第32章 温柔絮语

餐桌上的饭菜渐渐见底，简妈妈又风风火火地从厨房端出两罐橘子汽水，铝罐表面凝结的水珠在阳光照射下泛着晶莹的光。“快喝点汽水解解腻，这可是小明从小就爱喝的。”她笑眯眯地将汽水摆在两人面前，眼角的鱼尾纹里都盛满了笑意。

简妈妈摘下围裙，露出里面洗得发白却干净整洁的浅蓝色针织衫，头发随意地扎成一个低马尾，几缕碎发垂在脸颊旁，透着一股质朴的温柔。她坐在程砚秋对面，仔细打量着这个气质出众的少年，“你们俩是同班同学呀？在学校可得互相照应着。小明这孩子，性子实诚，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可得多担待。”

简怀舟涨红了脸，刚想开口反驳，就听见程砚秋温和的声音响起：“阿姨，您放心，简怀舟很照顾我。在班上他学习认真，为人也热心，同学们都很喜欢他。”他说着，目光不自觉地看向简怀舟，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简妈妈笑得合不拢嘴，眼神里满是欣慰与骄傲：“这孩子，就是太实心眼了。”她又上下打量着程砚秋，目光里满是赞叹，“瞧瞧这孩子，长得真是一表人才。这眉眼，这气质，往那儿一站就跟画儿似的。这西装穿在你身上，笔挺笔挺的，一看就精神！”

程砚秋礼貌地笑了笑，推了推金丝眼镜，眼中带着真诚的笑意：“阿姨谬赞了。倒是您，虽然工作辛苦，可这气质一点都没被磨没。您这眉眼弯弯的样子，笑起来特别亲切，年轻时一定是大美人，说是简怀舟的姐姐都有人信。而且您不仅人美，心地也善良，这一手好菜更是绝了，我今天算是有口福了，这是我吃过最温暖、最美味的饭菜。”

这番话哄得简妈妈脸上笑开了花，她不好意思地摆摆手：“就你嘴甜，阿姨都被你夸得不好意思了。”

饭后，程砚秋主动起身收拾碗筷，简怀舟想帮忙，却被他拦住：“你陪阿姨聊聊天，我来就行。”说着，他利落地将碗盘摞起，走进厨房。水龙头的流水声中，还时不时传来碗碟碰撞的清脆声响。简妈妈站在厨房门口，看着程砚秋认真洗碗的背影，小声对简怀舟说：“这孩子，真是又懂事又有礼貌，你可得跟人家好好处。”

等程砚秋洗完碗，墙上的挂钟己经指向一点二十分。简妈妈看了眼时间，脸色微变：“哎哟，光顾着聊天了，我得赶紧去赶公交，两点钟还要上班呢。”她匆匆换上工装鞋，从挂钩上取下工牌挂在脖子上，又叮嘱简怀舟：“好好招待客人，别光顾着自己玩。”

目送简妈妈风风火火地出门后，简怀舟有些局促地看向程砚秋：“你好不容易来一趟，要不我带你在我们这儿逛逛？虽然比不上城里繁华，但也有不少有意思的地方。”

程砚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中满是期待：“好啊，我正想见识见识。”两人并肩走出居民楼，夏日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为这段未知的旅程镀上一层温暖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