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醉意织就的告白

陆昭的黑色轿车尾灯消失在街道尽头许久，烧烤摊的白炽灯仍在滋滋作响。程砚秋握着啤酒瓶的指节泛白，冷冽的眉眼被酒精染得柔和，金丝眼镜下滑，露出眼底难得一见的温柔。简怀舟垂着头，瓷白的脸颊泛起红晕，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樱花色的唇瓣微微张开，呼出带着麦芽香气的气息。他浅褐色的碎发凌乱地搭在额前，宽松的白衬衫领口微敞，露出一小片细腻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夜风卷着烧烤摊的油烟拂过，带着几分醺人的暧昧。便利店的冷白光、奶茶店的粉紫色光晕、酒吧门口的霓虹招牌在他们身上交错闪烁。程砚秋望着简怀舟被光影勾勒得更加秀美的侧脸，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他从未发现，原来少年低垂着眼眸认真喝啤酒的模样，竟能让他心跳漏了一拍。

结账时，程砚秋的手指在手机通讯录"司机老陈"的名字上悬停许久。凌晨一点的街道浸在朦胧的霓虹中，店铺外悬挂的LED灯牌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玻璃橱窗倒映着两人摇晃的身影。他最终将手机塞回口袋，起身时黑色西装外套下摆扬起，露出里面笔挺的白衬衫，"这么晚司机应该睡了，我们走到前面路口打车。"他的声音比平日沙哑几分，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

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时而交叠，时而分离。简怀舟走路时不自觉摇晃，月光与霓虹在他身上流转，发梢被染成细碎的金色，白衬衫在夜风中轻轻鼓起，勾勒出少年纤细的腰线。程砚秋跟在他身后半步，目光扫过少年白皙的后颈，突然很想伸手触碰那片脆弱的皮肤。

行至一条寂静的小巷时，简怀舟突然停住脚步。他背靠斑驳的砖墙，头顶上方的霓虹灯牌"LOVE"闪烁不定，紫色的光洒在他脸上，将那双湿漉漉的杏眼衬得愈发明亮。"砚秋，你知道吗？"他的声音很轻，带着酒后的沙哑，"每次和你在一起，我都觉得很安心。"

程砚秋喉间发紧，抬手松了松领带，金属领带夹在霓虹下泛着冷光。他向前一步，与简怀舟之间只剩咫尺之遥。少年仰着头看他，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的阴影，樱花色的嘴唇微微张开，像是在邀请一个吻。

"我喜欢你，从很久之前就开始了。"简怀舟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清晰。程砚秋望着少年泛红的眼角，心脏突然剧烈跳动起来。他从未想过，自己竟会如此期待这一刻的到来。

"我也是。"程砚秋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伸手轻轻捧起简怀舟的脸，拇指着他发烫的脸颊。在简怀舟惊讶的目光中，他缓缓俯身，在少年的唇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这个吻带着啤酒的微苦与雪松的清冽，却又温柔得像是羽毛拂过心口。

巷外传来车辆驶过的声音，远处的霓虹依旧闪烁，但此刻的世界仿佛只剩下彼此交叠的呼吸与加速的心跳。程砚秋松开简怀舟时，看见少年眼中闪烁的星光，比任何霓虹都要璀璨。

"做我男朋友。"程砚秋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渴望将一个人留在身边。简怀舟的眼睛瞪大，随即露出灿烂的笑容，重重地点了点头。

在这个被霓虹与月光笼罩的夜晚，两个喝醉的人，终于向彼此袒露了藏在心底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