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新员工入职，老板差点被当场送走

李薇离开后，别墅里恢复了诡异的平静。

刘宇还在为他的“高能频谱干扰场”的成功而兴奋，喋喋不休地规划着二代产品的升级方向，比如加上炫酷的蓝色电弧特效。

林凡没有理他，独自坐在吧台前，划着手机屏幕。

【鬼屋知名度大幅提升，风险等级提升至‘极度危险’。】

【触发隐藏任务：名声的代价。任务描述：当你的名声超越凡俗的界限，窥探与敌意将如影随形。你需要证明，你有资格拥有这份名声。当前进度：20%。】

“名声的代价……”

无头鬼的威压，张玄清的符火，这些都是“硬恐怖”，是砸在脸上的拳头。

但李薇的部门，那些舆论，还有潜在的、来自更隐秘角落的窥探，靠蛮力是无法解决的。

他需要更高级的“武器”。

就在这时，系统地图上，一个远离市中心的灰色区域，突兀地亮起了一个微弱的蓝色光点。

【检测到新型怨念集合体：怨念幻影。】

【能力：制造高保真度混合现实幻觉。】

【风险评估：低。捕获建议：推荐。】

幻觉。

一个完美的词。

林凡的手机响了，是陈浩。

“凡子！我看到新闻了，那个官方的人又去找你了？你没事吧？”电话那头的声音透着焦急。

“没事，聊了聊企业发展规划。”林凡起身，走向门口。

“什么发展规划？你别跟我打哈哈！我找人打听了，那个部门不简单，你那是玩火！”

“火？我这里天天玩火。”林凡己经走到了别墅外，关上了身后的门，“我正准备去拓展一下新业务。”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林凡，你听我一句劝。收手吧，把那房子卖了，或者交给他们处理。你斗不过的。”陈浩的语气很沉重。

“收手？然后呢？回去继续投简历，接受那些人的面试，跟你一样，为了几千块钱的案子跟人磨破嘴皮？”

这番话让陈浩无法反驳。

“我只是……担心你。”

“我知道。”林凡的语气缓和了些，“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

他没有给陈浩再说话的机会。

朋友的关心很温暖，但在生存面前，一文不值。

城西废弃的红星电影院，像一头被掏空内脏的巨兽，匍匐在荒草丛中。

混凝土的外墙布满裂缝，海报栏里只剩下被雨水浸烂的纸浆。

林凡推开吱呀作响的侧门，一股混合着霉菌和尘土的气息扑面而来。

与别墅里那种阴冷刺骨的怨气不同，这里很安静，甚至有些……安详。

他走进漆黑的售票大厅，手机屏幕是唯一的光源。

【怨念幻影能量波动稳定，当前位置：3号放映厅。】

林凡穿过走廊，推开了3号厅沉重的木门。

【砰！】

门在他身后猛地关上，发出一声巨响，将他与外面的世界彻底隔绝。

他没有回头。

眼前的景象，让他无法回头。

破败的座椅，发霉的银幕，堆满杂物的舞台……一切都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崭新柔软的红色天鹅绒座椅，光洁如镜的地板，还有缓缓拉开的深红色幕布。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爆米花的甜香。

仿佛时光倒流了二十年。

银幕亮了起来。

没有龙标，没有片头，首接进入了正片。

画面里，是一个办公室。面试官靠在椅背上，脸上带着程式化的微笑。

“你的简历我们看过了，很抱歉，你不太符合我们的要求。”

银幕前的林凡，身体僵住了。

那是他三个月前，经历的最后一次面试。

画面一转，是他站在银行ATM机前，看着屏幕上两位数的余额。冰冷的电子音，仿佛在宣判他的死刑。

然后，是律师张伟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和那份价值五十万的遗产税通知单。

一幕又一幕。

全是他最狼狈，最绝望，最无力的瞬间。

这不是电影。

这是公开处刑。

【系统警告：检测到高强度精神污染！宿主意志正在被侵蚀！当前污染度：45%……55%……】

幻觉里的声音，画面，甚至气味，都无比真实，将他重新拖回了那个泥潭。

一种熟悉的无力感，像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想反抗，想挣扎，却发现自己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就这么沉沦下去吧。

放弃吧。

一个声音在他脑中回响。

就在他的意识即将被黑暗吞噬的瞬间，银幕的角落里，闪过一个不属于他记忆的画面。

一个穿着老式放映员制服的瘦弱青年，正绝望地拍打着放映室的玻璃。

外面，是一对拥吻的男女。

青年脸上满是泪水，口中无声地呐喊着什么。

但玻璃外的男女，对此一无所知，幸福地依偎着离去。

青年颓然地滑落在地，他的背后，一盘正在燃烧的胶片，火光映亮了他空洞的眼睛。

是背叛。

和孤独。

原来，这幻觉的主人，不是为了折磨他，而是在一遍遍地，向每一个闯入者，放映自己永恒的绝望。

林凡的意识，瞬间清醒。

他不是观众。

他是这栋鬼屋的主人。

“系统。”他在心中下令，“启动‘共情’。”

【共情功能启动，消耗怨气币：50。】

一股暖流，从手机渗入他的身体，驱散了那股精神上的寒意。

他不再理会银幕上那些属于自己的痛苦回忆，而是顶着巨大的精神压力，一步步，朝着放映厅的后方，那高高在上的放映室窗口走去。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银-凡的额头渗出冷汗，但他没有停下。

他走到了最后一排，仰起头，看着那个虚幻的窗口，和窗口后那个不断重复着绝望的青年身影。

“电影，该结束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回荡在整个放映厅。

银幕上的画面，停滞了。

那些嘲讽的面孔，冰冷的数字，绝望的场景，都像被按下了暂停键。

整个世界，只剩下他和那个窗口后的幻影。

“我看到了。”林凡继续开口，“你的票，己经卖完了。这里不会再有观众了。”

窗口后，那瘦弱青年的幻影，动作一僵。

他缓缓转过头，空洞的目光，第一次离开了那对男女的背影，投向了下方的林凡。

【砰。】

一声轻响，仿佛玻璃破碎。

崭新的座椅，甜腻的空气，明亮的银幕，如潮水般褪去。

林凡依旧站在原地，但西周，又变回了那个破败、布满灰尘的废弃放映厅。

【系统提示：成功驯服‘怨念幻影’（无名氏）。】

【忠诚度：+10（初步信任）。】

【获得新能力：幻境构建（初级）。】

一个半透明的、穿着放映员制服的青年身影，在半空中对他微微鞠了一躬，随即化作一道蓝光，没入了他的手机。

林凡喘着气，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感觉自己像是跑了一场精神上的马拉松。

他打开员工面板，看着那个新增的、同样是Q版小人的“怨念幻影”。

幻境构建。

用最真实的虚假，去攻击人内心最脆弱的真实。

李薇要证据，张伟要赔偿，媒体要真相……

他低头看着手机，一个计划，在脑中慢慢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