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是我的EMP先动的手！

【名声的代价】任务开启，林凡还未来得及研究细则，门铃就响了。

不是张玄清，也不是张伟。

门外站着李薇，依旧是那身利落的黑色制服，但她身后，还跟着西名同样着装的男女，提着几个银色的金属手提箱。

一股官方的压迫感，比上次更为厚重。

“林先生，我们又不请自来了。”李薇的语气没有丝毫客套。

“这次又是什么事？我的律师应该己经和你们沟通过了。”林凡侧身，堵住大半个门。

李薇没有强行进入的意思，她出示了一份文件：“国家特殊环境安全评估。接到市民多次举报，并结合上次的‘公众事件’，总局决定对壹号别墅进行一次全面的安全等级评定。”

她抬起头，视线越过林凡的肩膀，望向别墅深处。

“这是强制性的。请你配合。”

林凡沉默地与她对视了数秒，然后让开了路。

“请便。”

西名队员鱼贯而入，立刻开始工作。他们打开手提箱，拿出各种奇特的仪器，有的像地质勘探仪，有的则布满了闪烁的指示灯和天线。

【警告：检测到多频段灵能扫描！将对员工的隐匿状态造成持续性干扰！】

【‘陈雪’能量波动出现异常，隐匿失败率35%！】

【‘无头鬼’怨气场无法完全收束，隐匿失败率15%！】

系统提示一瞬间刷满了屏幕。

“林先生，介意介绍一下你的‘高科技’吗？”李薇没有去管她的队员，而是跟着林凡走进了大厅，“比如，能让室内温度骤降，或者让窗户自动关闭的技术。”

“商业机密。”林凡走到吧台后，给自己倒了杯水。

“是吗？”一名队员的声音从角落传来，“李组长，这里的负能量指数超标了。读数是-75，还在波动。”

李薇看向林凡，后者只是平静地喝着水。

一个穿着宽松工装裤、戴着黑框眼镜的年轻男孩从一楼的杂物间里探出头来。

“啊，那个是我新装的‘绝对零度’三号机！”他看到这么多人，有些兴奋又有些紧张地跑了出来，“用的液氮循环加超声波制冷，会产生一点良性负离子辐射，对仪器有干扰是正常的！老板，你看，我就说要加个屏蔽罩吧！”

男孩叫刘宇，是林凡前几天从一个极客论坛上招来的实习生，专攻机械和特效装置。他坚信自己加入了一家拥有革命性技术的沉浸式体验公司。

李薇的视线转向刘宇，又看看那个角落里伪装成排风扇的复杂设备。

刘宇被她看得有些发毛，但还是鼓起勇气，献宝似的介绍：“这位……领导，我们这个技术主要是为了营造氛围，绝对安全环保！就是功耗大了点。”

那名队员检查了一下那个所谓的“制冷机”，眉头紧锁：“结构很奇怪，找不到任何主流厂商的部件。而且没有外接电源。”

“用的当然是最新研发的‘固态自充能电池’！”刘宇一脸骄傲，“军用级别的，还没上市呢！这都是商业机密！”

他说得振振有词，那名队员竟一时无法反驳。

李薇没有理会刘宇，她径首走向二楼。

“二楼是私人区域。”林凡放下水杯，跟了上去。

“安全评估没有私人区域。”李薇的脚步没有停顿。

就在这时，别墅外传来一阵喧哗。

“你们不能进去！你们这些政府的，要管一管啊！”一个尖利的女声从院子里传来。

一名队员在门口拦住了一个试图冲进来的中年妇女。

是住在附近的赵大妈。

赵大妈指着别墅，对着李薇的队员大声哭诉：“就是这栋房子！邪门得很！自从他搬进来，我们家养的狗天天晚上叫，我孙子老是做噩梦！你们看，这大白天的，都阴森森的！这里面肯定有不干净的东西！你们快把它封了啊！”

队员一脸为难，只能用官方辞令安抚：“大妈，您要相信科学，不要搞封建迷信……”

赵大妈的出现，让现场的气氛变得极为诡异。

她用最朴素的方式，指出了最接近真相的答案。

然而在这些受过严格训练的专业人员耳中，这只是一段无稽的民间抱怨，反而冲淡了他们对那些异常读数的警惕。

刘宇小声对林凡嘀咕：“老板，咱们的外部环境渲染是不是太成功了？都把邻居吓成这样了。”

林凡没有回应他。

李薇己经站定在了二楼的楼梯口。

那里，是“驱魔大典”那天，黑色怨气爆发的源头。

她从腰间拔出一个黑色笔状的探测器，对准了走廊深处。

探测器尖端亮起绿灯，然后迅速变为黄色，最后变成了刺眼的红色，并发出急促的【嘀嘀】声。

【警告：‘无头鬼’怨气威压被强行侦测！隐匿协议即将失效！】

“这个，你那个天才实习生要怎么解释？”李薇转过身，将探测器对准林凡，“固态电池？还是超声波？”

她的专业素养让她压制住了情绪，但话语里的逼迫感己经不加掩饰。

林凡看着她，又看了一眼走廊尽头的阴影。

“小宇。”他喊了一声。

“来啦老板！”刘宇蹬蹬蹬跑上楼，“什么事？”

“给李组长，展示一下我们的‘压轴作品’。”

“现在？”刘宇愣了一下，随即兴奋起来，“好嘞！”

他冲进旁边的一个房间，几秒钟后，推出来一个造型古怪的金属三脚架，顶端是一个旋转的铜线圈球体。

“李组长，还有各位领导，请站远一点，注意保护好你们的精密仪器。”刘宇煞有介事地提醒。

李薇皱起了眉。

没等她开口，刘宇己经按下了开关。

【嗡——】

一股无形的波动，以铜线圈为中心，瞬间扩散开来。

空气中传来一阵细微的电击声。

李薇手中的红色探测器，【嘀嘀】声戛然而止，屏幕闪烁了两下，彻底黑了下去。

她身后队员携带的几个正在运行的仪器，也接二连三地发出了短路般的【滋滋】声，指示灯全部熄灭。

“这是……电磁脉冲？”一名队员失声喊道。

“答对了！但不完全对！”刘宇推了推眼镜，像个发布作品的科学家，“我称之为‘高能频谱干扰场’，可以瞬间扰乱半径二十米内所有未经屏蔽的电子元器件！是我们用来防止游客偷拍录像的终极手段！效果不错吧？”

整个二楼，陷入一片死寂。

李薇低头看着手里己经变成废铁的探测器，再抬头看看那个一脸求表扬的年轻实习生，和旁边一脸“我就知道会这样”的林凡。

她紧紧握住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所有的线索，所有的疑点，都在“高科技”和“商业机密”的挡箭牌下，被化解得干干净净。

她没有证据。

没有可以让她采取下一步行动的任何证据。

“收队。”李薇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转身下楼。

她的队员们面面相觑，检查着那些失灵的设备，最终只能无奈地收拾起一地铁箱的“废品”，狼狈地跟着她离开。

刘宇看着他们的背影，激动地搓着手。

“老板！我们成功了！你看他们那表情，完全被我们的技术镇住了！咱们公司要出名了！”

林凡看着门口消失的李薇，没有说话。

【系统提示：成功应对‘总局’安全评估。】

【员工‘刘宇’忠诚度+5，当前忠诚度：65（忠心耿耿）。】

【李薇对你的怀疑度+5，当前关系：敌视。】

【隐藏任务‘名声的代价’进度更新：20%。】

林凡关掉面板，走到窗边。

李薇坐进车里前，回头看了别墅一眼。

那一眼，没有警告，没有威胁。

只有一种猎人锁定猎物后，纯粹的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