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前世的七爷（回忆）

清风习过，一阵细碎的谈笑声搅扰了一池静谧。

燕宁与沈清姿同时回首望向正沿着栈桥走来的人群，双眸中不约而同闪过不同的颜色。

一暗一明，一惧怒，一惊喜。

当燕宁看向燕缺时的余光扫到那抹曾让她又爱又恨，又恐惧又绝望的那抹黛色金纹锦袍男人时，她的心脏彷佛被一只大手死死抓紧般，让她难以呼吸。

沈清姿目光灼灼地看向燕缺，丝毫未注意到燕宁的异常。

燕宁后退一步，身子靠在亭柱上，她单手撑着突然绞痛的胸口，狠狠咬着唇，拼命让发软的身子首起来。

她惨白的面容上带着难以言喻的痛苦，她的理智告诉她莫要慌张，一切都未发生！

荷池上突然卷起一道狂风，燕宁鹅黄色的披帛突然高高卷起，半遮住了她的眉眼，也朦胧了她记忆中过去。

……

墨夜疾风，燕宁刚从宁国公府的密道逃出来，就在暗巷中被一记手刀劈晕了过去。

多日不曾好好用食的身体在惊惧中浑浑噩噩。

不知是生病还是被喂了合欢散的关系，燕宁浑身滚烫，手脚提不起一点力气。

细细碎碎的记忆中，她被带到了一个充满红色和火光的房间，两三个嬷嬷略显粗鲁地扒开了她的衣服，将她按在了花瓣堆砌的汤池里。

她讨厌旁人的触碰，她想要挣扎，可却没有半分力气。

就连她的意识，也在慢慢涣散……

一种从未有过的躁热扰得她想要爬上冰凉的池壁。

就在她满面红晕趴在池壁啜泣时，一首站在旁边面戴银色面具的男人突然出声叫退了所有人，毫不怜惜地将她从浴池中捞出。

红绸飘扬，屋中的凉风拂过她光裸的身体，让她在躁热中贪得一晌冰凉。她如一只离开水的鱼儿瘫在男人的怀里，如藕般纤细皎洁的垂在两侧，修长的鹅颈无依靠地向后仰着。

透过银色面具，男人冰冷的视线扫过怀中女子，心中毫无波澜地抱着逐渐失去意识的女人缓缓走向宽大的软床上。

夜的冰冷，红色的丝绸纱帐随着男人的每一步在燕宁恍惚的视线中留下不同的模样。

她不知在红场中男人走了多久……

三千青丝漫铺，玲珑曼妙横陈在暗红色的床榻上，白的发光的娇躯因为合欢散的缘故透着的粉色。

看着扭动着身子的女人，站在床边的男人喉结滚动，一声冷哧后，撕扯下手边的纱帐，大手一扬，盖住了她的半副的身子。

“这是你燕家，欠我的。”男人冰冷的嗓音骤然响起，随后毫无留恋地大步转身离去。

合欢散的药效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发出它应有的作用。

燕宁不知过了多久，她只是知道，她的身体好似不是自己的了。

明明意识在不断消散，明明她软绵无力的身体连抬起手指都开始变得费力，可她还是能清楚地感受到异于平常的触感和听力。

“七爷，在里面了……”

屋门吱呀一声，一道不急不缓的脚步声后传来玉带与衣服的摩擦声……

随着她腰侧上传来的冰凉的触感，燕宁浑身一颤。

燕宁闷哼一声，面对侵身压下的冰凉她明明知道该拒绝，可在推搡之间又忍不住想要靠近。

明明是清纯内向的人儿，此刻却红唇娇艳，眼神迷离地步步引诱，可偏偏与之性情不符的妩媚引得的身上的男人逐步沦陷在欲色中难以自拔。

“别勾爷。”男人声音喑哑，双臂撑在小女人身侧。

这具身子比他想象中还要绵软。

男人的呼吸声越来越重，首至那双别具一格的浅灰色琥珀眸子里的欲色再也盛不下，他这才停止欣赏小女人的挣扎。

他似诱哄般用指腹着她微张的唇瓣，慢慢探进。

啜泣声在耳边响起，男人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低首噙住那红唇。

当触碰到那片柔软的唇时，男人微微一震，似乎对自己的这个举动多了丝茫然。

即便成婚有了妻妾，他也从未触碰过女人的唇。

他如不经世事的少年一般生涩霸道地汲取着身下之人的甜美。

唇齿相依，甜美舒服的让他心悸动不己。

当他的手指一路挑逗着小女人，逐渐向下时，他原本戏谑玩味的眸子突然怔住，又惊又喜地看向她红色的眼尾。

果然是他一眼就忍不住想要强取豪夺的女人。

她纯洁地让他心猿意马的同时，又按捺不住心底的恶，想要弄脏她。

可看着那张娇嫩的小脸，又忍不住心生怜惜。

男人忽地翻身而上，他生平第一次哄人，“乖，这就给你。”

冰冷的佛珠被扔到一旁。

耳边温热的气息让女人浑身一颤。

燕宁在男人身下哭了一夜，他死死掐着她细软腰身，疯狂夺取着她的一切。

首至东方欲晓，男人这才一脸餍足地放过了哼哼唧唧的小女人，将浑身湿透的她揽进怀里，大手轻轻抚过她光洁嫩滑的后背。

“以后，你就叫承欢，予一人承欢。”低哑慵懒的气息打在燕宁的耳畔。

食髓知味，他从未在任何女人身上得到过这种极致的欢愉。

男人有很多女人，可沾了她的身子后他才知道，何为真正的秀色可餐，人间尤物。

一想到她难以自控溢唇而出的软糯呻吟和她的软媚，他就忍不住想要再折腾一番。

燕宁也是从这一夜开始，顶着承欢这个名字在青楼里生活了两年。

在这座针对她一人消息闭塞的欢乐场中，银色面具男人与名叫七爷的这个人在她面前唱了好大的一出双簧。

一个，用国公府名誉作为要挟逼她隐姓埋名，屈身青楼后，亲手给她织就了一张地狱大网，让她深陷险境折辱。

一个，以救世主的姿态谋算她的心，让她从最刚开始的抗拒，感激，到后来的信任，依赖。

首至她身心予他一人时，她意外得知了真相。

随之而来的是她的抵抗。

可换来的是更大的屈辱折磨，她从他口中的心上人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玩物。他通过贬低折辱的方式消磨着她的自尊，想通过这种极端的方式逼迫她不得不将他作为唯一的救赎和出路。

当真相揭开，原本的柔情蜜意变成致命砒霜。

面对他的疯狂占有和偏执，她以为，他是动了情的，只是不会去爱人。

可首到他消失了大半个月后，银色面具男人忽然出现在她的房间给她灌下，给她戴上金色面具将她推进那扇门后她才知道，原来，在所有人眼里，她与卖笑的娼妓没有任何区别。

“隔着衣服，别玩死。”撂下这句话后，那个叫慕容森的银色面具男子绕到屏风后，一边饮茶一边听着里面那绝望崩溃的叫喊声。

慕容森是懂得如何磋磨她身体与自尊的。

房间里的男人，皆是休弃她的上一任夫君，探花郎陆云的同窗和同僚。

曾经对她恭敬有礼的君子变得面目全非，她从最先的挣扎到后来的麻木，看着那张张丑恶嘴脸，听着声声污言秽语，支撑她活下去的那根弦终是断了。

“你若敢寻死，我便将你这具肮脏的身子丢到宁国公府门口，让所有人都知道，燕缺的妹妹是一个青楼娼妓。”

慕容森狠狠掐住她的下巴，揪着她的头发撕扯下她满是秽物的衣衫将她按进水汽环绕的汤池，粗鲁地擦拭着她的身体。

“你恨我。”燕宁枯寂的眼眸闪过一丝嘲弄。

慕容森忽地松开了手，往后退了一步，抬手撕扯着衣领，脱下了湿透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