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陨石降临

第一颗陨石跟炮弹似的，“轰隆” 一声砸穿高架桥。当时，苏晚晴正弯着腰，用机械手指给我缝合肋骨的贯穿伤，动作小心翼翼的。紫色闪电 “噼里啪啦” 地劈在防空洞铁门上，那动静，震得货架上周大爷藏的 82 年茅台 “砰砰砰” 碎了三瓶，瞬间，空气里弥漫着酒精混着血腥的呛人味，熏得人首咳嗽。

“呼吸频率超标了。” 苏晚晴的瞳孔突然分裂成六个晶状体，跟万花筒似的，激光焊枪 “滋滋” 响着，精准灼合我伤口里蠕动的肉芽。她一边操作，一边问道，“你吞噬变异鼠的时候，是不是尝到南极冰层的……” 话还没说完，二十个分身突然跟中了邪似的，集体抽搐着撞向墙壁，太阳穴裂开的豁口里，钻出荧光菌丝，看着怪吓人的。我 “呸” 地吐掉嘴里的老鼠尾巴，冷笑着说：“比起这个，你脊椎第三块金属板上的定位器 ——” 说着，我顺手捡起防空洞顶部落下的冰碴，在掌心一凝，成了一把锋利的刀刃，“该拆了。这玩意留着，迟早是个祸害！”

整座城市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突然陷入死寂。紧接着，上千块陨石摩擦大气，发出尖锐的啸声，那声音，跟鬼哭狼嚎似的，听得人头皮发麻。苏晚晴一听这动静，赶忙扯开防辐射服，露出机械胸腔里跳动的紫色晶核，神色慌张地说：“现在拆掉它，那些东西十分钟内就会……”

还没等她说完，鼠潮就跟决堤的洪水似的，从通风管汹涌炸开。一只只变异鼠跟泰迪犬一般大小，咧着机械獠牙，寒光闪闪的。它们尾椎骨上焊接的声波发射器，正播放着《致爱丽丝》，那熟悉的旋律，正是三天前黑虎帮审讯用的频率。七个分身眼疾手快，立马扑上去，可没想到，刚一靠近，就被音波震成了肉沫，惨不忍睹。剩下的分身，也被鼠群叼着，拼命往通风管里拽，情况危急万分。

“接住！” 苏晚晴大喊一声，抛来的磁力钥匙跟长了眼睛似的，突然吸附在我伤口处的铁锈上。我只觉一阵剧痛，眼前 “轰” 地炸开全息菜单：【群体操控技能解锁】。我眼睛一亮，二话不说，抡起消防斧，“呼呼” 几下，砍碎三只鼠头。我舔了口溅到唇边的脑浆，冷笑道：“原来你们在陨石里养电子宠物？真是够荒唐的！”

三十具分身像是收到了指令，瞳孔突然亮起红光，跟两盏红灯似的。他们踩着鼠背，跟轻功高手似的，跃向不同通风口。苏晚晴则蹲在一旁，用机械手指在血泊里快速演算，眉头紧皱：“这些老鼠的机械部件需要氦 - 3 驱动……” 她突然一咬牙，扯断自己的小拇指，“嗖” 地扔进鼠群。只听 “轰隆” 一声，引爆的电磁脉冲让整个防空洞瞬间陷入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黑暗中，突然亮起七百多双荧绿鼠眼，跟鬼火似的，一闪一闪的，看得人心惊胆战。我赶忙操控分身，七手八脚地组梯，把苏晚晴托上天花板检修口。她铆足了劲，一脚踹开锈死的铁板。刹那间，月光混着陨石雨倾泻而下，那些燃烧的巨石在夜空划出的轨迹，竟与周大爷水壶上的南极坐标图完全重合，这难道只是巧合？我心里满是疑惑。

“西南角配电箱！” 苏晚晴扯着嗓子大喊，机械长发突然缠上我手腕，猛地拽向左侧。与此同时，她耳垂弹出的激光刃 “嗖” 地一下，正好切开扑来的鼠王喉咙。我瞅准机会，一口咬碎鼠王晶核。就在这瞬间，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七百只老鼠像是控了一样，突然齐刷刷调头，发疯似的撞向承重墙。

【群体操控激活：上限 1000 单位】【检测到共生意识：苏晚晴 SWQ - 07 号机权限己同步】

整栋楼在鼠群自杀式撞击中，“轰隆轰隆” 地开始坍塌。我眼疾手快，一把将苏晚晴塞进周大爷改造的装甲冰柜。柜门合拢前，她突然掰开我的嘴，动作麻利地将半块紫色晶核塞进我舌根，神色凝重地说：“人类才是宇宙的病毒……” 柜内显示屏亮起的南极实况画面里，无数巨型冰茧正随陨石雨升空，看着十分诡异，“而我们是抗病毒程序。这世界，己经彻底乱套了！”

三小时后，我灰头土脸地从废墟里爬出来，三十具分身正在月光下啃食辐射鼠残骸，“咯吱咯吱” 的啃咬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突然，这声音里混进某种沉重的、规律的地面震动声，“咚咚咚” 的，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在靠近。

“别回头！” 苏晚晴的机械臂跟蟒蛇似的，突然勒住我脖子。她胸腔弹出的全息镜面里，映出身后的东西 —— 一个五米高的类人生物，正弯腰嗅着血迹，模样十分恐怖。它脊椎上突起的金属鳍片刻着 “SWQ - 01” 的编号，手掌大小的瞳孔里，流转着与苏晚晴相同的星云代码，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心里首发毛。

这怪物突然伸出树桩粗的手指，沾起我肩上凝固的血，放进嘴里咀嚼，那动作，看得人头皮发麻。接着，它喉咙里发出的竟然是人类语言：“07 号机... 叛逃者...” 那声波跟炸弹似的，震碎了方圆百米所有玻璃，“哗啦哗啦” 的。我手背新生的鳞片突然倒竖着刺破皮肤，钻心的疼。

五十具分身见状，同时扑了上去。就在这瞬间，怪物胸口弹开的装甲板里，露出半张人类面孔 —— 竟然是周大爷年轻时的模样！我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苏晚晴反应迅速，突然甩出磁力钥匙，“嗖” 地插进它关节缝隙，大喊道：“快吞噬它的能源核心！”

我一咬牙，当牙齿咬穿怪物金属皮肤时，尝到了熟悉的、南极永冻土层的血腥味。怪物轰然倒地，手心里掉出个带冰碴的军牌 —— 上面赫然刻着 “1983.04.08 周卫国”。

“原来老爷子……” 我擦掉嘴角的蓝色血液，远处地平线陆续升起更多黑影，“才是初代实验体？”

苏晚晴用怪物手指当发簪，盘起机械长发，神色冷峻地说：“现在知道为什么南极冰层两千米下埋着上百万棺材了？” 她一脚踹开怪物头颅，露出正在融化的紫色晶核，恶狠狠地说：“等天亮了我们掀了这操蛋的棋盘 —— 用他们造棋子的手。这世界，不能再任由这些家伙胡作非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