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第一座避难所

变异爬山虎跟发了疯似的，“哗啦” 一声捅破超市天花板，碎渣子簌簌地往下掉。那会儿，我正弯着腰，给孕妇张姐的胎儿听心跳呢，那 “咚咚咚” 的声音，就像小鼓在敲。三十具分身卡在承重墙裂缝里，一个个绷得紧紧的，活像人肉钢筋，撑着随时可能塌下来的墙壁。苏晚晴呢，正眯着眼，机械手指小心翼翼地捏着三根彩色电线，嘿，你还别说，她居然用美甲给超市冰柜通上了电，那冰柜 “嗡嗡” 地开始运转，还真神奇。

“往左半厘米！” 穿白大褂的老赵突然扯着嗓子大吼。这老赵，自称是兽医，戴着副眼镜，看着文绉绉的。此刻，他正把手术刀插进藤蔓根部取样本，那荧光绿的汁液 “噗” 地喷出来，跟喷泉似的，喷在货架上，瞬间就腐蚀了半排过期奶粉，“滋滋” 作响，冒起一股青烟。

我瞅准时机，操控五具分身 “嗷呜” 一口咬住藤蔓主茎。好家伙，喉咙里原本那灼烧感，一下子变成清甜的植物汁液味，就像喝了口甘甜的花蜜。紧接着，皮肤表面浮出叶脉状纹路，跟树叶脉络似的。货架缝隙漏下的阳光照在指尖，居然凝成了光球，暖乎乎的。我心里不禁感叹，原来光合作用真能当饭吃啊！

“收留我们可以，” 断臂的汽修工举起扳手指着监控屏，神色严肃，“但得先说清楚……” 他身后的十二个幸存者一听，齐刷刷地退后半步，满脸警惕。人群最后的小男孩，突然 “啊” 地张嘴，喉咙里钻出半截藤须，看着怪渗人的。

苏晚晴反应迅速，机械长发 “嗖” 地一下缠住男孩脖颈，激光刃在藤须根部精准切割，动作干净利落。“寄生种，三小时内不会扩散。” 她边说边转身，白大褂下摆扫过我的伤口，嘿，沾血的布料竟被新生出的叶绿素染成了墨绿色，这变化可太神奇了。

“条件很简单。” 我一脚踩碎还在抽搐的藤蔓残肢，光球把墙上血手印的涂鸦照得清清楚楚。“把命拴在裤腰带上的人，没资格挑床垫软硬。这时候，能活下去就不错了！” 我这话刚说完，货架后突然传来 “哗啦” 一声玻璃碎裂声，原来是有个分身正不受控地啃食带辐射的猫粮，那模样，跟饿了好几天似的。我心里明白，这是光合续航的副作用，见光就想屯粮，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超市二楼突然传来婴儿啼哭，那声音，划破了紧张的空气。张姐的羊水混着绿色黏液，把睡袋都浸透了。老赵赶紧摘下眼镜，用藤蔓汁消毒手术刀，眉头皱得紧紧的。“胎儿心率 280，这他娘是怀了只蜂鸟？” 他一边嘟囔，一边用刀尖挑出脐带，好家伙，脐带表面布满鳞片，和我吞噬藤蔓后新生的皮肤一模一样，这可太奇怪了。

苏晚晴眼睛一眯，突然把监控画面投到防辐射帐篷上，十二个红点正沿着国道快速逼近。“军用车队，重机枪配置，七分钟后抵达。” 她神色慌张，一咬牙，扯断三根机械手指塞进发电机，“现在跑还来得及造个坟头草方阵。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

我见状，赶紧掀开地砖，露出周大爷改造的军火库。成箱的脉冲手雷 “咕噜咕噜” 地滚到汽修工脚边。“想活的抄家伙，想死的……” 话还没说完，货架突然被撞开，二十具分身拖着巨型仙人掌进来，那仙人掌浑身是刺，看着就不好惹。“可以试试当植物肥料。” 我冷冷地说。

当第一个军用轮胎 “嘎吱” 一声碾碎超市外围的捕兽夹时，我正蹲在屋顶啃藤蔓结的荧光果，那果子晶莹剔透，看着就。瞄准镜的红点 “嗖” 地锁住我眉心，我也不含糊，对着车队比了个中指。嘿，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所有车灯突然集体爆裂，“砰砰” 作响，光合能量顺着电缆 “滋滋” 地烧焦了炮管，把那些士兵都吓了一跳。

“超市里的听着！” 装甲车顶棚弹出全息投影，一个穿防化服的女人出现在画面里。嘿，这女人和南极科考站照片里的苏晚晴有七分相似。“交出 SWQ - 07 号实验体，允许你们保留……” 她话还没说完，苏晚晴突然把机械臂插进变电器，只听 “轰隆” 一声，电磁脉冲让全城广播炸响防空警报，那声音，震得人耳朵都快聋了。

“小姨，” 苏晚晴 “嘶” 地撕开仿真脸皮，露出金属头骨，眼神里满是愤怒，“当年你把我妈改造成反应堆燃料时，也是这么温柔的。你可真够狠的！”

我瞅准这个机会，往通风管灌入藤蔓孢子。车队刚架起的火箭筒突然 “噌噌” 地发芽开花，嫩绿的枝叶缠绕着火箭筒，看着十分诡异。老赵趁机用手术刀架住指挥官脖子，大声质问道：“孕妇羊水里检测到陨石同源细胞，你们他娘的在搞人类播种计划？到底想干什么！”

装甲车底盘突然 “哗啦” 一声裂开，钻出三只长着军犬头颅的藤蔓怪物，模样狰狞恐怖。我吞下最后一口荧光果，只觉浑身一热，皮肤瞬间硬化成树皮，变得粗糙坚硬。“现在知道为什么植物要长刺了吧？” 我大喝一声，三百根钢钉般的木刺从毛孔 “唰” 地炸出，把怪物钉在 “沃尔玛欢迎您” 的广告牌上，那场面，十分震撼。

当最后一个士兵被藤蔓缠成茧蛹时，苏晚晴正用机械手指读取指挥官芯片。就在这时，超市突然剧烈晃动，“轰隆轰隆” 的，地下传来钻探机的轰鸣。我心里暗叫不好，真正的军方主力从排污管道攻进来了。

“带着活人往冷库撤！” 我大吼一声，猛地撞碎应急通道的承重墙，三十具分身动作迅速，组桥跨过塌陷区。张姐突然一把抓住我血淋淋的胳膊，神色慌张，她怀里的婴儿瞳孔里流转着星云代码。“你早看出这孩子是……” 她声音颤抖，眼里满是疑惑。

“是种子还是人，得等发芽才知道。” 我一边扯断藤蔓缠住追兵，一边说道，光合能量在掌心凝成光刃，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这世道最可怕的不是怪物张嘴，而是人闭眼 —— 包括对自己。人要是自己放弃了，那就真没救了！”

冷库铁门合拢的瞬间，监控屏闪过钻探机里跳出的黑影。那东西戴着防毒面具，看不太清脸，但脖颈处突起的鳞片形状，和三天前失踪的周大爷一模一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周大爷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心里满是疑惑，望着那逐渐关闭的铁门，一种不安的预感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