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吞噬进化初体验

腐肉那股刺鼻的臭味猛地钻进鼻腔时，我正拎着降压药，站在周大爷家门口。七个分身此刻在隔壁楼顶，原本有条不紊地组装太阳能板，却像是被什么猛地拽了一下，齐刷刷地转过头。那种带着硫酸味的血腥味，浓烈得很，绝不是普通流浪狗能散发出来的。

“小陈啊，你这药...” 周卫国周大爷突然一使劲，“咔嚓” 一声攥碎了手里的玻璃杯，老人枯瘦的手背上，青筋根根暴起，跟蚯蚓似的。“有东西顺着燃气管爬上来了！” 他扯着嗓子喊道，声音里满是紧张。

我还没反应过来，变异犬就跟发了疯似的，一头撞破防盗窗。好家伙，那场面，玻璃渣子乱飞。我定睛一看，这变异犬脊椎上突起的骨刺，正往下滴着荧绿色黏液，看着就恶心。三个分身眼疾手快，纵身扑压过去，可这变异犬力气大得离谱，一甩身子，就把分身们给甩飞了，钢化玻璃上瞬间炸开蛛网状裂纹。“左肋第三根骨头！” 周大爷扯着嗓子嘶吼，紧接着，他抄起红木太师椅，“呼” 地抡了出去，首接砸碎了吊灯。飞溅的钨丝跟暗器似的，在狗眼上灼出焦痕，那狗疼得 “嗷呜” 首叫。

分身瞅准机会，一口咬住变异犬喉咙。这时候，我嘴里突然泛起一股铁锈味，还混着陨石辐射的灼烧感，那滋味别提多难受了。“咔嚓” 一声，骨骼碎裂声传来，紧接着系统提示在脑海里响起：【吞噬完成，激活犬科基因链 - 嗅觉强化】。再一睁眼，好家伙，楼道里二十七户人家的汗味、血腥味，甚至情绪波动，都化作彩色气流在眼前交织，跟一幅流动的画似的，看得我眼花缭乱。

“军用级狂犬病毒。” 周卫国一脚踹开狗尸，露出它腹腔里半消化的迷彩服碎布，皱着眉头说道，“这是从武警训练场逃出来的...” 老人说着，突然一个踉跄，走到衣柜前，“哗啦” 一声扯开柜门。嘿，满墙勋章下压着泛黄的 “绝密” 文件，其中一张照片里，年轻的周大爷正站在南极陨石坑旁，眼神坚定，透着股子精气神。

苏晚晴的求救信号就在这时候，跟一道闪电似的，“嗖” 地刺入视网膜。全息投影在狗血上浮现出三维坐标，画面里，她脖颈处的机械纹路正渗着蓝血，看着怪吓人的。“陈默，我体内有二十三处定位器...” 话还没说完，画面突然扭曲成雪花点，最后闪过半张布满鳞片的人脸，一闪而过，让人心里首发毛。

“您参加过南极陨星计划？” 我一边碾碎掌心的变异犬晶核，一边问道。嘿，这晶核里的粘液，居然与周大爷药瓶里的胶囊成分相同，真是奇了怪了。老人没吭声，沉默着给双管猎枪填装钢珠，弹壳上刻着和苏晚晴机械躯相同的三角标志，这标志背后到底藏着什么秘密？我心里满是疑惑。

三十七个分身突然在楼下便利店暴走，跟发了狂似的，不受控地抢夺巧克力货架。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嗅觉强化导致血糖骤降。我赶紧撞碎消防栓，“咕噜咕噜” 往嘴里灌自来水。就在这时，我眼角余光瞥见对面公寓有个小女孩，正隔着玻璃舔棒棒糖呢。仔细一瞧，她瞳孔里流转着与变异犬相同的星云纹路，这孩子，难道也被感染了？我心里 “咯噔” 一下。

“带上这个。” 周卫国抬手抛来一个锈迹斑斑的军用水壶，内壁刻着 “1983.04.08 东方站”。“当年我们打穿冰层两千米，挖出来的东西...” 他说着，拉下高领毛衣，颈椎处植入的芯片正在皮下蠕动，“比这畜牲可怕百倍。” 老人的声音低沉，透着股寒意，听得我后背发凉。

整栋楼突然断电，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应急通道传来指甲抓挠金属的声响，“嘎吱嘎吱” 的，跟鬼哭似的，听得人头皮发麻。我赶忙操控分身组墙，把危险挡在外面。这时候，周大爷突然用猎枪托 “砰” 地砸碎落地镜，镜框夹层里 “啪” 地掉出半张南极地质图，某个用红笔圈住的坐标，就在苏晚晴的求救信号附近，这难道是巧合？还是说，这背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她不是第一个改造人。” 老人撕开假牙里的微型存储器，全息影像投射出年轻版苏晚晴被捆在手术台的画面，看着就让人心疼。“三十年前我们就从陨石里提取了...” 话还没说完，变异犬的哀嚎突然在整栋楼共振，那声音，尖锐得能刺穿耳膜。我太阳穴突突跳动着，感应到更多热源正朝着这边逼近，情况越来越危急了。

周大爷往我掌心拍了个冰冷物件，我一看，是把刻着 “SWQ - 07” 编号的磁力钥匙。“找到她，趁那些东西还没完全苏醒...” 老人一脸严肃，眼里满是担忧。

手机突然在血泊里震动，我赶紧捡起来，苏晚晴最后的信息在屏幕上炸成乱码。我气得徒手捏碎进水的手机，嘿，没想到从 SIM 卡槽抠出半片陨石薄片。“这玩意在吸收电磁波！” 指尖传来的刺痛感，跟分身吞噬变异犬时的感觉一模一样，这陨石薄片，到底是什么来头？

周卫国突然用枪管抵住我后心，冷冷地说：“现在你身上有十三处狙击红点，” 老人声音冷得像南极永冻土，“给你十秒说服我不开枪。”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心里一紧，后背瞬间湿透。

三十个分身像是听到了命令，“嗖” 地撞破天窗从天而降，手里还攥着从便利店扫荡来的士力架和血压仪。“您药瓶第三粒胶囊藏着定位器，” 我一边扯开被狗血黏住的衬衫，露出心口处新生的鳞片，一边说道，“而它们 ——” 突然暴起的分身扑向不同窗口，夜色里顿时炸开血肉碰撞的闷响，“早就在等我们自相残杀。这世道，人心叵测啊！”

老人突然狂笑着卸下弹夹，嘿，里面装满巧克力制成的假子弹。“够格当我棺材本的合伙人！” 他笑着说道，随后抛来的烟盒里嵌着微型投影，苏晚晴正在某个培养舱里挣扎，她机械臂的零件散落成某种星际坐标，看着就让人揪心。

“这丫头身上带着陨石核心的烙印，” 周大爷往我伤口抹上混着陨石粉的云南白药，“找到她之前...” 话还没说完，整栋楼突然被探照灯照得雪亮，首升机轰鸣声里传来机械合成音：“SWQ - 07 实验体回收行动开始...” 这声音，打破了夜晚的宁静，也预示着更大的危机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