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末日倒计时启动

金店的防弹玻璃明晃晃的，映出十二个陈默的倒影。就在这时，警报器跟抽风了似的，突然卡壳，“吱” 了一声后，彻底哑了火。陈默见状，立马操控两个分身缠住保安挥来的甩棍，动作麻溜得很。剩下十个分身也不含糊，同时发力，朝着不同柜台砸去。他上辈子送外卖练出来的眼力，这会儿可派上了大用场，精准地锁定了含金量最高的古法镯子。“砰砰砰” 几声，玻璃碎了一地，镯子被顺利到手。

“这批赃物能兑三百万。” 当铺老板戴着机械义眼，对金条仔仔细细扫描了第五遍，一边扫，一边念叨。陈默坐在对面，耳朵尖，隐隐听见他脊椎里传来微型电报机的滴答声。这老狐狸哪能想到，对面坐着的十二个 “客户” 里，有十一个是虚影。陈默心里暗笑，脸上却不动声色。

苏晚晴就在这个时候风风火火地撞进玻璃门。她香奈儿外套上沾着一大块红酒渍，高跟鞋跟卡在排水沟缝隙里，拔都拔不出来。身后三个富二代笑得前仰后合，那刺耳的笑声在看到陈默身后十二个 “保镖” 时，戛然而止，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跟见了鬼似的。“陈默？” 苏晚晴抬手抹掉睫毛膏晕开的黑痕，眼里满是惊讶，这朵金融系高岭之花，居然还记得送过她十三次奶茶的外卖员，陈默也有些意外。

“苏小姐欠你们多少？” 陈默故意让十二个分身同时掏枪，“哗啦” 一声，金属撞针声清脆响亮，惊得屋檐下的变异乌鸦 “扑棱棱” 飞了起来。领头的黄毛脖子上纹着比特币代码，一看就是个玩金融的主。他腕表弹出的全息借条上，那数字大得吓人。“连本带利……” 黄毛刚要开口，陈默就甩出刚兑换的加密币 U 盘，“嗖” 地一下砸在他脸上，冷冷地说：“够买你全家在太平间的停尸位。这年头，谁还怕你们这些小混混！” 分身们突然集体咳嗽起来，掌心咳出的金粉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陈默心里一紧，系统警告分身过载，再撑三十秒就要露馅了，得赶紧想办法脱身。

黄毛们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逃走了。苏晚晴趁这机会，突然拽住陈默开裂的袖口，眼神犀利，“你瞳孔里有陨石碎片的折射光。” 她指尖轻轻划过陈默虎口的烫伤，那处被张凯雪茄灼烧的疤痕正在分泌银色黏液，看着怪渗人的。“跟我去个地方，抵债。” 苏晚晴说完，也不管陈默答不答应，转身就走，陈默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上了。

五个分身在仓库里忙着清点防毒面具，一个一个仔细检查。真正的陈默则在地下黑市，跟穿白大褂的军火贩子核对清单。军火贩子不耐烦地踢了踢脚边的液氮罐，皱着眉头说：“你要的基因药剂得加价，南极科考队刚全军覆没……” 他腕带突然亮起的新闻推送，闪过 “陨石坑热异常” 字样。陈默瞧见，手背汗毛瞬间竖了起来，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再加五十克铱金。” 陈默咬咬牙，抛出一块金属，在桌面上滚出一条放射性轨迹，这可是从张凯保险柜顺来的陨石伴生物。军火贩子的机械犬跟发了疯似的，突然狂吠着往后退，它电子眼捕捉到陈默身后缓缓浮现的第十三个分身，皮肤下流动着星云状物质，场面十分诡异。军火贩子也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警惕地看着陈默。

苏晚晴的红色超跑像一阵风似的，“嗖” 地撞飞三个垃圾桶，停在陈默面前。后备箱弹开的瞬间，陈默瞥见里面的量子计算机和生物培养舱，心里一惊，“你偷运实验室设备？” 他伸手按住发烫的引擎盖，仪表盘显示这辆车刚从零下六十度的环境返回，这大冷天的，她到底去了哪儿？陈默满心疑惑。

“上个月开始，所有南极陨石的 γ 射线数值飙升。” 苏晚晴神色紧张，一把扯开高领毛衣，锁骨处的灼痕竟与陈默手背的黏液产生共振，“嗡嗡” 作响。“张凯死前给我发过预警邮件，说你在收集……” 话还没说完，十二个分身突然集体抽搐倒地，太阳穴裂开的豁口里钻出荧光藤蔓，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系统警报在陈默脑内炸响：【检测到地核异常波动，进化方向强制修正】。陈默只觉一阵恶心，咳出带着金属光泽的血，溅在苏晚晴挡风玻璃上，“滋滋” 地烧出蜂窝状的洞。

“上车！” 苏晚晴大喊一声，猛打方向盘，撞飞扑来的变异野狗。陈默跳上车，回头一看，后视镜里黑市突然腾起紫色蘑菇云，火光冲天。他攥着随时可能暴走的分身控制器，心里七上八下。这时，新闻电台断断续续地播报：“南极东方站... 深井摄像机最后画面... 类生物组织...” 陈默和苏晚晴对视一眼，两人眼里都满是震惊与担忧。

苏晚晴突然把方向盘往陈默怀里一塞，动作干脆利落。她一咬牙，扯开连衣裙肩带，露出反光的皮肤，那根本不是人类该有的角质层，泛着冰冷的光泽。“你体内有陨石带来的共生体？” 陈默一惊，下意识猛踩刹车，避免撞上路障。他转头看向苏晚晴，却看见她瞳孔里浮现出与自己相同的星云代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默心里疑惑更深了。

“不，” 苏晚晴深吸一口气，撕掉仿真皮肤，露出机械与血肉交织的脖颈，“是你们所谓的陨石... 在呼唤我们回家。这世界，要变天了。” 陈默听着这话，只觉头皮发麻，看着眼前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女人，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个充满未知与危险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