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荆棘堡的酒

莱恩的计划成功走出了第一步，烈酒在民风彪悍的荆棘领拥有着巨大的市场。亚瑟在荆棘领各个城镇投放了几批“烈焰”酒，都收到了很好的效果，各个商家对于这种远超同类品质的烈酒都十分喜欢，纷纷购买。莱恩在这时却开始对烈焰酒进行限量供应，没办法他已经将市面上能收的酒都收购进行蒸馏了。即便如此依然满足不了领地内商家们的需求。哪怕是兑了一半水的蒸馏酒在这个世界依然是好酒还是顶级好酒。荆棘堡的矮人工匠们对于这种酒十分喜爱，他们因为机甲制造的大量订单各个都十分有钱，这就导致了烈焰酒的大多数消费者都是矮人。

莱恩支付了他们打造机甲的工资，而矮人们又将工资全买了烈焰酒。“我这算不算黑心资本家？”莱恩笑着问亚瑟。亚瑟习惯了少爷嘴里的新名词，虽然不太懂具体意思但是还是深有同感。莱恩让亚瑟继续进行下一步计划，他们招揽了几个专门酿酒的工人，在酒坊开始用莱恩设计方法的酿酒，这其实就是他穿越前在老家看到的土法高粱酒的蒸酒。当工人们按照流程将酒蒸出来后，这些酒的品质比之前的那些酒更好，口味更纯正。

莱恩端起一杯新酿的高粱酒，深吸一口气，浓郁的酒香带着一丝谷物的甜味，让他颇为满意。琥珀色的酒液在烛光下微微晃动，如同流动的金子。“这酒，就叫‘火龙’吧。”莱恩放下酒杯，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

“火龙？好名字！”亚瑟在一旁附和道，眼睛盯着那杯酒，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伸手想去摸自已的酒杯，却又想起莱恩还没让他品尝，手停在了半空中，略显尴尬地搓了搓手指。

莱恩注意到亚瑟的小动作，笑着将酒杯推向他，“尝尝，这次的酒比‘烈焰’如何？”

亚瑟连忙接过酒杯，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小口，细细品味着，眼睛逐渐亮了起来。“好酒！比‘烈焰’更香醇，更浓郁！这后劲……”他顿了顿，感受着喉咙间传来的灼热感，“也更足！” 他放下酒杯，由衷地赞叹道。 烛光映照在他的脸上，更显得他神情激动，两颊也微微泛红，不知是因为酒劲还是因为兴奋。 窗外夜色已深，城堡里静悄悄的，只有壁炉里燃烧的木柴发出噼啪的声响。

“亚瑟，‘火龙’的定价，就定为200金币一瓶。” 莱恩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这些酒就不是给平民喝的，因为他们基本没有怎么兑水。

“200金币？一瓶？”亚瑟微微一愣，但随即领悟到莱恩的意图。“我明白了，少爷。物以稀为贵，‘火龙’的品质远超‘烈焰’，价格高一些也理所应当。而且，这也能进一步提升‘火龙’的档次，吸引更多高端顾客。” 他微微欠身，表示理解和赞同。

“嗯，你去安排吧，要用上好的水晶瓶装。”莱恩摆摆手，示意亚瑟可以退下了。

亚瑟领命后，立刻召集了几个心腹，将莱恩的吩咐传达下去，并详细安排了“火龙”的销售事宜。他反复叮嘱他们要注意观察市场反应，及时向他汇报。

当烈焰酒在荆棘堡逐渐占领市场时，荆棘堡隔壁的莫顿男爵领内沃里克 莫顿男爵十分忧愁，最近一段时间领地内的酒滞销了。以前荆棘堡每周都会有好几辆大车来到莫顿城买大量的酒水，现在两周了一辆车都没有来。眼见着新年要来了，酒水却卖不出去了，更可怕的是领地内莫名多了一种叫烈焰酒的烈酒。它仅用了几天就占领了大半市场。

沃里克男爵烦躁地在书房踱步，厚重的地毯也无法吸收他沉重的脚步声。窗外，冬日的阳光苍白无力，丝毫驱散不了他心中的阴霾。最近莫顿城的酒类市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自家酿造的麦酒销量一落千丈，而一种名为“烈焰”的新酒却异军突起，迅速占领了市场。

“这‘烈焰’究竟是什么来头？”沃里克男爵停下脚步，眉头紧锁，拿起桌上一个空酒瓶仔细端详。酒瓶的材质普通，标签也十分简陋，只写着“烈焰”两个字，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信息。他用力晃了晃酒瓶，里面空空如也，却依然残留着一股浓郁的酒香，这让他更加不安。“这种酒的价格如此低廉，味道却如此独特，究竟是如何酿造的？”他喃喃自语，心中充满了疑惑和焦虑。

“大人，”侍从轻轻地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他推门而入，躬身禀报道，“您派去荆棘堡的探子回来了。”

“让他进来！”沃里克男爵立刻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探子快步走入书房，单膝跪地，从怀里掏出几个用麻布包裹的酒瓶，双手呈上。“大人，这是属下在荆棘堡的酒馆里买到的‘烈焰’酒。他们的酒馆里现在全是烈焰酒，据说是领地内的酒坊自已酿造的。”

沃里克男爵接过酒瓶，迫不及待地打开其中一瓶，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比他之前闻到的更加醇厚。他倒了一小杯，轻轻抿了一口，辛辣的酒液瞬间在口腔中炸开，紧接着是一股淡淡的回甘，令人回味无穷。“这酒……”他放下酒杯，眉头紧锁，心中更加疑惑，“品质远超我们自家酿造的酒，这荆棘堡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厉害的酒坊了？” 他来回踱步，沉思片刻后，对探子吩咐道：“继续打探消息，我要所有关于‘烈焰’酒的信息！”

探子领命而去，沃里克男爵则再次拿起酒杯，仔细品尝着“烈焰”酒，试图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几天后，探子再次回到莫顿城，带来了更多关于“烈焰”酒的信息。他详细地描述了“烈焰”酒在荆棘堡的受欢迎程度，以及其低廉的价格和独特的口感。他还打听到，“烈焰”酒是由荆棘堡的首席骑士亚瑟提供的，至于酒的其他信息毫无进展。

沃里克男爵听完探子的汇报，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荆棘堡的“烈焰”酒不仅抢占了莫顿城的市场，更对整个领地的酿酒业造成了巨大的冲击。现在是冬天，商人们都还在东部的城市过冬，等到了春天大量商人前来，这烈焰酒的品质绝对会将这些商人全都吸引走。“决不能坐以待毙，我得亲自去荆棘领走一趟。”沃里克 莫顿暗自盘算以什么理由去荆棘堡调查一番。

莱恩看着近段时间烈焰酒的售卖情况，脸上露出了笑容：“亚瑟，最近烈焰酒的销量如何？”他放下手中的账簿，揉了揉眉心。窗外，冬日的阳光透过雕花玻璃窗洒进书房，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亚瑟躬身答道：“少爷，烈焰酒的销量持续增长，目前已经覆盖了荆棘领所有的城镇和村庄。根据萨莉大妈的反馈，很多酒客都变成了‘烈焰’的忠实拥趸，甚至有些隔壁城市的商人也开始批量采购。”他顿了顿，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莱恩，“这是沃里克男爵派人送来的，说是想与您商讨边境贸易的事宜。” 亚瑟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莱恩的表情。

莱恩接过信件，拆开细读。信中措辞客气，沃里克男爵表示希望就边境贸易的一些问题与莱恩进行深入探讨，并提议在荆棘堡会面。 莱恩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神闪烁，心中暗自思忖：“沃里克男爵突然来访，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多半是冲着‘烈焰’酒来的。” 他将信件放下，看向亚瑟，“回信，就说我同意会面，时间就定在下周三，地点就在荆棘堡。”

亚瑟领命退下，莱恩则起身走到窗边，眺望着远方连绵起伏的山峦。冬日的寒风呼啸而过，卷起地上的积雪，在空中飞舞。

下周三，沃里克男爵如约而至，随行的是一队精锐卫兵。清晨，荆棘堡的吊桥缓缓落下，沉重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沃里克男爵的侍卫们骑马护卫着他的马车，踏着积雪，缓缓进入荆棘堡。

莱恩和亚瑟早已在城堡门口等候。 “沃里克男爵，欢迎来到荆棘堡。”莱恩上前一步，微笑着说道，语气热情而真诚。 他身穿黑色镶金边的礼服，显得格外英俊潇洒，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贵族的气质。 冬日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更显得他光彩照人。

“莱恩少爷，久仰大名。”沃里克男爵走下，摘下帽子，露出了一个反射着阳光的大光头。他身材高大，但略显臃肿，走起路来有些气喘吁吁。 “感谢您的盛情接待。”他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男爵大人，一路辛苦了，请进。”莱恩侧身示意，做了个请的手势。

酒宴上，山珍海味摆满了长桌，美酒佳肴琳琅满目。沃里克男爵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莱恩和亚瑟，觥筹交错间，他旁敲侧击地打听着“烈焰”酒的来历。

“莱恩少爷，这‘烈焰’酒真是好酒，口感独特，回味无穷，不知哪里能买到？”沃里克男爵举起酒杯，笑着问道，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精明。“我们莫顿城里都是限量供应我想买都买不到啊。”

“男爵大人过奖了，这酒是我们荆棘堡的酒坊自酿的烈酒，本是试水之作，没想到会如此受欢迎。”莱恩微笑着回答，语气平静而自然。 他轻轻晃动着酒杯，酒液在杯中旋转，散发出浓郁的酒香。莱恩举杯示意敬沃里克男爵一杯，酒液在杯中轻轻摇曳，反射着烛火的光芒。“沃里克男爵，敬您一杯。莫顿城在您的治理下如此繁荣，真是令人钦佩。” 莱恩的语气真诚，仿佛真的在赞叹莫顿城的繁华，但他话锋一转，“只是这‘烈焰’酒的产量有限，目前只供给荆棘领，所以……”他略微停顿，目光扫过沃里克男爵的脸，“除荆棘领外的其他城镇只能少量供应，还望男爵大人见谅。”

沃里克男爵面色不变，哈哈大笑几声：“理解，理解，如此佳酿，产量有限也是正常。” 他举杯一饮而尽，称赞荆棘堡酒坊的酿酒技术。。随后他搓了搓手，试探性地问道：“莱恩少爷，不知我是否有幸参观一下荆棘堡酒坊？我对酿酒也颇感兴趣，想学习一下贵堡的酿酒技术。”

莱恩心里一阵警觉，这老家伙心里的想法他一眼就看了出来，对方当他就是个涉世未深的小男孩。“当然可以，沃里克男爵。”莱恩放下酒杯，站起身来，“请随我来。” 他做了个请的手势，引领沃里克男爵前往酒坊。

酒坊内，工人们正热火朝天地忙碌着。巨大的木桶排列整齐，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酒香。巨大的铁锅内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蒸汽弥漫，宛如仙境一般。沃里克男爵仔细观察着酿酒的每一个步骤，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他时不时地向工人们询问酿酒的具体细节，例如原料的配比、发酵的时间、蒸馏的温度等等，只可惜这里的工人们早就被莱恩区分过，全都巧妙地避开了关键问题，只含糊其辞地解释，将话题引到其他方面，工匠的技艺、酒坊的规模等等。沃里克男爵心中更加怀疑。他注意到，工人们使用的工具都十分普通，酿酒的流程也看似简单，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似乎有什么关键的环节被莱恩刻意隐瞒了。

“莱恩少爷，这蒸馏的步骤，似乎与我以往见过的有所不同？”沃里克男爵指着一个巨大的奇异铁锅，状似随意地问道。

莱恩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哦？哪里不同？还请男爵大人指教。” 他伸手示意沃里克男爵靠近一些，以便更好地观察。

沃里克男爵指着蒸馏器皿的弯管说道：“这个弯管的设计，似乎有些独特，它有什么作用？”

莱恩轻描淡写地解释道：“这是为了更好地收集酒液，提高效率，其他也没什么用。”

沃里克男爵点点头，但眼神中的疑惑并未完全消散。他继续追问了一些细节问题，莱恩都一一作答，但始终没有透露真正的核心技术。

参观结束后，沃里克男爵心中虽然仍有疑惑，但也没有继续追问。他知道，莱恩既然有所隐瞒，必然有他的理由。他称赞酒坊的规模和工人的技艺，并向莱恩提出购买“烈焰”酒的请求。

“莱恩少爷，不知能否出售一些‘烈焰’酒给我？我愿意出高价。”沃里克男爵语气诚恳。

莱恩故作神秘地笑了笑：“沃里克男爵，您也知道，这‘烈焰’酒只是平民喝的酒，而我们贵族应该喝火龙酒”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那才是我们这种身份该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