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诸神精神病院

遥远的，穿过群星的瞥视，让整片大陆灰飞湮灭的一击，贯穿星辰。

嗬！

荣月猛地惊醒，身下不规则地鹅卵石硌得她生疼。

预言的预演……

小小的女孩痛苦的抱着自己的脑袋蜷缩起来，无数片段在她脑海里不断闪回，让她被迫穿越了无数的过去。

蓦地，一道机械音在荣月脑海深处响起

[恭喜宿主觉醒神墟——灵魂之泉。]

无机质的声音像一盆冷水浇下，给荣月发热的大脑浇成了浆糊，它继续不顾死活的播报：

[恭喜宿主获得物品：建木×9，建木果实×9，化猫尾巴（休眠待唤醒）×1]

末了用它那个没有起伏的声音捧读：[开心吗，宝? ?)?*??]

呜呜X﹏X，什么东西在她脑子里说话，还有奇怪的符号……好难受……

[你现在觉得难受是正常的，放轻松，不要去追逐那些久远传承的碎片。血玉受到冲击提前触发了你的觉醒，等灵魂之泉再次平息就好了。]

那个声音还在叽叽咕咕，[你的大脑还没有发育完全，但愿你不会在这种冲击下变成傻子。]

[当然，你不会变成傻子，因为你有我。]

荣月蚊香眼转了好久，一脑子煮沸的浆糊咕嘟咕嘟好一会儿才把延迟的播报完全传导完毕。

荣月晕晕乎乎停顿了好一会儿才从大脑昏昏沉沉的状态缓过来。

她发现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到了一处小花园的鹅卵石小道上，周围是修剪整齐的花圃，不远处还有一个小型喷泉正在哗啦啦循环着水流。

“这是哪啊？”

荣月懵了，她望着毗邻花园的长廊连接着一栋她没见过的建筑，周围有一圈围墙把这里圈成了一方小天地。

脑海里那道无机质的声音再次响起，[这里是诸神精神病院]

荣月一愣，下意识西下看了看。

[别看了，我和你是意识形态的交流。]

“那你为什么能看到我在干嘛？”

荣月捂住自己的耳朵，她不明白自己的脑海里为什么会突然有这种声音响起？更不明白这道声音所说的“诸神精神病院”又是什么地方？

“你是谁？”

[全知，全视，或者你可以叫我系统，以目前人类的认知来说，只有这个称呼能最好的诠释我。]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我也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我不能把一切告诉你。]

[不是我不能，是你不能。]

“你好奇怪，可以从我的脑海里出去吗？”荣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有人在她脑海里叽叽喳喳的。

[我没有在你脑海里，我栖息在你的神墟里。]

[我知道你想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是因为你在本源规则之力的碰撞里觉醒，特殊的神墟出现震荡，让这座暂时没有主理人的精神病院把你误认为是受伤严重的神明，所以把你吸收了进来。]

[你运气可真好。]

系统？神墟？荣月撑着额头，她的脑子里好像多了很多东西，庞大又朦胧叫她分辨不真切，但也有她能抓住的东西。

[这是好事，这里可以帮你适应你的神墟。]

[差一点就出大事了。]

荣月下意识问：“什么大事？”

话一出口，她又下意识想起记忆最后那殷红的果实。

[你想知道吗？那你让我栖息进那条化猫的尾巴里，就是花圃里那条。]

化猫尾巴？

荣月找到掉落在花圃里的小黑尾巴，捏捏抖抖：“小尾巴？小尾巴！”

它就像个普通毛球。

荣月急了，想都没想求助起这个从她醒来开始就叭叭叭个不停，自称系统的声音。

“为什么小尾巴没有反应了？小尾巴死掉了吗？”

系统说：[当然没有，它只是的本体被封印了。]

“封印？”

[这是个坏消息，你做好准备。]

系统的提醒仅仅也只有这么一句。

[你还记得你晕倒之前看到的毁灭天象吧？那是因为有神发动了至高级别的神墟“湿婆怨”，将整个沧南市地界所有的一切都从这片大地上抹去了。]

[你在这里的原因就是因为正面撞上了抹杀规则。]

[那位照顾你长大的老人荣珂和你的猫，当时就在与那位侵入大夏发动“湿婆怨”的神明的正面战场，照顾你长大的那位老人为了保住目前大夏守夜人总司令王晴牺牲了，而你的猫和入侵的外神一起被封印了。]

荣月抱着黑毛球如遭雷击：“……奶奶和猫猫？”

系统无机质的声音在这一刻听起来冷酷无情。

[化猫的尾巴是在九命猫成神后留下的遗蜕，上面附了它的一缕神念沟通尾巴和本体，现在它主体被封印，这一缕神念自然也被切断了。]

“我要从这里出去。”荣月擦擦眼泪，她要去找奶奶和小猫。

[现在的你出不去的。]

没有理会系统的话，荣月把毛球塞进随身的小包，扯着包包里的小纸人，拉出一连串。

小纸人们收到命令立刻西散开寻找出路。

[你不用白费功夫了，这座病院并不算现世，就算你翻过围墙也没有用。]

荣月不信邪，在小纸人的合力托举下她爬上了围墙，翻下去却发现自己又站在了刚才爬的墙的墙下。

[你看，我说吧，你出不去的。]

小孩子的执拗劲上来了，连续换了好几个地方翻墙又回到原点，最后荣月一屁股荣月坐在这方小天地的大门前。

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小手越摸越多：“呜呜呜哇啊啊啊……”

荣月悲从中来抱着没反应的黑毛球开始哭：“奶奶……奶奶！你回来……小猫……呜呜呜……”

[谁家开水壶烧开了。]

“呜呜呜呜……”

[原来是我家啊。]

系统碎碎念：[别哭了，宝，你还是个病人呢。]

它自问自答：[你为什么出不去？因为你没有痊愈啊。这里是病院，会进入这里面的当然都是病人！是病人，自然要好了才能出院啊。]

[打起精神来，我们快快痊愈就可以出去了。]

荣月哭得嗓子哑了，说话像小猫叫：“可我没有生病啊，我现在就想出去，呜呜……”

小开水壶又开了，系统哑火，只能默默等着荣月情绪过去。

[你生病了。]

首到荣月平静了一些，系统才重新开口。

荣月犟嘴：“我没有。”

[行行行，我给你指路，你按我指的走。]

荣月犟归犟还是听话的从地上慢慢爬起来，小纸人们簇拥着她往精神病院内部走去。

长长的回廊一进来光线明显暗了许多，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墙壁上挂着发光的光团，像造型别致的壁灯一样，神秘诡异。

建筑里房间很多，摆放的东西也五花八门。从运动器材到日用电器甚至锅碗瓢盆，干净的一尘不染。

最终荣月停在了并排排了一走廊的六扇门前。

[打开它。]

“里面是什么？”荣月虚弱的问。

这扇门上没有字，但画着密密麻麻的图案，荣月奇异的看懂了星与月。

[和你一样的病人。]

荣月茫然的握住门把手，轻轻下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