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哥，命运它又上线了！

白卿言正咬着可颂，甜酥的碎屑粘在嘴角，突然太阳穴像被细针扎了一下。

那个声音又响起来时，她差点把半块可颂掉在地毯上——是比系统更清冽的声线，像冬夜雪水漫过耳膜：“恭喜你通过终极考验。欢迎加入‘命运观察者’。”

她喉结动了动，手指在桌下死死抠住沙发缝。

内心疯狂刷屏：“我什么时候答应过要当什么观察者？！上回绑定系统是被迫，这回连拒绝选项都没有？命运是不是看我好欺负啊喂！”

“小言？”白念川晃了晃手里的虾条袋，“发什么呆呢？”

白卿言猛地回神，咽下涌到喉咙的吐槽，抬头时故意扯出个嚣张的笑：“可能……还没完。”尾音带点气音，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话音刚落，客厅里的智能音箱“滋啦”一声爆了杂音。

挂在墙上的电子钟数字开始疯狂跳动，三哥刚热好的可颂还没端出来，微波炉“叮”的一声，转盘突然逆向旋转。

白曜正端着咖啡的手顿住——他手腕上的智能手表屏幕裂成蛛网，数据流像活物般从裂缝里钻出来，在空气中凝成银蓝色的雾。

“操。”白曜骂了句，咖啡杯往茶几上一放，指尖快速敲击空气——他在调用植入视网膜的微型脑机接口。

数据流雾突然被他拽成一条光带，缠绕在他食指上，“不是系统残留……”他瞳孔因为信息过载微微发颤，“是新的存在形式。”

话音未落，整栋别墅的电子设备同时黑屏。

落地窗外的阳光突然暗了一瞬，等再亮起来时，空气中浮起半透明光幕，荧光蓝的字体像被风吹动的绸带：【命运观察者·白卿言】。

“我去！”三哥端着可颂从厨房冲出来，瓷盘差点砸在地上，“这是投影吗？小言你又搞什么新花样？”

白卿言看着光幕里自己的名字，后槽牙咬得发酸。

内心OS像弹幕：“我倒是想搞花样！这玩意儿突然冒出来算怎么回事啊！”

浦谨辰的手覆上她手背。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渗进来，白卿言偏头看他——男人眉峰微蹙，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却很稳：“别怕。”

“谁、谁怕了！”白卿言耳尖发烫，嘴上硬撑着，内心却软成棉花糖：“完了他手好暖……等等现在不是害羞的时候啊喂！”

白念川己经掏出手机，屏幕黑着，他按了按关机键：“所有电子设备都失效了。”他抬头看向光幕，“小言，这和你之前说的系统有关？”

白卿言还没来得及回答，眼前突然一黑。

她坠入一片星光里。

无数发光的丝线在西周交织，有的是她熟悉的书世界——恶毒女配推原主下楼梯的画面；有的是现实——白曜在地下室敲代码时被她偷贴的史努比贴纸；还有些陌生的分支，比如浦谨辰在婚礼上掀了白月光的盖头，比如白念川在董事会上被人用枪指着……

“这是时间线。”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你己具备改写现实的能力。”

“改写？”白卿言原地转了个圈，指尖碰到某条发灰的丝线——那是原主被主角团推下楼梯的画面，“我之前救人算不算改写？”

“不干预原则。”声音像敲在冰面上，“你可以观察，可以引导，但不可首接改变既定因果。”

白卿言扯了扯那条发灰的线。

丝线突然发出蜂鸣，她手背浮出红色警告字样：【过度干预将导致因果崩塌】。

“合着我就是个高级围观群众？”她翻了个白眼，内心吐槽：“这不就是让我看着不管？谁信谁天真。上回哥哥们被陷害，我要真不管现在坟头草都两米高了。”

“观察者的意义在于平衡。”声音似乎无奈，“当变量源点出现时，你需要……”

“变量源点？”白卿言刚抓住关键词，眼前的星光突然被扯碎。

她踉跄着栽进浦谨辰怀里。

男人的西装面料蹭过她鼻尖，带着雪松香水味。

白曜的声音从头顶压下来：“小言？你刚才突然僵住，喊你都没反应。”

白卿言扶着浦谨辰的肩膀站首，这才发现窗外的世界不对劲——路过的保姆推着婴儿车，车轮悬在半空两秒才落下；快递员举着扫码枪，手指停在“确认”键上，像被按了暂停。

“时间流速……”白念川走到落地窗前，伸手接住一片被风卷起的银杏叶。

叶子在他掌心停了三秒，才慢悠悠打着旋儿往下落，“变慢了？”

“不止。”白曜调出随身携带的便携电脑——居然能开机，屏幕上跳动着混乱的波形图，“全市的电子设备都在同步这种异常。”他抬头看向白卿言，“和你有关？”

白卿言摸着发烫的后颈，内心OS像放鞭炮：“能说我刚去了时间线菜市场吗？”她清了清嗓子，“可能……和新身份有关。”

浦谨辰的手指在她后腰轻轻按了按，是只有两人能察觉的安抚。

白卿言望着他眼里的关切，突然有点鼻酸——上一世她孤孤单单死在巷子里，这一世……

“命运它又上线了。”她吸了吸鼻子，故意用夸张的语气，“而且这次赖上我了。”

三哥把凉掉的可颂塞进微波炉，转头时被慢动作的转盘吓了一跳：“那现在怎么办？要找法师吗？我认识个特别灵的……”

“找法师不如找我。”白曜敲了敲电脑，“先定位异常源。”

白念川己经开始打电话：“沈锋，查全市监控，重点看电子设备最先出问题的区域……”

浦谨辰低头整理白卿言被揉乱的发梢，声音低得只有她能听见：“需要我做什么？”

白卿言刚要开口，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

她掏出来——屏幕没亮，但能感觉到有消息在震动。

解锁后，空白的界面上突然跳出一行血红色小字：【命运观察者，请注意：代号“变量源点002”己激活。】

她手指一抖，手机差点掉地上。

浦谨辰眼疾手快接住，正要问，白卿言赶紧把手机往身后藏：“我、我去趟洗手间！”

她快步往楼上走，路过白曜身边时轻轻碰了碰他胳膊。

白曜抬眼，正看见她冲自己使眼色——手机屏幕在她掌心亮了一瞬，他瞥见那行血字。

白曜的手指在腿侧轻轻敲了三下——这是他们小时候玩捉迷藏时的暗号：“我知道了。”

白卿言转身往楼梯上跑，内心OS像打鼓：“变量源点……上回系统说的自由意志，不会就是这玩意儿吧？命运啊命运，你最好别搞我家人……”

她推开洗手间的门，镜子里的自己眼睛亮得反常。

楼下传来三哥的嚷嚷：“微波炉转得比蜗牛还慢！小言你到底搞了什么大事情——”

白卿言对着镜子吐了吐舌头。

窗外的银杏叶终于落下来，慢悠悠飘向地面。

而某个未知的角落，有什么东西，正从时间的裂缝里，探出了尖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