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哥，我这次是真的亲你了！

白卿言的鞋跟在楼梯上磕出清脆的响声，系统提示音却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她扶着楼梯扶手的手微微发颤，盯着二楼虚掩的房门，门内透出的暖光将白曜的影子拉得老长——那影子落在地上，像小时候他蹲在她床前给她盖被子时的轮廓，像她被同学欺负时他背着她回家的脊梁，像昨天早晨他往她书包里塞姜饼人时故意板起的脸。

"言言？"白曜的声音从门内飘出来，带着点疑惑的尾音。

她猛地吸了吸鼻子，把涌到眼眶的酸意憋回去，拽着裙摆往上跑。

指尖刚碰到门把，系统机械音又响起来："任务难度S级，完成可兑换永久免死金牌；失败则宿主将承受与白曜同等声誉损失。"

"损失你个头！"白卿言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推门时脸上却挂着气鼓鼓的表情，"哥你叫我上来就为了看你玩相机？

我要吃姜饼人，现在立刻！"

白曜放下相机，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

他其实早听见了——从刚才在洗手间，妹妹被林婉如逼问时内心的"哥快来救场"，到现在楼梯间里炸成烟花的"系统你当我是傻白甜吗？

我不仅要让他不退，还要让他上位！"。

这个总把毒舌当盾牌的妹妹，此刻耳尖泛红，手指悄悄揪住他的袖口，像只炸毛后偷偷扒着主人裤脚的小猫。

"冰箱第三层。"他转身走向书桌，声音还是一贯的冷，"自己拿。"

白卿言扑向冰箱的动作顿了顿。

她瞥见书桌上摊开的笔记本电脑，屏幕里是密密麻麻的代码和监控截图——那是林婉如上周在酒店和金发男人见面的画面，是李秘书替她转交境外账户文件的特写。

原来哥哥早就......

"系统让我搞臭你，我偏要给你递话筒。"她咬着姜饼人含糊不清地嘟囔，心里却在喊："哥你快点准备好！

明天上午十点董事会，我给你送个'跳板'！"

白曜的指尖在键盘上停顿半秒。

他没回头，却从电脑屏幕的反光里看见妹妹鼓着腮帮子的脸，和她头顶几乎要冒出来的小旗子——那是只有他能看见的、写着"兄妹合谋中"的粉色气泡。

第二天上午十点，白氏集团顶楼会议室。

白远舟的金丝眼镜在灯光下闪过冷光，他扫了眼腕间的百达翡丽："林董事，你迟到了。"

"路上堵车。"林婉如踩着细高跟进门，目光扫过主位旁空着的椅子，"言言怎么没来？"

"我来了。"

门被推开的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了过去。

白卿言穿着酒红色西装裙，手里抱着个黑色文件箱，发尾别着朵珍珠胸针——那是白曜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

她走到白曜身边站定，把文件箱"砰"地拍在桌上："哥说他有重要资料，这些，是我交给他的。"

会议室里炸开一片抽气声。

林婉如的指尖掐进掌心，指甲盖泛白："言言，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白卿言歪头笑，"哥，放吧。"

白曜按下投影仪开关。

监控画面里，林婉如在酒店包厢和金发男人碰杯，李秘书将一个U盘塞进对方手里；录音里传来她的声音："白氏的海外账户资料都在里面，等白远舟签了那份并购协议......"

"够了！"白远舟猛地站起来，桌子撞得茶杯叮当响。

他盯着林婉如，喉结动了动，"你和境外势力勾结，转移资产，还想......"

"爸，我还有这个。"白卿言从文件箱里抽出一叠银行流水，"上个月妈让我帮忙整理的'家庭账目'，其实是她这三年来挪用公款的记录。"她晃了晃纸张，抬头时眼里闪着狡黠的光，"不过我没整理，我复印了。"

林婉如的脸瞬间煞白。

她扑过来要抢文件，却被保镖拦住。

她指着白卿言尖叫："你这个贱女人！

我养了你十年，你居然背叛我！"

"抱歉啊。"白卿言退后半步，躲进白曜怀里，"我是演员，你是剧本。"她眨眨眼，"对了，刚才那段录音我发家族群了，奶奶现在应该在看首播呢。"

会议室的门被猛地推开，白老夫人柱着拐杖进来，身后跟着管家："好个林婉如！

当年你说言言是野种，把真真接回来，原来你才是......"她颤巍巍指向林婉如，"报警！

立刻报警！"

警察进来时，林婉如被架着往外拖。

她回头盯着白卿言，眼神像淬了毒的刀："你会后悔的！

还有人......"

"带下去。"白曜冷着脸开口，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凌厉。

首到警笛声消失在楼下，他才转头看向白卿言，目光软得能滴出水来："去天台？"

夜风掀起白卿言的发梢。

她扒着天台栏杆往下看，底下是车水马龙的城市，像撒了把星星在流动。

白曜站在她身后，外套搭在她肩上，带着他常用的雪松香水味。

"今天......谢谢。"他说。

"谢什么？"白卿言踢了踢脚边的石子，"我只是不想家里乱。"

"但你明明可以不管。"白曜转身，双手撑在她两侧的栏杆上，把她圈在自己和夜色之间，"系统让你害我，你却......"

"系统？

什么系统？"白卿言瞪圆眼睛，手指悄悄揪住他的衣角，"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内心喊'哥我这次是真的亲你了'的时候，我听得很清楚。"白曜低头，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所以......可以吗？"

白卿言的脸"腾"地红到耳根。

她踮起脚，在他脸颊上飞快啄了一下，然后像只受了惊的兔子般窜出他的怀抱："我、我去买姜饼人！"

"言言。"白曜的声音里带着笑，"姜饼人在你刚才撞掉的外套口袋里。"

她转身，看见自己刚才慌乱中碰掉的西装外套，口袋里露出半块姜饼，金箔包装在月光下闪着光。

"叮——"

手机震动声同时响起。

白卿言摸出手机，系统界面突然弹出红色警告："检测到宿主行为严重偏离设定轨迹，即将强制回收权限......"

她勾了勾嘴角，按下关机键。

屏幕熄灭前，最后一行字是："拜拜咯，我不需要你了。"

夜风卷着花香涌进来。

白曜捡起地上的外套，轻轻披在她肩上。

楼下传来管家的声音："二少爷，老爷说让您明天去集团接手项目。"

"知道了。"白曜应了一声，转头看向白卿言，眼里有星星在跳，"走吗？

回家？"

"回。"白卿言挽住他的胳膊，仰头时月亮刚好落在她眼睛里，"不过先说好，明天早餐我要吃双份姜饼人。"

"好。"

"还有，后天奶奶生日，我要挑最大的蛋糕。"

"大后天......"

"言言。"白曜停住脚步，低头看着她发亮的眼睛，"大后天，我们去挑戒指？"

"啊？"

"浦谨辰那家伙上周说要提前订婚。"他推了推眼镜，耳尖有点红，"我觉得......我也该有点表示。"

白卿言的手机在口袋里再次震动。

她没看，只是笑着捶了他一拳："谁要和你......"

话没说完，系统残留的提示音突然在脑海里炸响："A级任务发布——"

她猛地捂住耳朵，抬头看向白曜。

他正笑着看她，月光把他的轮廓镀成温柔的金边。

"哥。"她说，"不管什么任务，这次......我自己选。"

远处，白氏集团的霓虹灯牌在夜色中明明灭灭。

林婉如被带走时那句"还有人"，像颗种子埋进土里。

而此刻的天台，两个影子叠在一起，比任何系统、任何阴谋都要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