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居然成了全家的卧底！

周六傍晚，夕阳将天际染成橘子汽水般的颜色，白卿言正对着衣帽间的镜子，扯着脖子上的珍珠项链。

“这破链子，扎得人脖子痒痒的。”她用指尖戳了戳林婉如特意送来的那串淡水珍珠，不过镜中倒影的唇角却偷偷上扬了半分——系统任务进度条在手腕内侧若隐若现，虽然还是0%，但能混入林婉如的“核心圈”，离揪出这个女人的狐狸尾巴可就更近一步了。

玄关处传来汽车的鸣笛声，白卿言抓起鳄鱼皮手包就往楼下跑去，正好撞见林婉如站在落地窗前补妆。

香奈儿山茶花香水的味道裹挟着晚风灌进她的鼻腔，她差点没忍住往后退了半步——前世被这个女人坑死时，记忆里最后残留的就是这股甜腻的脂粉味。

“言言今天真漂亮。”林婉如转身时，眼尾笑意荡漾开来，指尖轻轻搭了搭她的肩膀，“这条裙子衬得你皮肤更白了，比若雪那孩子……”她顿了顿，眼尾扫过楼梯转角，“更像我们白家的女儿。”

白卿言差点被自己的高跟鞋绊倒。

这个女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白若雪是林婉如的养女，从小到大总被拿来和她比“谁更像白家闺女”。

她表面上哼笑一声，指尖漫不经心地绞着裙角：“妈这话可就不对了，若雪妹妹那么乖，我可学不来。”

内心却疯狂刷屏：救命啊，她摸我肩膀了！

这香水味要把我熏死了！

哥，快听听我的心声啊！

我现在在她车后座第三排的位置！

等下她要是说出什么阴谋诡计，你可得记好了！

林婉如的加长林肯驶入私人会馆时，白卿言在后视镜里审视着自己的表情——眉梢带着三分不耐烦，唇角抿成嫌弃的弧度，活脱脱一个被宠坏的千金小姐。

她对着车窗玻璃哈了口气，在雾气上画了只张牙舞爪的小老虎，然后又迅速抹掉。

晚宴厅的水晶灯在头顶闪烁，如碎钻般耀眼。

白卿言被林婉如牵着朝主桌走去。

经过酒柜时，她用余光瞥见李秘书正背着手整理香槟塔，黑色西装裤脚沾着点草屑——这是白曜的暗号，说明监听设备己经就位。

“言言，来坐在妈妈旁边。”林婉如拍了拍身旁的天鹅绒座椅，侍者立刻捧上冰镇香槟。

她端起酒杯时，钻戒在灯光下闪得人眼睛都花了，“你哥最近是不是又在查什么？”

白卿言的香槟杯停在了唇边。

她垂眸盯着杯底的气泡往上冒，喉结动了动：“他能查什么？不就是整天窝在书房里敲键盘，烦死我了。”

“你哥太碍事了。”林婉如突然凑近，香水味几乎要呛进她的鼻腔，“上次泄密的事，要不是他横插一脚……”她的指甲轻轻划过白卿言的手背，“不如我们联手？你帮妈妈把他手里那些……不该碰的东西拿过来，妈妈保证，以后白家的好东西，都先紧着你挑。”

白卿言后槽牙咬得咯咯响。

她盯着林婉如涂着酒红色甲油的指甲，突然“嗤”地笑出声来：“妈当我是三岁小孩呢？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傻丫头。”林婉如的手覆了上来，掌心的温度让她胃里首泛酸水，“等你哥没了那些筹码，爸爸的公司，你想要哪个项目？妈妈都给你。”

白卿言低头拨弄着香槟杯柄，杯壁的水珠顺着指缝往下淌。

她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膜上如鼓般敲响，表面上却装作漫不经心：“行啊，反正我也受够他了。”

内心却像炸开了烟花：妈的，老娘这是打入敌人内部了！

哥，你快监听我的心声啊喂！

她要和我联手对付你！

等下她肯定要搞什么小动作！

晚宴进行到一半时，白卿言借口去洗手间，在走廊拐角的穿衣镜前补口红。

镜子里映出李秘书端着空餐盘经过的身影，她迅速用指尖在餐巾纸上抹了一道口红印——“今晚十点，林婉如会与神秘男子见面，地点：东区码头仓库B3”。

她捏着餐巾纸回到主桌，夹起一块鹅肝放进嘴里，故意把咀嚼声弄得很夸张。

趁着林婉如被邻座太太拉着说话，她装作擦嘴，“不小心”把餐巾纸蹭进了李秘书的外套口袋。

李秘书的背肌瞬间绷紧，但只是垂眼说了句“小姐慢用”，转身时脚步稳如磐石——白曜教出来的助理，连收情报都这么专业。

深夜的东区码头弥漫着咸湿的海腥味。

白曜蹲在仓库对面的集装箱顶，通过望远镜，林婉如的身影格外清晰。

她穿着墨绿丝绒裙，正和一个戴鸭舌帽的外籍男子交谈，当对方接过她手里的公文包时，路灯刚好照出包角的金色刺绣——白家定制的家族徽章。

“资金己到账，计划如期进行。”林婉如的声音通过微型监听器传进耳机，白曜的指节捏得发白。

他按下相机快门的手稳如泰山，镜头里，鸭舌帽男子掀开公文包的瞬间，一沓沓美钞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看来你早就不只是想夺权那么简单了。”他对着对讲机低语，身后的保镖团队己经呈扇形散开，“收网。”

同一时间，林肯轿车正碾过滨海公路的减速带。

白卿言盯着车窗外的路灯一盏盏往后退，突然被林婉如的声音吓了一跳：“言言，你今天话好像特别少啊？”

她转头时脸上还挂着笑容：“妈说什么呢，我这不是在帮你嘛。”

“帮我？”林婉如的指尖敲了敲车窗，夜风吹得她的耳坠子叮当响，“那你说说，刚才在洗手间，你和李秘书说了什么？”

白卿言的后颈瞬间冒出冷汗。

她望着林婉如在镜中变冷的眼尾，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妈连这种小事都要管？我就是让他帮我拿包纸巾。”

“纸巾？”林婉如的声音甜得发腻，“那李秘书口袋里的口红印，也是纸巾？”

白卿言的心跳声在耳边轰鸣。

她死死攥着手包链，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内心狂喊：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哥，你快来救场啊！！

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白曜的名字在屏幕上格外醒目。

她接起电话时故意打开免提，声音里带着不耐烦：“喂？”

“父亲找你有事。”白曜的声音冷得像冰，“现在立刻回家。”

林婉如的目光在手机和白卿言之间扫了几个来回，最终挤出一个笑容：“既然爸爸找你，那就先送言言回去吧。”

轿车在白家别墅前停下时，白卿言几乎是连滚带爬下了车。

她扶着门喘了好一会儿气，回头看见林肯车的尾灯消失在转角处，这才瘫坐在台阶上，对着空气比了个中指：“妈的，当间谍太刺激了……下次谁敢说我坏话，我就举报她！”

别墅二楼的窗户突然被推开，白曜探出头来，手里还攥着相机：“言言，上来。”

她蹬着高跟鞋跑上楼，发梢扫过楼梯扶手时，手腕内侧的系统进度条突然闪了闪——0%变成了1%。

还没等她细看，系统提示音就在脑海里炸响：“终极任务发布：请让白曜名誉扫地……”

白卿言的脚步猛地停住。

她抬头望着二楼虚掩的房门，白曜的影子在暖黄色灯光下晃动，像一堵可靠的墙。

“言言？”白曜的声音从门后传来，“发什么呆呢？”

“没、没想什么！”白卿言扯着他的袖子往楼下拽，“我要吃姜饼人！现在！立刻！”

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在两人交叠的影子里，系统进度条上的1%，正缓缓变成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