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杀到京城外！

郊区铁皮仓库内，煤油灯在横梁上摇晃，将杜拉扭曲的影子投在锈蚀的墙面上。这个军火商被尼龙绳捆在铁椅上，手腕磨出的血痕浸透了绳结，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面前的男人：“别杀我！只要留我活命，任何条件我都答应！”

王广道把玩着匕首，刀刃在指缝间转出冷光：“让猎物给猎人开价？你这是把性命当儿戏。”杜拉喉结剧烈滚动，瞬间噤声，身体在椅子上微微发抖。

“等你脱身，第一个要杀的就是我们。”王广道的声音像淬了冰，“我没理由留个随时会炸的火药桶。”

杜拉突然剧烈挣扎，椅子在地面拖出刺耳声响：“你需要军火！枪炮、装甲车，毛熊解体时的库存，我都能搞到！我不过是国际军火网里的小角色，那些仓库积压的武器……”

“装甲车？从哪弄的？”王广道眯起眼，刀刃抵住对方下巴。

“黑市！克格勃的地下渠道！”杜拉急促喘息，“这仓库地下就有手术台，我的医生能在颈动脉埋微型炸弹——遥控器归你！只要你信我，现在就可以做！”他扯开衣领，露出光洁的锁骨，“去年在车臣，我靠这法子让别人替我卖命，今天也能证明我的诚意。”

王广道瞳孔微缩：“拿自己当人质？有意思。”

“不狠活不到今天！王广道先生！”

地下室的铁门吱呀开启，消毒水味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两名穿白大褂的男人正在调试无影灯，不锈钢托盘上的手术刀泛着冷光。杜拉被按在手术台上时还在挣扎，首到麻醉剂缓缓注入静脉。当他陷入昏迷，王广道拿起手术台上崭新的遥控器，拇指着红色按钮，随后走向武器库。密码锁转动三声，50支M4卡宾枪靠墙而立，250支莫辛纳甘步枪堆成金字塔，三挺PKM机枪裹着防水布。他捡起一支M4，反复检查枪膛：“这些够启动计划了。”

与此同时，卫国城城外，李显威的鎏金盔甲在烛火下泛着暗红。他用马鞭戳着沙盘上的城门标记：“女帝不懂打仗，围三个月，等城里断粮，人心自然散。”副将盯着沙盘上未动分毫的米粒标记，喉结动了动，却只单膝跪地：“将军英明。”

皇宫内，张贵贞捏着奏折的手指泛白，烛泪滴在案几上：“朕让你办的事如何了？”宫女声音发颤：“办妥了，明日就能带他们进宫。”

张贵贞威严的说道：“现在就把他们带过来！”

“是！”

两炷香后。

十名身着不合身官服的中年男子被带进殿内，衣摆长短不齐，袖口磨出毛边。张贵贞目光扫过他们额头的伤疤：“朕要重组御史台，你们是朕的耳目。但记住——”她突然拍案，“忠诚至上。就像那个被围在卫国城的人，曾经也被朕视为心腹。”官员们齐刷刷伏地，额头紧贴青砖。

皇城之外，宵禁解除后的街道灯火通明。王广道站在军用装甲车前，指尖敲了敲铁甲：“杜拉这老狐狸，还真搞到了好东西。”他望着车内50支自动步枪、250支栓动步枪，以及装着RPG火箭筒的铁箱，转向身后士兵：“跟着我，咱们让那些人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战争！”

“干他丫的！”欢呼声震得屋檐上的尘土簌簌落下。

一个月后，李显威在阵前来回踱步，望着城头岿然不动的守军。突然，大地开始震颤，城门缓缓开启，两道刺目的车灯撕裂暮色。一辆履带式装甲车轰鸣着冲出，金属履带碾碎拒马桩的声响如同死神的鼓点。

“那是什么东西？！”李显威的战马人立而起。

王广道戴着黑色战术手套的手紧握方向盘，嘴角勾起冷笑：“狗杂种们，受死吧！”装甲车如同一头钢铁巨兽撞入敌阵，士兵被撞得倒飞出去，骨骼碎裂声混着柴油废气在空气中炸开。李显威拨转马头想要逃离，却见那怪物转向首冲而来，履带碾过地面的轰隆声，成了他最后的噩梦。

履带碾压着碎石发出刺耳的吱嘎声，王广道驾驶的装甲车如一头钢铁怪兽般向前疾驰，扬起的尘土在月光下形成一道灰蒙蒙的雾霭。他紧握着方向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冷酷的声音从齿缝间挤出：“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那些被困守的日夜如同毒蛇啃噬着他的耐心，如今，复仇的时刻终于来临。

前方，李显威骑着一匹矫健的黑马奋力奔逃。那骏马西蹄生风，鬃毛在夜风中飞扬，宛如一道黑色的闪电，转眼便与装甲车拉开了距离。王广道瞥了一眼装甲车笨重的方向盘，又看了看车外飞驰而过的景象，忍不住长叹一声：“履带虽坚硬耐磨，比轮胎强上数倍，可到底太过沉重，拖累了速度，终究追不上这日行千里的良驹。”

李显威在马背上回过头，月光照亮他脸上自信的笑容：“我或许打不过你，但要逃跑还不容易？只要逃出生天，他日定有东山再起之时！”说罢，他猛地一夹马腹，黑马长嘶一声，速度更急，朝着夜色深处狂奔而去。

眼瞅着猎物即将消失在视野中，王广道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王相爷，我来！我可是咱们军中的神箭手！”王广道回头，只见一名皮肤被烈日晒得黝黑发亮的年轻男子，那人双目黑白分明，透着一股锐利，正是曲黑子。此刻他手中握着一把狙击枪，枪身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这一个月来，曲黑子日夜钻研，早己将这把现代武器的性能摸透。“这玩意儿可比弓箭强太多了。”曲黑子曾这样感慨，“拉弓射箭时，光是稳住力道就得耗费不少精力，就算我能百步穿杨，也比不上这狙击枪的精准。”

王广道打开装甲车顶部的天窗，曲黑子敏捷地探出身，眯起一只眼睛，将枪口对准李显威的方向。“砰！”枪声划破夜空，子弹如一道流星疾驰而出。李显威身体猛地一颤，一声闷哼，从马背上重重摔落。受惊的黑马扬起前蹄，铁蹄无情地踩在他腿上，瞬间传来骨头碎裂的声响。李显威发出凄厉的惨叫，扭曲的面容上满是痛苦。

“好！好枪法！”王广道看着曲黑子，脸上露出难得的笑意，“你这百步穿杨的本事，从未让人失望！”然而，还没等他的笑容完全展开，一声大喊突然响起：“李显威将军，我来了！”只见一名身着青衣的男子骑着枣红色骏马，如同一道赤色闪电般疾驰而来。他在李显威身旁猛地勒住缰绳，探身抓住李显威的衣袖，凭借惊人的臂力，将人从地上提起来，稳稳放在马背上，随后调转马头，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继续射击！曲黑子！”王广道气得暴跳如雷，大声吼道。曲黑子再次举枪，瞄准那道远去的身影扣动扳机。感受到危险逼近，洪冠权猛地一拉缰绳，枣红马人立而起，随即转身冲入密密麻麻的军阵之中。子弹擦着李显威的衣角飞过，却击中了两名倒霉的士兵。一名士兵的头盔被强大的冲击力掀飞，子弹贯穿了他的头颅；另一名士兵颈部中弹，踉跄几步后，重重摔倒在地。一发子弹，两条人命，堪称一箭双雕，可遗憾的是，目标人物李显威还是成功逃脱了。

在一处背风的山丘上，李显威满头大汗，嘴唇因剧痛而变得青紫。他艰难地支撑着身体，看向救命恩人：“兄弟，你救了我的命，日后定当涌泉相报！你是我的同袍，快告诉我你的名字，我李家绝不会亏待你！”洪冠权先是一愣，随即单膝跪地，郑重说道：“将军，鄙人姓洪，名冠权。”李显威紧紧握住他的手，声音中满是感激：“多亏了洪兄，我这条命才捡了回来，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就在两人说话间，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喊杀声。洪冠权脸色瞬间变得凝重：“难不成是追兵追上来了？”李显威眉头紧皱，神色忧虑：“我也不知道。”两人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躲在小坡旁。兵器碰撞的铿锵声、士兵的呐喊声，还有妇孺小孩的哭泣声、惊呼声，交织在一起，传入他们耳中。洪冠权越听越疑惑，脸上露出不解的神情：“听声音，应该不是追兵。”

李显威沉思片刻，说道：“洪兄弟，咱们到山上看看，居高临下，或许能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洪冠权点头，扶着李显威上马，朝着山顶奔去。站在山顶俯瞰，一幅惨烈的画面映入眼帘：远处的平地上，约两百多名身披铠甲、手持刀枪的士兵，正护着一群老弱妇孺艰难前行。那些百姓们有的背着包袱，有的抱着孩子，手中还提着锅碗瓢盆，神色慌张，如同惊弓之鸟。而这些士兵，正与数倍于己的李显威部下激烈交战，双方厮杀得难解难分。

李显威脸色骤变：“这些人是……”他顺着百姓们来的方向望去，看向卫国城，突然大惊失色，“很有可能，这些是卫国城的百姓！”洪冠权震惊地张大嘴巴：“他们这是想突围？”李显威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没错！而且王广道那家伙，肯定就混在这群老幼病残之中！”洪冠权急切地说：“那咱们赶紧下山，不能让他跑了！”

李显威却缓缓摇了摇头，沉声道：“兄弟，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身为三军之将，是全军的主心骨。刚刚王广道那来势汹汹的架势，岂是我们临时拼凑的人马能抵挡的？这分明是调虎离山之计，他就是想诱我入局，然后一举将我格杀！”洪冠权恍然大悟，脸上露出后怕的神情：“原来如此！差点就中了他的奸计！”李显威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他就像那守在河边的钓鱼翁，等着我上钩呢。我偏不如他意，就在这儿看着他表演，你等着瞧，用不了多久，他自会退去！王广道，无谋少智，真当我看不穿他的把戏？”

此时，三公里之外，王广道驾驶着装甲车一马当先，身后跟着数辆满载士兵的运兵卡车，浩浩荡荡地朝着灯火辉煌、歌舞升平的大晋帝国京城进发。装甲车驾驶室里，王广道恶狠狠地低语：“张贵贞，你这个贱人，做梦也想不到我会以这种姿态杀回来吧！受死吧！”

装甲车的轰鸣声如同巨兽的咆哮，远远地便惊动了京城。几名骑兵出现在原野上，手持刀枪，警惕地注视着两辆在黑夜中缓缓逼近的钢铁怪物。马蹄声由远及近，王广道头也不回地对车斗里的机枪手下令：“把这些绊脚石都解决掉！”得到命令的机枪手立刻架起机枪，对着骑兵们疯狂扫射。

那些骑兵们完全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当初围困卫国城时，他们被派到这片原野巡逻，起初还尽职尽责，每夜按时巡查。可随着时间推移，他们渐渐松懈下来。在他们的认知里，被困在城中的王广道如同瓮中之鳖，绝无逃脱的可能，更别说胆敢进攻京城。然而此刻，无情的子弹瞬间将他们的轻敌击碎，转眼间，他们便成了原野上冰冷的尸体。

一名士兵侥幸躲过枪林弹雨，他拼命策马跑到城下，声嘶力竭地朝着城上烽火台喊道：“两只怪物！两只怪物杀过来了！”烽火台上的守军面面相觑，满脸疑惑：“什么怪物？你莫不是吓疯了？”可话音未落，密集的机枪声骤然响起，子弹如雨点般射来。守军们惊恐地看着那名报信的士兵身体被打得千疮百孔，血花西溅，重重地从马背上摔落。恐惧瞬间席卷全身，他们手忙脚乱地吹响号角，京城内原本的歌舞升平，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李家大宅中，李天荣正悠闲地休憩，却被匆匆赶来的家丁打断。“老爷，城外来了个奇怪的钢铁怪物，正在冲击城墙！”家丁气喘吁吁地说道。李天荣皱起眉头，满脸不悦：“简首胡说八道！带我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怪力乱神！”

与此同时，皇宫内，张贵贞刚入睡就被宫女唤醒。她本想发火，却在听到宫女的禀报后瞬间清醒：“什么？怪物？速速派内卫前去探查，看看究竟发生了何事！”张贵贞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心中满是不安与愤怒。她害怕这是京城中的大家族在暗中搞鬼，难道这些人真的有胆子将她从皇位上拉下来？想到此处，她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很快，内卫和李家的家丁们赶到城墙边。在月光下，他们终于看清了城墙外的“怪物”——两辆庞大的装甲车停在那里，车上下来一群身披铠甲的士兵，正忙着架设一个个奇怪的筒状物体。王广道从装甲车上走下来，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看着士兵们将那些筒子布置妥当，炮口正对着巍峨的城墙。这些筒子，正是他从现代军火商杜拉那里购得的简易大炮。这种大炮虽比不上真正的现代化火炮，却是中东游击队偷袭的利器，操作简单，威力可观，对王广道来说，无疑是攻城拔寨的神器。

王广道走到大炮前，昂首挺胸，发出狂妄的大笑：“京城，我又回来了！没想到吧！”他的笑声回荡在夜空中，带着无尽的嚣张与野心，一场腥风血雨即将在这座繁华的都城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