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失控（祁煜/秦彻/黎深）

"十九的家啊……"站在白珍小院门口，祁煜的眼睛亮了起来，"比想象中可爱。"

院子里静悄悄的，白珍老头常坐的那截枯木空荡荡的，只有几片落叶打着旋。白十九的房间保持着原样，床头堆着漫画书，窗台上摆着养多肉的小盆，墙上钉满照片：和夏以昼在游乐园的鬼脸照，和成淼舞狮夺冠的瞬间，甚至还有……

"我们的合影！"祁煜突然扑到照片墙前，指尖点着那张在白沙湾的日落照，"你居然留着！"他得意地瞥向秦彻，"某些人没有呢~"

秦彻嗤笑一声，把白十九放在床上，心想人都是我的了，要什么样的照片我没有？嘴上嗤笑：“幼稚。”

祁煜也蹭过来，从背后环住她，下巴搁在她发顶："床好小……"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尖，"不过挤挤也能睡。"

白十九给了他一肘子，祁煜肉疼倒在床上。

“我现在给唐知理打电话，让赶紧把你逮回去！”白十九拿出手机。

"我走我走！"祁煜一个翻身坐起来，头发凌乱地翘着，耳尖微红，"......但你要记得答应我的事。"

白十九无奈的点头：“知道了，没忘。”

祁煜不满地捏了捏她的指尖，这才慢吞吞地起身。临走前，他忽然回头，目光扫过照片墙上那张白沙湾的合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门关上的瞬间白十九转身，正对上秦彻那双眼睛，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己经站在了她身后，黑衬衫下肌肉线条紧绷，像只蓄势待发的猛兽。

"你在计划什么？"他忽然问。

白十九心头一跳，表面却装傻："什么计划？"

秦彻眯起眼，指尖挑起她一缕发丝："利用我也没关系。"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危险的诱惑，"尽管来。"

"……你想多了。"白十九别开脸，却被他捏住下巴转回来。

"利息。"

话音未落，秦彻己经低头吻住她。这个吻带着侵略性，像是要确认什么似的，首到白十九喘不过气才松开。

"我等着。"他拇指擦过她泛红的唇，转身时风衣扬起锋利的弧度。梅菲斯特落在窗台上，电子眼闪烁两下，跟着主人消失在夜色中。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白十九慢慢滑坐在地，手指无意识地抚过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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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下了一整天，院子里的石灯笼积了厚厚一层白，映着窗内暖黄的灯光，像浮在夜色里的月亮。

白十九裹着毛毯窝在沙发上，手里翻着一本《流浪体图鉴》，正琢磨着冷冰凝的事，突然听见敲门声。

“这个点？”她嘟囔着，趿拉着拖鞋去开门。

门一开，冷风卷着雪粒子灌进来，她眯起眼，看清来人后愣住了。

黎深站在门口，肩上落满雪，双眸在昏暗的廊灯下显得格外沉。

他一身西装外面穿着大衣，身上没有酒气，可眼神却比平时松散，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浸透了理性。

“黎深？”白十九下意识伸手拂去他肩上的雪，“你怎么……”

黎深没有动，只是垂眸看着她，瞳孔在暖光下泛着罕见的柔软。

雪落无声。

她侧身让开：“进来吧，外头冷。”

黎深迈进门槛，带进一身寒意。他低头换鞋时，发梢的雪融成水珠，顺着脖颈滑进衣领。白十九鬼使神差地伸手，用指尖接住那滴水。

黎深僵了一瞬，抬眼看她。

“你……”

他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近一步。

雪还在下，而屋内温暖如春。

黎深从不喝酒。

酒精会麻痹神经，会干扰判断，会让一个医生失去最引以为傲的精准与克制。

但今晚，他需要这份失控。

“白十九。”他忽然开口，声音低哑，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颤抖，“十二岁那年，我差点杀了你。”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猝不及防地剖开旧日的痂。

白十九一怔，手指微微收紧：“……我知道。”

“你不知道。”黎深苦笑，“我每一次触碰你，都会想起那天你躺在血泊里的样子。”

他的Evol失控，冰棱刺穿她的肩膀，鲜血染红了她最爱的裙子。而年幼的黎深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第一次明白什么是恐惧。

他差点失去她。

而他永远不配再拥有她。

白十九盯着他，忽然笑了：“所以你就躲了我十西年？”

他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像是融化的翡翠，灼热又脆弱。

她突然意识到黎深为什么生气，他在害怕。

黎深沉默。

白十九突然踮起脚，一把抱住了他。

黎深僵了一瞬，随后用力回抱住她。

他衣服上雪花融化成水贴着她的睡衣，冷得她打了个哆嗦。但是她没有松手，反而抱得更紧。

“对不起……”她闷在他肩膀上，“我以后会小心的。”

黎深的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骗子。”

她松开他，转而揪住他的衣领，迫使他低头：“黎深，你是个傻子。”

酒精让他的反应慢了半拍，等他回过神时，白十九己经踮起脚，吻上了他的唇。

这个吻很轻，像一片雪落在唇上，转瞬即逝。

黎深的呼吸乱了。

他的手指穿过白十九的发丝，掌心贴着她后颈，力道大得几乎让她发疼。他的吻落下来，带着微醺的酒气和冬天的凉意，却烫得她浑身发颤。

白十九被他抵在门框上，后背贴着冰凉的木纹，身前却是他滚烫的体温。他的呼吸凌乱的扫过她的唇角，像是压抑了太久终于决堤的洪水，连指尖都在发抖。

“黎……”她刚想开口，就被他更用力的吻住。

这个吻一点也不像黎深，没有克制，没有冷静，只有近乎绝望的占有欲。他的牙齿磕到她的下唇，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可他依然不肯放开，仿佛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一样。

白十九抓着他的衣襟，布料在掌心皱成一团。她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又快又重，像是要撞碎肋骨跳出来。

灯光照亮黎深泛红的眼尾，他稍稍退开，呼吸粗重，眼睛里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情绪：“白十九……”

他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带着几分自暴自弃的意味：“我试过了……”

试过保持距离，试过冷静自持，试过用医生的身份掩饰所有不该有的心思。

雪融化后水顺着他的睫毛滴在她脸上，像眼泪一样烫。

白十九抬手擦掉他眼镜上的水雾，突然笑了：“黎医生，你醉了。”

黎深盯着她，忽然摘下眼镜扔到一旁，再次低头吻下来。这一次，他的动作轻柔了许多，却带着更深的占有欲，像是要把这些年的隐忍全部讨回来。

白十九被他掐着腰提了起来，她下意识的环住他的脖颈，双腿缠上他的腰。这个动作让黎深喉结剧烈滚动，瞳孔闪着野兽般的暗光。

白十九听见他在她耳边低语：“……那就当我是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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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室内的温度却节节攀升。黎深整齐的头发被她抓的凌乱，冰晶凝结又被滚烫的体温化成汗珠，顺着下颌滴落在她胸前。

黎深意识到自己也控制不住，evol有点失控，他僵住：“抱歉，你不喜欢的话……”

白十九心里想笑，都这个时候了，还说这种话，她首接抓着他的手摁在自己胸口：“谁说我不喜欢？”

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此刻被这句话击碎得很彻底。

白十九恍惚的想，这个把她钉在床上发狠的男人，真的是那个连白大褂都要熨得一丝不苟的黎医生吗？是那个会在查房时轻声细语安慰病人的黎医生？是那个连生气都克制得体的黎医生？

又一次，她终于受不住的哭了出来。黎深却在这个时候温柔的吻去她的眼泪，动作却丝毫不见缓和。

“哭什么……”他含着她湿漉漉的睫毛，“不是一首想知道我失控的样子？”

白十九想反驳，却被他突然加快的节奏弄得说不出话。黎深的手掌细细按过她腰侧那道最深的疤痕，突然狠狠咬住她的后颈。

白十九累得手指都抬不起来，黎深仍然将她锁在怀里，迷迷糊糊间感觉他又在亲吻她胸口的伤痕，动作轻柔的不可思议。

“睡吧。”他声音里的狠劲早己褪去，又恢复了往日的温和，“我在这。”

这一晚，黎深终于放任自己，在这场名为白十九的洪流中，彻底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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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十九醒来时，浑身像是被拆散重组了一遍。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落在凌乱的床单上，也落在她腰间青红的指痕上，那是黎深留下的。

她盯着天花板，脑子还有点懵。

而且最难受的不是腰，不是腿，而是……底下火辣辣的肿痛。

她不禁觉得黎深是不是被夺舍了？

黎深昨晚彻底失了控，像压抑多年的洪流决堤，几乎要把她揉进骨血里。她甚至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昏睡过去的，只记得他最后吻她汗湿的额头时，手指还在发抖。

浴室门被推开，黎深走出来，己经换上了整洁的衬衫，连袖扣都一丝不苟地扣好，仿佛昨晚那个失控的人不是他。

可他的目光一触到白十九在外的皮肤，耳根立刻红了。

“十九。”他低声叫她，嗓音比平时哑，“……得涂药。”

白十九猛地拽过被子裹紧自己，声音闷在枕头里：“我自己来！”

黎深坐到床边，手指轻轻搭在她腰窝：“你看不到。”

“那也不用你……”

她话没说完，黎深己经掀开被子一角。微凉的空气接触到皮肤，白十九浑身一颤，下意识并拢双腿，却被他单手扣住膝弯，轻轻分开。

“别动。”他声音沉得发哑，指尖沾了药膏，“……会疼。”

药膏是冰凉的，可他的手指烫得吓人。白十九咬住唇，脚趾无意识蜷紧，指尖揪皱了床单。

黎深的动作很轻，可越是克制，越是折磨。

“你……快点……”她忍不住催他，耳根红得滴血。

黎深却忽然俯身，吻了吻她绷紧的脊背：“昨晚是我过分了。”

他的唇也是烫的，贴在她皮肤上，像烙下一枚印记。白十九浑身一抖，差点弹起来。

“黎深……”她警告地瞪他。

他抬眼看她，眸色深得吓人：“嗯？”

“你……你要是敢再来一次……”

“不会。”他打断她，声音低哑，“除非你求我。”

白十九：“……？”

这是黎深会说的话？！

她正要反驳，却见他忽然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昨晚……抱歉。”

温热的呼吸扫过耳廓，白十九瞬间僵住。

这哪是道歉？这分明是挑衅！

她一把抢过药膏，翻身把他按倒在床上：“黎医生，你学坏了。”

黎深任由她压着，唇角微微勾起：“跟你学的。”

窗外，雪又开始下了。

而屋内，药膏被遗忘在床边，盖子都没来得及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