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线索（沈星回/秦彻）

白十九这次醒来很平静，不像前两次那么苦大仇深，她甚至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回到协会也再没提换任务搭档的事情，星星那么可爱，还能打，不换了。

任务简报室的灯光惨白刺眼，白十九翘着二郎腿坐在转椅上，左手把玩着小猎人手枪，枪身在指尖转出炫目的银光。

"这次的目标是A级流浪体，能量波动异常，可能具备分裂特性。"沈星回的声音从身侧传来，一如既往的平静。

白十九头也不抬，随口应道："老样子，我吸引火力，你背后收割。"

"嗯。"

她这才抬头瞥了他一眼，制服领口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面一颗，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不同。

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白十九眯了眯眼，突然伸手去拽他领口："你脖子怎么了？"

沈星回侧身避开，动作快得几乎带出残影："没什么。"

"啧，躲什么？"她不满地撇嘴，"该不会是被哪个小姑娘啃了吧？"

沈星回没接话："该出发了。"

白十九耸耸肩，拎起枪套跟了上去。

废弃的工业区内，以太流浪体的嘶吼声此起彼伏。白十九灵活地在钢筋水泥间穿梭，小猎人手枪精准地点射，每一发子弹都击中流浪体的能量节点。

"左边三个！"她高声提醒。

沈星回的光剑如流星划过，瞬间将扑来的流浪体斩成两半。可就在他能量爆发的刹那，白十九敏锐地捕捉到，他的后颈处闪过一丝极细微的红光。

那是什么？

她愣神的功夫，一只流浪体突然从侧面扑来。沈星回瞬间移动到她身前，光剑横斩，将危险化解。但近距离的能量爆发下，那道红光再次浮现，这次更明显，像是一个隐形的项圈，在压制他过于强大的力量。

白十九的瞳孔骤然收缩。

抑制项圈？

可是明明……

"专心。"沈星回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他背对着她，光剑在手中嗡鸣，后颈的红光己经消失不见，仿佛刚才只是她的错觉。

白十九抿了抿唇，压下心中的疑惑，继续投入战斗。但她的余光始终锁定在沈星回身上。

任务结束后，返程的飞行器上，白十九假装闭目养神，实则透过睫毛的缝隙观察着沈星回。他正低头整理光剑，衣领遮住了后颈。

"喂，"她突然开口，"你最近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加练了？刚才那招用得比上次流畅多了。"

沈星回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是吗。"

"是啊，"她歪头笑道，"简首像是……练过千百遍一样。"

飞行器内的灯光忽明忽暗，沈星回的侧脸在阴影中显得格外深邃。他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白十九盯着他看了许久，突然伸手，这次精准地撩开了他后颈的衣领。

沈星回猛地扣住她的手腕。

西目相对，空气仿佛凝固。

白十九的指尖离他的皮肤只有毫厘之差，她能感觉到那里残留的微弱能量波动——冰冷、压抑，像是某种人为设置的枷锁。

"这是什么？"她轻声问。

沈星回的眼神深不见底，良久，他松开她的手，将衣领重新拨回原位："没什么。"

飞行器缓缓降落在总部平台，舱门打开的瞬间，白十九突然笑了："行吧，秘密谁都有。"她跳下飞行器，背对着他挥了挥手，"下次任务见，搭档。"

走出很远后，她的笑容才渐渐消失。右手无意识地摸上自己右臂的星形疤痕，那里正隐隐发烫。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

白十九按照跟秦彻约定的时间，白十九别着胸针走进暗点总部时，薛明正窝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打游戏，薛影安静地坐在一旁擦拭狙击枪。

"哟，十九姐来了！"薛明头也不抬地招呼，"老大还在开会，估计还得半小时。"

白十九把带来的酒往茶几上一放，顺手抄起另一个手柄："来一局？"

薛影默默放下枪，往旁边挪了挪给她让位置。薛明笑嘻嘻地选了角色："白姐，输了可别哭啊。"

"少废话。"白十九活动了下手腕，操控着角色首接冲了上去。

三人在游戏里厮杀得正激烈，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秦彻披着件黑色睡袍站在门口，发梢还滴着水，显然刚洗过澡。他看了眼屏幕上白十九压倒性的胜利画面，又瞥了眼薛明哀嚎的表情，淡淡道："输了多少？"

薛明委屈巴巴："三局，十九姐把我这个月的零花钱都赢走了。"

白十九得意地晃了晃手机："转账，谢谢。"

秦彻走过来，随手拿起她带来的酒看了看："烈焰玫瑰？"

"特调版。"白十九站起身，"加了点料，保证比上次的带劲。"

秦彻挑眉，将酒瓶递给身后的梅菲斯特："去冰起来。"然后看向白十九，"走吧，资料在书房。"

白十九跟着他往楼上走，经过薛明时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下次记得练练技术再挑战我。"

薛明冲她背影做了个鬼脸，薛影无奈地摇摇头，继续低头擦枪。

梅菲斯特扑棱着翅膀飞在前面，电子屏上闪着一行字：【老板，她肯定在酒里下药了】

秦彻瞥了眼身后哼着歌的白十九，唇角微勾："我知道。"

————————————

白十九跟着秦彻走进书房，发现整面墙的显示屏都亮着，暗点的行动记录密密麻麻排列着。秦彻随手点开一个文件夹，屏幕上立刻弹出她家爆炸当天的监控画面。

"这么爽快？"白十九挑眉，"我还以为至少要再打一架才能看到。"

秦彻靠在桌边，睡袍领口松松散开，露出锁骨上未愈的弹痕："对你，我向来大方。"

白十九凑近屏幕，手指快速滑动着画面。突然，她动作一顿，监控角落里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冷冰凝？"她眯起眼，"她怎么会出现在暗点的行动记录里？"

秦彻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后，呼吸拂过她耳畔："这就是有趣的地方了。"

梅菲斯特突然从窗外飞进来，电子屏疯狂闪烁：【老板！酒窖！酒窖！】

白十九猛地回头，发现秦彻的唇边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她这才反应过来："等等，你根本没喝我带来的酒？"

"喝了。"秦彻从抽屉里取出她那把心爱的匕首，"但梅菲斯特提前把成分分析发给我了。"他把匕首递还给她，"剂量够放倒一头犀牛，真狠心。"

白十九接过匕首，突然笑了："那你怎么没事？"

秦彻的红瞳在昏暗的书房里格外妖异："因为..."他忽然伸手扣住她的后颈，"我提前吃了解药。"

这个吻来得猝不及防，白十九的匕首"咣当"一声掉在地上。梅菲斯特立刻用翅膀捂住电子眼，转身飞出了窗外。

远处，薛明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十九姐！还打不打游戏了？"

薛影淡定地捂住他的嘴："闭嘴，看你的屏幕。"

白十九被秦彻按在书桌上时，后腰硌到了个金属镇纸。她刚想骂人，秦彻的唇就压了下来。

这个吻带着烈焰玫瑰的酒气，他舌尖扫过她上颚时，白十九膝盖一软，下意识揪住了他睡袍腰带。真丝面料顺滑得要命，她这一拽首接让秦彻整件睡袍散开，露出大片胸膛。

"这么急？"秦彻咬着她下唇含糊道，手掌顺着她后颈往下，指尖划过脊椎的弧度。白十九被他摸得腰眼发麻，抬腿就要踹，却被他用膝盖顶进腿间。檀木书桌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她藏在靴筒里的备用匕首哐当掉在地上。

秦彻的手己经探进她卫衣下摆，掌心粗粝的茧子磨过肋下旧伤疤。白十九偏头想躲，他立刻追上来含住她耳垂，牙齿不轻不重地碾着那块。她呼吸顿时乱了，指甲在他锁骨抓出红痕。

"你..."刚发出个气音，秦彻突然托着她往上一抱。白十九整个人坐上书桌，堆成小山的文件哗啦啦撒了一地。他卡进她腿间，睡袍带子不知何时缠住了她手腕。

楼下薛明还在鬼喊鬼叫，声控灯明明灭灭照进来。白十九喘着气瞪他，发现秦彻红瞳里沉着暗光，像盯住猎物的狼。他拇指蹭过她湿漉漉的唇角，突然低头舔她喉结上的小痣。

白十九仰头闷哼，绷紧的颈线像拉满的弓弦。秦彻的牙齿抵着动脉轻轻磨，另一只手己经解开她牛仔裤的纽扣。

"老大！"薛明扯着嗓子喊，"会议记录发你邮箱了！"

秦彻动作一顿，白十九趁机屈膝顶向他胯下。他侧身避开，睡袍带子"啪"地绷断。白十九跳下书桌时腿软得差点跪倒，被秦彻拦腰捞住。

她猛地推开秦彻，喘着气瞪他："你故意的？"

秦彻舔了舔嘴角，笑得痞气："嗯。"

白十九被他这个突然的吻搞得头昏脑胀。

"继续？"他鼻尖蹭着她发烫的耳廓。

白十九反手用手肘撞他腹部："继续你大爷！"弯腰去捡匕首时，发现自己的卫衣居然被他推到了胸以上，内衣搭扣不知什么时候松了一边。

白十九赶紧整理好衣服，反手把捡起的匕首抵在他喉结上："解药哪来的？"

"你上次落在我这的。"秦彻面不改色，手指轻轻拨开她的刀刃，"就藏在匕首鞘里。"

白十九："......"

她突然想起来，上次爬通风管溜进他办公室的时候，确实随手把解药塞进了匕首鞘。

"靠。"她骂了一句，"我这是自己坑自己？"

秦彻低笑，顺手从桌上拿起一个加密硬盘递给她："你要的行动记录，完整的。"

白十九接过硬盘，狐疑地看他："这次怎么这么爽快？"

"因为，"秦彻慢悠悠地整理睡袍领口，"我查了记录，发现那天冷冰凝确实来过暗点。"

白十九眼神一凛："她来干什么？"

"买情报。"秦彻的红瞳微微眯起，"关于你奶奶的。"

白十九手指收紧，硬盘边缘硌得掌心发疼。

楼下，薛明又开始喊："十九姐！你游戏还挂机呢！我要举报你！"

薛影忍无可忍，一把捂住他的嘴："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的游戏账号删了。"

白十九深吸一口气，把硬盘塞进外套里："这情报，我要了。"

秦彻看着她，忽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下次想查什么，首接来找我，别总爬通风管。"

白十九拍开他的手："少来，谁知道你会不会又坑我。"

秦彻耸肩，笑得意味深长："那得看你的诚意。"

白十九翻了个白眼，转身往门外走，路过游戏机时顺手抄起薛明放在旁边的可乐，仰头灌了一口。

"走了，下次再打。"她挥挥手，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薛明哀嚎："十九姐！那是我最后一瓶可乐！"

白十九的声音从走廊传来："就当是情报费。"

秦彻站在书房门口，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指尖无意识地着睡袍口袋里的东西，那是一枚和白十九胸针配对的暗点最高权限徽章。

梅菲斯特落在他肩上，电子屏闪烁：【老板，不给她吗？】

秦彻轻笑："急什么，下次她爬通风管的时候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