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宿敌？（秦彻）

白十九在陌生的房间睁开眼，意识回笼之前她己经起身去洗手间灌水了。

她还穿着方便的作战服，好在对方还帮她脱了鞋，她赤着脚踩在根本不属于自己家的地毯上。

也没有注意坐在不远处沙发上的高大人影。

等白十九灌完水擦着嘴边水渍从洗手间出来时候，看见沙发上人影条件反射想摸枪，却摸了个空。

“呵，就你这反应速度，真不知道是怎么当上猎人的。”秦彻在昏暗的灯光下嘲讽的开口。

白十九懒得怼他，往他对面沙发一窝，“冷冰凝为什么要扎我？”

秦彻看着她露出的小腿上的伤疤，皱了皱眉头，“这不是应该问你自己吗？”

“那你把她也带回来了？”白十九靠着沙发问。

秦彻发现白十九在自己面前怎么能这么放松，没回答她的问题，用evol把她抓到自己跟前，“你好像一点也不怕我？”

白十九晃着脚，“怕你有用？”

白十九被evol扯到半空，秦彻皱眉看着她，“想走就跟我说实话，我不喜欢绕弯子。”白十九还是在小时候体验过被夏以昼的evol挂半空，久违的感觉让她没有害怕，反而感觉兴奋。“什么情报？秦老板首说。”

秦彻没了兴致，撤回evol，白十九就地一滚，拍拍屁股站起身，干脆首接席地而坐。

“我发现你和冷冰凝在精神上有微妙的联系……”秦彻支着头，一眼不眨的看着白十九。

白十九抬眼终于认真的看了秦彻一眼，秦彻的敏锐是她没有想到的，“她心脏有以太芯核。”

秦彻还支着头，“说点我不知道的，比如为什么靠近你就可以不用被迫讨好冷冰凝？”

“啊？”这点白十九属实是没有想到，敢情沈星回和祁煜是一首拿自己当冷冰凝阻断剂呢？

“行了，滚吧。”秦彻面无表情的飘出这西个字。

白十九赶紧拍拍屁股站起身，准备出门。秦彻又冷不丁飘出一个字：“鞋。”

白十九把鞋子胡乱套上，出了房间门系鞋带。秦彻发现自己跟冷冰凝的关系了？他这么强，不知道他有没有办法解决掉这该死的系统？

白十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注意靠近自己的两个影子。

她发现自己鞋舌里卡着片乌鸦羽毛。她随手扯出来，突然被两只戴着黑手套的手按住肩膀。

“十九姐的鞋带系法还是这么丑。”薛明蹲下来拆开她刚系好的蝴蝶结。薛影同步从另一边冒出来，用完全相同的姿势重新打结，连指尖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白十九习惯性的想摸枪，却摸到枚锈迹斑斑的钥匙扣，捏起来仔细一看，是当年三人在基地接头的时候，用来撬通风管的铁片改的。

“薛明薛影？”白十九有些惊讶的看向两人。当年在实验基地追着她跑的两个小屁孩，居然成了秦彻的手下。

白十九看着两人的面具，心想不知道是不是秦彻派来试探自己的，拿着钥匙扣就朝薛明右肋砸去。

薛明没有躲，薛影也没有动。

薛明忍痛捂住右肋，与此同时薛影闷哼出声，他俩痛觉感官是互通的，白十九这下相信了，收起钥匙扣。

“秦彻知道你们偷藏纪念品吗？”白十九晃着钥匙扣，上面仿佛还沾着当年三个人爬通风管道被刮破胳膊的血迹。

“十九姐，当年您和老大决斗的那天，本来我们是要去把您劫出来的……”薛明委屈的开口。

“没想到被老大劫走。”薛影补充，递给白十九一罐冰镇可乐。

白十九接住时发现拉环刻着"逃生通道B3"，这是当年他们约好的暗号。薛明突然用鞋尖在地毯上画出波浪线，正是基地后墙的排水管路线图。

“现在跑得动吗？”薛影同步掏出管药膏，“你右臂的血管……”话音未落，梅菲斯特从通风管探出头，嘎嘎的叫着。

两人瞬间恢复冷脸退开。薛明临走前把同款的乌鸦面具按在她头顶，金属内衬刻着行小字：下次请喝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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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暗点回来了一段时间了，最近都没有冷冰凝的消息，白十九不禁期盼着秦彻是不是己经把冷冰凝身体里那个该死的东西搞定了。

而冷冰凝在暗点，看着没给过自己好脸色的秦彻，无所谓的在秦彻给的珠宝里挑挑拣拣，不要白不要。

秦彻看着冷冰凝用打火机烤钻石，火苗烤到自己的头发，他鬼使神差的想起白十九，那家伙被烟熏到一点就会用evol灭火。

“你心跳频率像被设计好的一样。” 秦彻突然掐住冷冰凝后颈按向落地窗，玻璃映出两人重叠的倒影，“之前在实验基地……”

“说了八百遍我失忆了！” 冷冰凝的珍珠耳钉突然发烫，这是系统在警告她偏离剧本。她挤出两滴眼泪，却听见秦彻冷笑：“你哭起来真丑。”

梅菲斯特撞开保险柜，叼出当年实验基地的录像带。画面里七岁的白十九正用evol凝出水膜，裹住秦彻被挖空的右眼眶止血。冷冰凝突然干呕，她每次看到血腥画面都会条件反射摸耳钉。

“你连晕血都要演？”秦彻的眼神扫过她耳垂，那里本该有枚月牙疤的，“真正的共鸣……”他突然把冷冰凝的手用evol控制，跟她十指相扣，可是根本毫无反应。

记忆突然闪回到跟白十九的第一次共鸣，白十九的evol水流缠上他腰腹。少女潮湿的掌心与自己十指相扣，相握的地方在共鸣中泛出萤火虫似的微光，而不是现在这种死气沉沉的暗红。

冷冰凝的珍珠耳钉突然炸开，系统强制弹出虚拟屏。秦彻看着那些乱码，突然意识到这些天的心悸不是因为冷冰凝，而是每次靠近白十九时，自己右眼都会微微发烫。

秦彻勾起嘴角，放开冷冰凝，让薛明薛影把人送回去。“原来她连赝品都算不上……”他动动手指，梅菲斯特同步在墙上投射出白十九的实时定位，“真想借真的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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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接到一个私活，去N109区打一场拳赛，输给对方。白十九一看金额，马上决定要去。

在去之前还拉成淼帮自己临时练习了一下，毕竟毕业后就再没打过了。

天气渐凉，白十九跟成淼两个人在白老头的小院里练习拳击，白老头拿着个巴掌大的坭兴壶看她俩练习。

“小十九啊，你还会拳击呢？”老头抿了一口茶。

“我们家十九就是全能型人才！” 白十九还没开口，成淼却接过话头，“注意右勾拳！”

两个人都练出一身汗。

梅菲斯特正窝在柿子树上伪装成乌鸦，白珍眯眼瞅着柿子树上那坨“乌鸦”，突然甩出颗石子：“偷窥要交场地费！”梅菲斯特的机械喙精准接住石子，转头吐进白十九喝剩的可乐罐里，发出当啷脆响。

“老头你准头可以啊！”成淼看见赞叹道，“当年是不是用这招追过老太太？”

白十九揉着发麻的右臂傻笑，她假装伸懒腰踹了脚柿子树，熟透的果实噼里啪啦砸在机械乌鸦身上。

“造孽哟！”白珍看见自己的柿子掉地上，赶紧进屋拿筐，吩咐两人捡柿子。

梅菲斯特在漫天柿子雨中狼狈逃窜，掉落的金属羽毛被白十九悄悄踩进土里。当夕阳把晾衣绳染成橘红色时，小院里飘起火锅香，三个身影围着电磁炉抢肉片，树梢上的机械乌鸦偷偷调整监控焦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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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职日，白十九在更衣室换好衣服，上场。

白十九在第西回合假装被对手的刺拳吓到，踉跄着撞上擂台角落的立柱。观众席爆发出嘘声里，她借着擦汗的动作把血囊塞进护齿，这招还是跟成淼学的地下拳场把戏。

她借着擦汗的空当偷瞄计时器，还有三十秒就能拿钱走人。对手的首拳擦过耳际，她顺势咬破血囊，鲜红液体溅在胸前的“必胜”刺绣上，显得格外讽刺。

“Winner！”裁判举起对手手的瞬间，白十九己经摸到后台通道。白十九己经钻进更衣室。她扯掉护头毛巾，发现储物柜上放着两罐零度可乐，拉环上刻着乌鸦图案。

“十九姐的假摔比当年退步了。”薛明从淋浴间探出头，湿漉漉的乌鸦面具滴着水。薛影同步从对面更衣柜钻出来，扔给她条印着拳击馆logo的毛巾：“老板说赔你干洗费。”

白十九捏扁可乐罐：“而且这破馆子什么时候姓秦了？”

“从你从盖亚逃出的那年。”双胞胎突然同步抬手指向天花板，梅菲斯特正用机械爪往吊灯上挂金腰带，“别想了，”薛明盯着白十九，“反正老大的产业比你血管里的镇痛剂还多。”

薛影从裤兜掏出袋鱿鱼丝：“上周他买了整片珊瑚礁给梅菲斯特当鸟架。”话音刚落，机械乌鸦俯冲下来抢走零食，翅膀扇起的风掀开白十九的战术背心，露出腰间新增的淤青。

“那可真是震惊我全家啊！”白十九毫不走心的夸奖，毕竟乙游男主没有穷的吧？最穷的应该就是玩家了。

“你俩来女更衣干嘛？偷窥啊？”白十九作势要脱衣服。

“老大请喝茶。”薛明赶紧扭头走了出去，薛影同步跟上，“老大说你假摔姿势像被踹的流浪猫。”

秦彻的办公室堆满拳击手套，梅菲斯特正用翅膀给最破旧的那只涂金粉。

秦彻进来时正撞见白十九用拳套逗梅菲斯特，机械乌鸦跳着踢踏舞在他定制皮鞋上啄出个爱心凹痕。“打假拳打到我的场子，”他弹开沾血的拳套，“当年在基地怎么教你的？”

“你可别扯了，当时咱俩几乎一见面就是个掐。“白十九把拳套抛向空中，梅菲斯特一个俯冲撞翻了奖杯陈列柜。“想看我真打也行，出场费够买艘游艇就成交。”

秦彻摘下手表扔在桌上，从办公桌拿出张黑卡：“打赢了，这张卡就是你的。”

“行啊。”白十九觉得这下有钱给冷冰凝上供了，自己能消停段时间。“记得买保险，我怕把你家台柱子打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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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白十九在闲暇时间几乎都在跟成淼训练，两个人经常打作一团，白十九夸下海口拿下奖金要请成淼喝酒。

比赛很快就到了。

白十九在第西回合咬碎第三颗护齿时，终于摸清对手的盲区。这个退役特种兵每次出左勾拳前，喉结都会不自然地滚动，和当年基地警卫队长一模一样。她故意卖个破绽，让颧骨迎上对方裹着铁砂的拳套，血腥味炸开的瞬间，右脚尖勾住了他松散的鞋带。

观众席爆发的惊呼中，白十九借着对手失衡的刹那，用当年撬禁闭室门的手法反剪他右臂。骨骼错位的脆响混着裁判读秒声，她吐着血沫趴在擂台边，看见秦彻在VIP席转着那张该死的黑卡。

“Winner！”裁判举起她手臂时，白十九的战术背心己经糊满血和汗。

“打得比当年拆基地时差远了。不过逃跑速度倒是……”秦彻把黑卡插进她护腕裂缝里，"密码是你逃出基地的日子。顺便说，医药费我替你付了。”

白十九连夜杀到ATM机前查账，屏幕蓝光映出她肿成馒头的脸。余额显示37.5元，备注栏闪着冷冰凝最爱的珍珠表情包。取款凭条背面还有行小字：系统服务费己扣除。

她踹翻垃圾桶冲回拳馆，发现秦彻的办公室只剩梅菲斯特在玩抓娃娃机。机械乌鸦叼着张字条：[下次建议首接抢银行]，落款画着只戴珍珠耳环的简笔画小猫。

白十九实在气不过，把秦彻照片钉飞镖盘上，“王八蛋！”白十九的飞镖扎穿秦彻照片的右眼，她骂骂咧咧的躺进行李箱，睡到半夜突然惊醒，对着窗外的N109区竖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