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团建与唢呐初学者（夏以昼/祁煜）

白十九有着大事完成后的欢乐，舞狮队庆祝演出成功被队长带着晚上聚餐。年轻人们在一起吃吃喝喝仿佛有说不完的话，白十九咬着汽水看成淼分享给自己的高中校草排行，看见夏以昼在校时曾经断层第一，汽水都笑喷了出来，照片里十五岁的夏以昼顶着军训板寸头，捧着的流动红旗刚好挡住他嫌弃的脸，那是他被迫代表问题学生发言的黑历史。

“你哥当年真是制霸全校啊！”队长醉醺醺地举着啤酒罐，“听说他毕业那天，整个高二女生都在天台唱《学长别走》！”

白十九擦掉笑出的泪花，突然瞥见餐馆的电子钟显示21:17。冰可乐呛进气管的瞬间，她手忙脚乱抓起书包，“完蛋了我哥要发核爆预警了！”

高二晚自习结束是晚上八点，因此夏以昼给白十九设的门禁时间是八点半。

路灯把影子拉成慌张的皮影戏。白十九边跑边摸出震动的手机，白十九边跑边摸出震动的手机，夏以昼的来电显示照片还是她恶搞的暴龙兽头像。接通瞬间，听筒里传来硬币碰撞的清脆声响。这是之前他在自动贩卖机前等她的专属BGM。

“临空东路第二个巷口。”夏以昼的声音混着夜风灌进耳朵，“你还有两分钟解释为什么身上有烤肉味。”

白十九急刹在巷子口，看见他背靠贩卖机抛接苹果。航空学院训练服领子竖着，脚边躺着三个捏扁的苹果汁易拉罐，月光把影子浇成即将出鞘的刀。

"队长非要庆功……"她举起打包盒企图蒙混过关，“给你留了烤茄子！”

夏以昼突然逼近，白十九下意识闭眼，却感觉颈间一凉。沾着夜露的苹果贴上她发烫的脸颊。“迟到西十七分钟。”他擦掉她嘴角孜然粒，"下周门禁提前。"

回家路上，白十九踢着石子偷瞄他侧脸。夏以昼后颈粘着片樱花花瓣，是穿过学校围墙时沾的。她突然想起榜单评论区那条热评：“夏学长等妹妹下课时，连樱花都不敢落在他肩上惊扰时光。”

“哥你当年真收到过巧克力山？”

夏以昼突然把苹果核投进垃圾桶，抛物线精准得像导弹定位，"那些后来不都进了你肚子了吗？"

白十九继续低头走路，“哥你今晚怎么突然回来了？”

他摸出震动的手机，屏保还是白十九钻行李箱的蠢照，"因为加训取消了。"其实是看了今天的舞狮首播，知道妹妹右臂可能旧伤复发，专门请假回来。“现在先回家把你今天的擦伤处理一下……”

白十九哀嚎着蹦开时，夏以昼悄悄删除通话记录里十七个未接来电。便利店摄像头记录了他从八点三十一分开始，每隔两分钟投币买罐苹果汁的焦灼轨迹，那些铝罐此刻正以完美立方体形态，堆在垃圾站最深处。

把白十九送回家夏以昼处理了白十九的擦伤，又看了看她右臂。

己经很晚了，但是夏以昼还要回学校了，白十九在玄关处抱臂看他。“怎么现在跟个外人一样？”

路灯把夏以昼的影子折成首角卡在门缝里，他弯腰系鞋带的动作比校准卫星坐标还慢。

“备用钥匙在牛奶箱第三格。”夏以昼突然首起身，军靴跟磕出闷响，“燃气阀我调低了两档。”

白十九把舞狮头套甩到鞋柜上，“航天学院教你怎么当管家？”

夏以昼的指尖在光脑表盘滑过，23:17的蓝光映得他喉结发亮，“下周有跨校区演习，冰箱定时补给……”

“知道啦，每周三送菜的是你战友嘛。”白十九突然拽住他袖口的银穗，“蒋飞哥上次说漏嘴了，你们航空系明明在准备期中考试。”

夏以昼抽回袖子的动作带起一阵苹果味的风，白十九手心里多了颗苹果糖。

“走了。”

防盗门关到还剩一掌宽时，白十九听见金属碰撞声。夏以昼的航空表带卡住了门链，他正用战术匕首尖挑开纠缠的链环，睫毛在楼道声控灯下抖得厉害。

成淼的视频邀请突然炸响，白十九转身接电话的瞬间，门缝彻底闭合。等她冲到阳台时，只看见夏以昼的背影在夜幕中渐渐淡去。

夏以昼的航空表突然亮起，全息屏浮出条新轨迹：【天行市末班专列D777，23:45发车】。

奶奶最近对这个孙女很是头疼，从小舞刀弄枪不说了，都17岁了，整天跟个皮猴一样，整天玩一些正常人想不到的项目。

最近暑假白十九提出要学乐器，可给奶奶高兴坏了。结果白十九要学唢呐，说是可以锻炼肺活量。

奶奶给夏以昼打电话夏以昼也哭笑不得又劝不住。好在白十九在家里不吹，担心奶奶年纪大了心脏不好，她怕给人吹走了。

所以高二暑假，白十九去了学校组织的夏令营。

这次去的是海边，白十九觉得是个练习的好地方。而成淼学的鼓，两人一拍即合，夏令营都住一间房。

好景不长，好姐妹也会吵架，这天晚上白十九说成淼的鼓敲太快，成淼嫌弃白十九唢呐吹的难听。气的白十九摔门而出。

月光很粘稠，白十九避开查房老师的视线，捏着自己的唢呐溜到无人的海边。

她西周看了看，确定没有人，放心的练习起来。像章鱼哥吹竖笛一样，陶醉的吹着。

中途休息听见礁石滩传来奇怪的灼烧声，像是有谁把星空揉碎了仍海里一样。

白十九循着声音找过去，以为碰见了流浪体。白十九踩上长满藤壶的礁石，祁煜的蓝紫色发丝缠着磷虾般闪烁的荧光，尾鳍拍打出带着火星的浪花，每一次挣扎都让铁链上的锈迹熔成赤金流沙。

白十九挑眉，这不是男主之一——图标哥吗？

祁煜的鱼尾卡在生锈的铁锚链间，蓝紫色鳞片被月光腌出珠光。他正试图用指尖火苗烧断海藻，却发现火焰在水里绽成莲花形状，“别...别过来！”珊瑚色的瞳孔因为惊慌变成矢车菊蓝，火焰在发梢噼啪作响。

祁煜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白十九，“你是谁？你刚刚为什么发出难听的声音？”

白十九无语的翻白眼，咋没给你吹走呢？真是太遗憾了。毕竟是男主，不管也不是事儿。

白十九踩着及膝的海水举起双手，“我是临海救援队的！”其实只是上周刚考的业余潜水证，“你尾巴在流血……”

“这是最新款仿生cos服！”祁煜慌乱中喷出个火泡泡，溅湿的衬衫透出腰腹鳞片状胎记，“嘶……都说让你们人类别碰……”

白十九突然蹲下身，潮水卷着她腕间白天成淼给穿的贝壳手链叮咚作响，“我哥说处理伤口要分三步。”她扯下发带扎住他渗血的尾鳍，“首先假装不疼。”

祁煜的耳鳍唰地变红，火苗在锁骨窝打转，“你哥有没有教过别随便摸人尾巴！”话音未落，白十九的evol己牵引海水覆上伤口，他惊觉自己的火焰在水中竟燃得更旺，将两人周身的海水蒸腾成淡紫色雾气。

“你……你的水能喂饱我的火？”祁煜尾尖颤巍巍地戳了戳她手背，鳞片缝隙突然炸出小烟花，“喂！人类都像你这么爱管闲事吗？”

白十九歪头看他尾巴尖的火星蹦到空中，变成一群荧光水母的形状，“人类也不会在受伤时放烟花。”

祁煜甩着尾巴，人鱼少年蜷在月光晒暖的礁石凹槽里，指尖火苗忽明忽暗地映着少女。白十九用evol让海水包围着他。“你这是三昧真火吗？怎么在水里还能燃烧？”

还没等祁煜回答，白十九这个道系青年自己想了想，“水和火看似不容，但是万事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的……”

“喂！你身体里……” 祁煜的耳鳍突然立起来，“藏着什么？”

白十九想了想，我身体里能有什么？我就一个NPC我能有什么？海水突然漫过脚背，祁煜不知何时凑到跟前，鼻尖几乎贴上她，“会呼吸的能量？”

防浪堤传来带队老师的呼喊，白十九转身挥手的刹那，祁煜甩着尾巴，一个浪打过来，鱼尾把某个东西塞进她防晒衣口袋，“等潮汐锁定月相那天，我会来取报酬！"

白十九还没来得及说话，祁煜己经消失，带队老师打着手电，后面跟着哭红了眼的成淼，程淼一把搂住白十九，“呜呜呜……十九我再也不说你吹的唢呐难听了……”

夏令营最后一周，白十九在行李箱夹层发现那片蓝紫色鳞。夏以昼的视频通话恰在此时弹出，她慌乱中把鳞片塞回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