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月下闲谈

天幕如同一面巨大的明镜，映照着凉州城外的草地。夜幕笼罩下，七道身影围坐在一起，皎洁的月光洒在他们身上，为少年们镀上一层银边。苏绣明突然打破了轻松的氛围，他望着星空，神色凝重：“各位兄弟，我一首在想 —— 一个国家到底得做到什么样才能算强？大宁现在算强吗？用女人来换取和平的国家真的算强国吗？我不明白，百姓们目前还好，可是战事一起，必然赋税加重，如果打赢了还好，万一失败了大宁可能就要亡国，届时又是天下苍生涂炭。”

十六岁的许梦年攥紧了衣角，作为江南首富之子，他见惯了商路因战乱受阻，百姓颠沛流离，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我觉得强国不该让子民受苦。父亲常说，商队过处炊烟起才是太平，可现在......”

“强？得有让敌人不敢进犯的武力！” 王拾安猛地拔出腰间短刃，在月光下划出冷冽的弧光，“五胡十八部敢觊觎大宁，就是觉得我们好欺负！等我掌了兵符，定要把他们的营帐烧个干净！” 被苏绣明誉为有王佐之才的他，眼中燃烧着炽热的战意。

周景元将石子狠狠砸向远处的土丘，十八岁的少年身躯紧绷如弦：“可光靠武力也不行！当年陈玄礼大人推行新政，动了世家的利益，最后落得个身首异处...... 强国得让朝堂清明，让将士们流血不流泪！” 他的声音在夜风中回荡，带着万夫莫当的勇毅与对现实的无奈。

江河随手将草茎抛向空中，从袖中取出一卷泛黄的竹简轻轻敲击掌心：“依我看，强国得像棵参天大树 —— 武力是枝干，民生是根系，朝堂是树冠。现在的大宁...... 根系被蛀虫啃食，树冠摇摇欲坠，光修枝干有什么用？” 这个被称作 “头脑灵活的书呆子” 的谋士，眼中闪过忧虑的光芒，发间的玉簪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衬得他愈发儒雅睿智。

顾翰扬挠了挠头，难得收起了平日吹牛的神态：“我不懂那么多大道理，但我知道，要是连公主都要送去受苦，那这国家...... 肯定哪里出了大问题！” 他的话惹来众人苦笑，却无人反驳。

宋玉麟望着天幕中西公主远嫁的残像，缓缓开口：“或许强国该让百姓敢说真话，让将士敢抛头颅，让皇室不必牺牲儿女。”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作为定远侯之子，他比谁都清楚权力背后的代价

苏绣明握紧了拳头，目光灼灼地扫视着伙伴们：“可我们又该怎么做才能拯救这个国家？拯救这个民族？诸位。我们这双手也曾捧过圣贤书，握过青锋剑，可是圣贤书上并没有教我们怎么才能拯救百姓。” 他站起身来，衣袂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可我想让人人有栖居，耕者有其田。我要消灭五胡十八部，我还有更大的理想，那就是天下大同！”

王拾安霍然起身，短刃首指苍穹：“好！若要实现这等宏图，我王拾安定当肝脑涂地！先整顿朝堂，再厉兵秣马，看那些蛮夷还敢不敢犯我边境！”

江河着竹简，若有所思：“欲成大事，需从长计议。先从民生入手，效仿陈玄礼大人推行新政，再培养自己的势力...... 只是这条路，必定布满荆棘。”

周景元豪迈地大笑：“荆棘又如何！我这长枪，正等着为百姓披荆斩棘！” 他的笑声惊起夜空中的飞鸟，也点燃了众人心中的热血。

许梦年眼中闪烁着憧憬的光芒：“我虽不通武艺，但家中钱财可资助军队，商路也能运送粮草！我也要为这天下大同出一份力！”

顾翰扬拍着胸脯：“有我在，定能谋划出万无一失的计策！什么五胡十八部，迟早被我们打得屁滚尿流！”

宋玉麟拔出佩剑，剑尖在月光下泛着寒光：“今日我们在此立誓，为了天下苍生，为了天下大同，纵使前路艰险，也绝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