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精油开背被扫H

嫂子换下的内衣像团黑影躺在脏衣篮里，洗衣液的樱花香混着她身上的奶香，在暖黄色的台灯光线下发酵成滚烫的气息。

运动裤里的 “金箍棒” 早就蔫了，可脑子里全是她裹着黑色睡衣晃进浴室时，裤管下若隐若现的腿缝。

凌晨一点十七分。手机屏幕的光映在墙上，照出我反复翻身的剪影。林晴儿递衣服时小拇指蹭过我手背的触感，像块烧红的炭烙在皮肤上。

我抓起枕头压住脸，棉布吸走了额头的汗，却吸不走脑子里循环播放的画面——她弯腰捡瑜伽垫时，黑色睡衣领口荡出的那抹阴影。

"操！"我一骨碌爬起来，套上连帽衫时被领口抽到下巴。钥匙串在裤兜里叮当作响，惊动了玄关的声控灯。昏黄的光线下，鞋柜上摆着林晴儿和大哥的结婚照，她白纱下的锁骨沾着几点金粉。

夜风像兜头浇下的冰水。便利店招牌把沥青路染成蓝色，我数着窨井盖往前走，第十三个盖子松动的声音惊起了野猫。它绿莹莹的眼睛让我想起林晴儿昨晚喝醉时，在KTV用高跟鞋尖蹭我小腿的模样。

"翡翠宫"三个字在巷子深处泛着粉光。旋转门转出廉价的玫瑰香，前台姑娘指甲上的亮片掉了一半："老板要泰式的还是精油？"

更衣室的霉味混着84消毒水。我躺在搓澡床上，盯着瓷砖缝里发黑的污垢，突然觉得天花板在旋转。穿超短裙的姑娘手刚搭上我皮带，警笛声就刺穿了霓虹灯。

"双手抱头！"手电筒光柱里飘着灰尘。我被人按在墙上时，脸颊贴着冰凉的马赛克砖，图案是俗气的裸女壁画。

我坐在铁椅子上，浴袍带子散了，露出昨天被嫂子戳过的腹肌。对面的年轻警察叼着牙签翻笔录，突然嗤笑一声：“林不凡？这名字挺嚣张啊。”

“我没嫖！” 我猛地站起来，手铐哐当撞在桌角，“我就搓了个背！”

“搓背需要躲包间里？” 他啪地合上本子，“老实交代，卡号多少？”

这时门被推开，穿警服的中年男人夹着烟进来，肩章上的星星在灯光下晃眼。他扫了我一眼，突然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你是林建明的弟弟？”

我愣住了。大哥的名字像道闪电劈进满是蒸汽的脑子。中年男人掏出手机划了几下，递给我看屏保 —— 他和大哥勾肩搭背站在向日葵花田里，大哥手里抱着襁褓里的囡囡。

“我是老郑，跟你哥在警校时睡上下铺。” 他解开我的手铐，声音突然沉下来，“你哥走得突然，我还没来得及去看嫂子……”

手机在裤兜里震动起来，屏幕上跳着 “嫂子” 两个字。老郑指了指审讯室的铁皮柜：“躲进去，别出声。”

嫂子的声音隔着柜门刺进来时，我正趴在一堆旧卷宗上，闻着灰尘里夹杂的消毒水味。“郑哥，我家不凡就是个傻小子，” 她的声音发颤，却比平时多了些硬气，“他要真干了坏事，我带他去自首，但要是被冤枉的……”

“晴儿你放心，” 老郑的打火机 “咔嚓” 响了声，“我刚查过，他那包间就没女人，是隔壁的事。”

柜门被拉开时，嫂子穿着昨天那件黑色睡衣，外面套了件大哥的警服大衣 —— 那是大哥以前值夜班穿的，下摆长到她膝盖。她看见我光脚踩在卷宗上，浴袍松松垮在肩头，突然咬着嘴唇别过脸，耳根却红透了。

回小区的路上，车载电台在播午夜情歌。嫂子把警服大衣披在我身上，袖口还留着大哥的烟草味。“手伸出来。” 她突然说，从包里掏出碘伏棉签，擦我手腕上的手铐印。

“嫂子，我……”

“别说话。” 她的指尖在我皮肤上顿了顿，“知道你大哥以前怎么跟我说的吗？” 她盯着挡风玻璃上的雨痕，声音轻得像叹气，“他说你看着浪，心里比谁都干净，就是缺个人管。”

车停在单元楼下时，她突然笑了，眼泪却掉在方向盘上：“现在好了，轮到我管你了。”

我看着她睫毛上的泪珠，突然想起在审讯室里，从铁皮柜缝隙看见她攥着大哥警徽的样子。大衣口袋里有个硬邦邦的东西，掏出来是枚向日葵胸针 —— 大哥总别在西装上的那枚。

“嫂子，对不起。” 我的声音沙哑，“我不该……”

“上去吧，” 她打断我，推开车门时，警服大衣的肩章蹭过我下巴，“囡囡还等着喝奶呢。”

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我摸着黑上楼，听见她在楼下发动车子的声音。大衣口袋里的向日葵胸针硌着掌心，突然想起大哥说过，这是嫂子当模特时，第一次拿奖金给他买的。

浴室的脏衣篮空了，嫂子的内衣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洗衣机上，上面压着张字条：“下次再乱跑，就把你跟囡囡的尿布一起洗。”

我趴在床上，闻着被子里残留的樱花香，突然觉得，比起身陷马赛克瓷砖的审讯室，此刻被嫂子骂两句，好像更让人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