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

“你……”

被陆燿汶这番嘲讽，那名警察顿时恼火，话未说完，就被黄志诚打断：“走了，带回警局。”

“哼！”

那名警察瞪着陆燿汶的背影冷哼一声，离开金凤凰后，找了个借口溜到无人角落，拨通了电话。

“本叔，是我，詹姆士。”电话接通，他说道。

“詹姆士，有什么好消息？”

“陆燿汶己被我们带回警局。”詹姆士立刻回答。

“能关他多久？”白头翁问。

“这次他必须在警局待满48小时。”詹姆士想起陆燿汶的嘲讽，咬牙切齿地说。

“好，他释放时提前告诉我。

今晚你去梦乐园，11号柜有给你的东西。”白头翁缓缓说。

“多谢本叔。”詹姆士面露喜色，连连道谢。

他原是警队在东星的卧底，回归后仍与白头翁合作，获取了不少利益。

得知巴闭失踪，白头翁立刻联系詹姆士，让他探查陆燿汶的底细。

未等詹姆士行动，黄志诚就带人将陆燿汶带走。

白头翁挂断电话，思索片刻，又拨了一个号码。

“阿辉，是我，本叔，立刻来见我。”白头翁缓缓说。

西九龙总区，重案组审讯室。

“姓名？”

“陆燿汶。”

“年龄？”

“25。”

“性别？”

“阿警官，这种问题你也敢问？需要我脱裤证明吗？”陆燿汶耸肩笑道。

“妈的，老实回答阿警官的问题，别耍滑头！”詹姆士怒视陆燿汶，大声斥责。

“阿警官，火气大伤身，来点菊花茶降降火，免得肾虚。”陆燿汶瞥了詹姆士一眼，淡然回应。

正当詹姆士欲再发作，“吱嘎”一声，审讯室门开，黄志诚步入。

“詹姆士督察，我想单独和陆燿汶谈谈，请你们回避。”黄志诚先望向陆燿汶，随后对詹姆士说。

“是，长官！”詹姆士应答，经过黄志诚时低语：“黄警司，这小子狡猾得很。”

黄志诚恍若未闻，待詹姆士等人离去，走到陆燿汶面前，递上一包红万：“来一根？”

“黄警官如此客气，我哪敢不从。”陆燿汶笑纳。

两人点上烟，黄志诚深吸一口，吐出烟雾：“刚才那人是詹姆士，东星卧底出身。”

烟雾缭绕中，黄志诚紧盯陆燿汶，而陆燿汶面色如常。

“回归警队后，他还与东星有瓜葛……”黄志诚话未完，陆燿汶插话：“黄警官，这些应向ICAC报告。”

“他狡猾且功勋卓著，无证据难动他。”黄志诚叹息。

“黄警官，你动不了的人，找我何用？”陆燿汶眼神闪烁，己猜出黄志诚用意。

“靓仔汶，我跟你说这么多，是因你比其他混混像样些。”黄志诚轻声道，这话似曾相识。

未等陆燿汶回应，黄志诚俯身低语：“巴闭昨晚失踪，东星不会罢休，你帮我引出詹姆士，昨晚之事既往不咎。”

陆燿汶面色平静：“呵呵，黄警官，昨晚本就无事发生。”

既知詹姆士底细，陆燿汶岂会放过隐患，但黄志诚这点筹码，怎能让他就范？

昨晚，崔小小声称在杀害咸湿朱时意识混乱。

黄志诚表示，此情况下警方会请医生评估嫌犯精神状态。

陆燿汶闻言笑道：“黄警官，早说就不用浪费律师费了，赚钱不易。”

黄志诚瞥了陆燿汶一眼：“赚钱难？你契女躺着就收钱。

若这也难，我们警队三万人岂不都成劳模了？”言罢，转身离去。

黄志诚刚出审讯室，詹姆士便笑问：“审完了？”

“靓仔汶狡猾，先让他冷静冷静。”黄志诚平静回应。

“明白！”詹姆士点头。

一小时后，詹姆士惊讶地对着话筒问：“黄警司，我没听错吧？现在就要放人？”

“他律师厉害，没证据留着也没用。”黄志诚道。

詹姆士阴沉着脸挂断电话，对下属说：“带审讯室那人去办公室办手续。”随后快步走到角落，拨通白头翁电话：“本叔，靓仔汶被保释了，半小时后就能离开。”

白头翁应了声便挂断，对旁的中年男人说：“阿辉，靓仔汶被保释了，你马上去西九龙总区……”

狂人辉打断道：“放心，本叔，我一定在警局门口干掉靓仔汶，让全港知道得罪东星的下场！”

白头翁怒骂：“狂人辉，你混了这么多年，脑子怎么还是不开窍？”

狂人辉挠头小声问：“那我绑了他再砍？”

白头翁没好气道：“你除了砍人还会什么？整天砍来砍去，社团早被你砍光了。

动点脑子行不行？”

狂人辉懵了：“不让我砍人，那我做什么？”

白头翁无奈：“算了，我自己去，省得你坏事。”

望着满脸困惑的狂人辉，白头翁决定亲自上阵解决。

在西九龙总区的重案组办公室里，气氛紧张。

“王凤仪，身为全兴社的头目，你手下的人杀了人，你竟然说毫不知情？”

正在长椅上等待律师办理手续的陆燿汶闻言，立刻转身望去。

港综里赫赫有名的抖妹王凤仪，此刻身着黑色OL装，一脸委屈，丝毫不见社团龙头的霸气。

“警官，我真的不清楚这件事，而且我平时也多次告诫社团成员不要触碰法律。”

“哼，管不住手下，你还配当头目？别以为你是女人……”

话未说完，就被陆燿汶打断：“王凤仪，如果警察有证据，早就把人带进审讯室了，只有没证据才会在这里问话。”

“你是谁？少管闲事！”

被打断的警察怒目而视，大声斥责。

陆燿汶无视警察的怒火，继续对王凤仪说：“王凤仪，什么都别说，记住这名警察的编号，等律师来了，让他投诉这位警官。”

警察闻言，一时语塞。

陆燿汶又补了一句：“我和王凤仪不同，我的律师就在这里，随时可以投诉你。”

警察顿时哑口无言。

这时，黄志诚走过来，淡淡地说：“陆燿汶，你的手续办好了，可以离开了。”

“多谢黄警官。”陆燿汶笑着道谢，又对王凤仪说：“王凤仪，别怕，我先走了。”

“谢……谢谢你，陆先生。”王凤仪望着陆燿汶的背影，轻声说道，默默记住了这个名字。

……

西九龙总区，陆燿汶与律师陈天衣并肩走出警局。

“陈律师，辛苦你专程从中环过海来保释我。”陆燿汶边走边道谢。

“陆先生，为客户服务是我的职责，只是不知你对我的服务是否满意？”陈天衣试探地问，心中好奇吉米提起的那两笔大交易。

十万港币轻松保释，陆燿汶的大手笔引起了港岛知名律师陈天衣的好奇。

“陈律师，我们先上车。”陆燿汶笑着提议。

刚踏出警局，一脸凶悍的狂人辉，自称东星本叔的手下，便拦住了陆燿汶的去路，高喊：“靓仔汶！我是东星的狂人辉，本叔想见你！”

闻言，陆燿汶眼神微闪，随即道：“告诉你大佬，我此刻繁忙，无法相见，请他到上海街预约。”言罢，他欲绕开狂人辉离去。

“岂有此理，竟敢不给本叔面子？”狂人辉伸手欲强拉陆燿汶。

这时，陆燿汶身后的高晋迅速行动，一拳精准击中狂人辉的肘关节，伴随着“咔嚓”声，狂人辉关节脱臼，痛得几乎尖叫。

高晋迅速上前，一手扼住他的颈椎，另一手紧捂其嘴：“在东星的地盘，给警察点面子，安静些。”

狂人辉额头渗出汗珠，欲反击却因高晋的压制而无法动弹。

车内稳坐的白头翁见状，无奈下车，对陆燿汶露出微笑：“阿汶，我是东星白头翁，手下不懂规矩，让你见笑了。”

“本叔，您是前辈，想见我打个电话便是，何必亲自等候？免得让人误会我陆燿汶不懂规矩。”陆燿汶笑容满面，仿佛与白头翁交情匪浅，若非狂人辉此刻被制。

数月间，陆燿汶己对港岛黑道有所了解，如眼前的白头翁，从旺角马夫起家，曾是旺角最大马栏之主。

七十年代，他趁港岛股灾低价购入多处房产，经济复苏后，投资娱乐业，成为名副其实的大佬。

“阿汶，我真心想与你聊聊。”白头翁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高晋。

陆燿汶心领神会，对高晋道：“阿晋，一场误会，别为难东星的朋友。”随后对吉米说：“吉米，你先带陈律师上车，我马上就来。”

“好。”陆燿汶笑着回应，随后上车。

白头翁先遣司机离去，随后对陆燿汶道：“阿汶，你是个人才，想不想来我这边发展？”

他未提巴闭，首接诚邀陆燿汶加入。

“本叔，你不是逗我玩吧？”陆燿汶笑答。

“一晚便解决了巴闭和咸湿朱，你这能耐，全港岛没几人能比。

你来帮我，旺角和砵兰街的生意，日后都由你掌管。”白头翁目光诚挚地看着陆燿汶。

然而——

“噗嗤。”陆燿汶却笑了。

“阿汶，你这是何意？”白头翁皱眉，语气转冷。

“本叔，下次招人前，多动动脑筋。

你在东星是何身份，我陆燿汶在和联胜又是什么地位，别让人笑话了。”陆燿汶敛起笑容，淡淡说道。

言罢，他不再言语，径首下车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