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惹怒厉先生的后果

进入书房后，厉墨霆关上门，落锁的声音让宋且且浑身一颤。他走到窗前，背对着她站了几秒，肩膀的线条紧绷着。当他转过身时，眼中的怒火让宋且且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五年。"厉墨霆开口，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五年来，我供你吃穿，给你最好的教育，把你当亲妹妹一样照顾。而你是怎么回报我的？逃跑？撒谎？"

宋且且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我只是想和同学一起毕业旅行..."

"我说过不行！"厉墨霆突然提高音量，拳头砸在书桌上发出巨响，"你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危险？你一个女孩子，跟着一群没轻没重的高中生到处跑，出事怎么办？"

"我不会有事！我己经马上十八岁了！"宋且且抬起泪眼，第一次首视他的愤怒，"你不能永远把我关在家里！"

厉墨霆的眼神变得危险，他一步步走近宋且且，首到她退无可退地抵在墙上。"我不仅能，而且会。"他俯身，呼吸喷在她脸上，"从今天开始，你没有我的允许，连大门都不能出。"

宋且且的胸口剧烈起伏："你这是非法拘禁！"

"试试看。"厉墨霆冷笑一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看看警察是帮你这个离家出走的叛逆少女，还是帮我这个合法监护人。"

他的拇指擦过她的嘴唇，力道大得几乎要留下淤青。宋且且屏住呼吸，突然意识到两人的距离近得可怕。厉墨霆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松开手后退一步。

"手机。"他伸出手，声音恢复了冷静。

宋且且摇头，把手机藏在身后。

"宋且且。"厉墨霆的声音又沉了下来，"别逼我亲自动手。"

眼泪模糊了视线，宋且且颤抖着交出手机。厉墨霆接过，看也不看就塞进抽屉里锁好。

"电脑、平板，所有能联系外界的设备，全部上交。"他走向门口，"从现在开始，到我出差回来，你的活动范围只有这个家。张妈会每天接送你去暑期班。"

"你不能这样..."宋且且的声音带着哭腔。

厉墨霆在门口停下脚步，没有回头："这是你自找的。"说完，他关上门，落锁的声音宣告着宋且且的"囚禁"正式开始。

宋且且滑坐在地上，抱紧双膝。书房的窗帘被风吹起，阳光在地板上投下晃动的光斑。

门外，厉墨霆的声音隐约传来："取消她所有的暑期安排...对，包括欧洲游学...不，不需要解释..."

宋且且把脸埋进膝盖里，无声地哭泣。她不知道的是，厉墨霆站在门外，手握成拳，指节发白。他盯着紧闭的门板，眼神复杂得难以解读。最终，他转身离开，脚步声沉重而决绝。

第二天清晨

宋且且是被阳光晒醒的。她蜷缩在书房的沙发上过了一夜，脖子因为不自然的睡姿而僵硬酸痛。窗外，鸟儿在庭院里的梧桐树上欢快地鸣叫，与她的心境形成鲜明对比。

"小姐？"张妈轻轻的敲门声响起，"我给你送早餐来了。"

宋且且揉了揉发麻的腿，哑着嗓子应了一声。门锁转动的声音格外刺耳，张妈端着托盘进来，脸上写满了担忧。

"哎哟，怎么睡在这儿啊？"张妈放下托盘，连忙去扶她，"书房这么硬的小沙发，睡一晚得多难受啊。书房不是有床吗怎么不去睡啊"

宋且且看着张妈手里的托盘，冷哼一声“那是他的床，我才不稀罕去睡”。

托盘上是她最爱吃的蓝莓松饼和热牛奶，但宋且且一点胃口都没有。她抓住张妈的手腕，声音哽咽："张妈，求你了，把手机给我吧，我就给陈悦发个消息，告诉她我不能去了。"

张妈的表情立刻变得为难："这...这可使不得。厉先生特意交代了，不能给你任何通讯工具。"

"就一分钟！"宋且且的眼泪又涌了出来，"他们一定在担心我..."

张妈叹了口气，用围裙擦了擦宋且且脸上的泪水："小祖宗，你别为难我了。厉先生的脾气你是知道的，要是让他知道我偷偷给你手机，我这把老骨头可担待不起。"

宋且且松开手，颓然坐回沙发上。张妈在厉家工作了二十多年，从厉墨霆小时候就开始照顾他，对他的敬畏是刻在骨子里的。

"他凭什么这样对我..."宋且且喃喃道，手指无意识地揪着沙发上的线头，"我又不是他的囚犯。"

张妈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把早餐往她面前推了推："先吃点东西吧，一晚上没吃了。厉先生虽然严厉，但也是为你好。你昨天那样跑出去，把他吓坏了。"

宋且且冷笑一声："为我好？把我锁起来就是为我好？"

"宋小姐..."张妈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其实厉先生昨晚一宿没睡，在书房门口站到凌晨三点才离开。"

宋且且猛地抬头，这个信息让她心头一颤，但随即又被愤怒淹没："那是他活该！谁让他控制欲这么强！"

张妈摇摇头，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叮嘱她记得吃早餐，然后轻轻带上门离开了。锁舌咔哒一声扣上的声音，让宋且且的胃部一阵绞痛。

她强迫自己吃了几口松饼，但干涩的喉咙让吞咽变得困难。牛奶己经凉了，表面结了一层薄薄的膜。书房里的时钟滴答作响，每一秒都被拉得无限长。

宋且且走到窗前，用力推了推窗框——果然被锁死了。

透过玻璃，她能看到庭院里盛开的玫瑰和远处的大门。周叔正在擦洗厉墨霆那辆黑色的奔驰，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只有她被隔绝在这个金色的牢笼里。

上午十点，张妈再次进来收餐具，看到几乎没动过的早餐，眉头紧锁："小姐，你这样不吃不喝，身体会垮的。"

"反正也没人在乎。"宋且且抱着膝盖坐在窗边的地毯上，声音闷闷的。

张妈放下清洁布，在她身边蹲下："傻孩子，怎么会没人在乎？厉先生虽然...方法可能不太对，但他确实把你当亲妹妹一样疼。"

"有他这样的哥哥吗？"宋且且讽刺地说，"把我关起来，没收手机，取消我和同学的计划..."

"他昨晚打电话取消了上海的重要会议。"张妈突然说，"原本是要去三天的，现在改成当天往返，明天晚上就回来。"

宋且且的心跳漏了一拍："为什么？"

"你说呢？"张妈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还不是不放心你。"

这个认知让宋且且心里泛起一阵波澜。她想起厉墨霆捏住她下巴时，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里全是愤怒，让她不禁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