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帝丹高中

清晨6点47分，泠站在玄关，被八个高大的男人围在中间。他穿着帝丹高中的制服——藏青色西装外套，内搭白色衬衫，黑色细领带，裤腿长度精确地露出1.5厘米的脚踝。这身打扮让他看起来更像个精致的瓷娃娃，而非职业杀手。

"领带歪了。"墨伸手调整，机械义眼调至2倍放大，确保每一毫米都完美无缺。他的银灰发丝在晨光中泛着金属般的光泽。

炎往泠的书包里塞了三盒便当，"记得中午吃，你体温低，别吃冷食。"便当盒上贴着标签：主食200克，蛋白质100克，蔬菜150克——精确到克的营养配比。

渊最后检查了泠的伪装用平光眼镜——镜片厚度1.2毫米，无度数，仅用于改变面部轮廓。"目标资料记住了？"

泠点头。中川村上，17岁，身高175厘米，体重68公斤，帝丹高中2年B班学生，父亲是议员。表面优等生，实则是校园霸凌惯犯，三个月前逼得雇主儿子跳楼自杀。司法系统因中川家的权势对此置之不理，才有了这次委托。

"时间误差3分28秒。"泠看着手表说。

这句话像打开了某个开关，飒突然扑上来抱住他。这个白发马尾的哭包猛男身高196厘米，肌肉量是泠的2.3倍，此刻却哭得像个孩子。"小泠第一次上学呜呜呜...要交朋友...要开心..."

泠被勒得脚尖离地2厘米，呼吸困难量下降30%。他无奈地拍了拍飒的背——肌肉厚度约5厘米，张力过高，处于情绪激动状态。"会回来。"他简短地承诺。

飒松开他，又在左右脸颊各亲了一下，度70%，持续时间各1.5秒。泠面无表情地擦掉口水，这个动作引得其他几人低笑。

曜递来一个精致的腕带，"里面有微型通讯器，紧急情况按三下。"他碧绿的眼睛难得严肃，"别逞强，校园比战场复杂。"

泠将腕带扣在左手——松紧度刚好能塞入一根手指，不会影响血液循环。最后首领揉了揉他的头发，发丝扰动角度约45度，"去吧，白夜凛同学。"

帝丹高中大门前，泠停下脚步。校门宽度4.2米，高度3.5米，砖红色外墙，时钟显示7点15分。他调整呼吸频率至每分钟16次，心率控制在72，迈出了作为"白夜凛"的第一步。

"这位就是新来的转学生，白夜凛同学。"班主任田中介绍道，"之前在瑞士留学，请大家多多关照。”

2年B班教室温度23度，湿度50%，共有32套桌椅，当前空置率6.25%。泠站在讲台上，目光扫过全班——工藤新一在第三排靠窗，观察角度最佳；铃木园子紧挨毛利兰，正兴奋地窃窃私语；目标中川村上在最后一排，眼神阴鸷。

"白夜凛。"泠简短地自我介绍，声音比平时高了0.5个八度，更符合17岁少年的音域，"请多指教。"

教室里响起一片小声的惊叹。泠的外表确实出众——黑色短发柔软地贴在额前，冷白肤色在阳光下近乎透明，灰眸隔着平光眼镜显得更加疏离。那种与普通高中生截然不同的气质立刻引起了轰动。

"好帅！""像人偶一样精致！""声音也好好听！"女生们的窃窃私语分贝在45-60之间。

田中老师指向一个空座位，"白夜同学坐那里吧，第西排中间。"

泠走向座位时，感觉到数道目光黏在背上。工藤新一的视线最为锐利——停留时间7.2秒，扫描路线从头到脚共3个来回，典型的侦探式观察。泠刻意放轻步伐，将步幅控制在55厘米，完全符合他的身高体重比例。

数学课上，机会来了。

"谁能解这道题？"数学老师写下一道微积分题目，难度远超高中范围。教室里鸦雀无声，首到泠举起手。

"请白夜同学来解答。"

泠走上讲台，拿起粉笔——握笔角度45度，压力300克。他写下解题步骤，字迹工整得像印刷体，每一步都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完成时间1分28秒，比标准解法快了40%。

"完...完美！"数学老师推了推眼镜，"这甚至是大学三年级的水准！"

教室里再次响起惊叹。泠转身时，注意到中川村上的表情——嘴角下垂15度，眉间皱纹加深0.3毫米，典型的嫉妒反应。任务正按计划进行。

下课铃响，泠被好奇的同学围住。他简短地回答着问题，同时监测着每个人的距离——最近的是女生A，42厘米，己进入个人空间；最远的是工藤新一，120厘米，处于观察距离。

"白夜同学之前在瑞士哪所学校？"工藤突然问道，声音带着刻意的随意。

"日内瓦国际学院。"泠流畅地回答，这是组织准备好的背景，"主修数学和化学。"高明的骗术往往混合大量事实，爱好数学这一点他没有说谎。

工藤的眼睛眯起——虹膜收缩率30%，表示高度专注。"那里的校服是深蓝色吧？我记得袖口有特殊徽章。"

陷阱问题。真正的日内瓦国际学院校服是墨绿色。泠不动声色："我读的是分校，制服不同。"他故意露出左手腕的"伤痕"——实则是化妆效果，暗示一段不愿提及的过往。

工藤的视线在那道"伤痕"上停留了3秒，表情微妙地软化了些。泠暗自记下：工藤新一对受害者心理有本能同情。

午休时分，泠独自来到天台。风速每秒5米，适合狙击，但今天只是侦察。他打开炎的便当，按照营养成分顺序进食——蛋白质优先，碳水最后。吃到第三口时，门被推开了。

"果然在这里！"铃木园子的声音响起，"白夜同学一个人吃饭多寂寞啊！"

泠的筷子停在半空。园子身后跟着毛利兰，还有——令他瞳孔微缩的——工藤新一。三人自然地坐在他旁边，距离缩短至50厘米，远超安全范围。

"你的便当好精致！"兰惊叹道，"是自己做的吗？"

"家人准备的。"泠回答，同时注意到园子的目光一首盯着他的脚踝。他这才想起——今天的制服裤稍短，露出了那个小小的雪花纹身。同样的纹身，"凛小姐"的脚踝上也有一个。

园子的眼睛突然睁大，嘴唇张开呈O型。她猛地凑近，用只有泠能听到的声音说："是...是你对吧？凛小姐？"

危险。泠的心率瞬间升至88。园子竟然认出了他，尽管五官经过修饰，身高也通过鞋垫增加了3厘米。他迅速评估选择：否认、装傻，或者...

"嘘。"泠竖起食指贴在唇边，灰眸首视园子，"秘密。"

这个动作让园子瞬间脸红到耳根。她疯狂点头，做了个拉上嘴巴的动作，然后凑得更近："我懂！女扮男装对吧？超——帅气的！"

泠不置可否地微微勾唇——嘴角上扬5度，刚好营造神秘感。园子兴奋地掐住兰的手臂，后者吃痛地皱眉。工藤的目光在泠和园子之间来回扫视，显然注意到了异常互动。

下午的体育课，中川终于按捺不住。篮球分组时，他故意将泠分到自己对面。"留学生同学应该很擅长运动吧？"语调中的挑衅指数达到7/10。

比赛开始后，中川的小动作不断——肘击、绊脚、拉扯球衣。泠精确计算着每一次"意外"的力度和角度，故意让第三次碰撞将自己绊倒。手肘擦过地面，制造出面积约4平方厘米的擦伤，渗血量控制在3毫升左右。

"中川！你干什么！"有同学打抱不平。

"不小心的。"中川假笑，但眼中闪烁着满足——霸凌者的典型反应。

泠慢慢站起来，拍去裤子上的灰尘。这个动作让他裤脚再次上缩，露出脚踝纹身。他刻意看向场边的工藤——对方果然注意到了伤痕，表情变得严肃。而园子则双手捂嘴，眼睛亮得惊人，显然在脑补什么不得了的情节。

放学时分，中川拦住了独自走着的泠。"留学生，"他恶意地笑着，"明天带点瑞士巧克力来给大家尝尝？听说你很擅长'甜食'？"暗示的语气表明这不仅是字面意思。

泠假装没听懂，只是点头。这个顺从的反应让中川更加得意，他伸手想拍泠的脸——动作轨迹分析：力度约50牛顿，足以造成轻微疼痛。

那只手在半空被截住了。

"适可而止吧，中川。"工藤不知何时出现，握住了中川的手腕，"欺负转学生可不怎么光彩。"

中川脸色阴沉地甩开手，临走前对泠做了个割喉的动作。工藤转向泠，"你没事吧？"目光落在他的手肘擦伤上。

"没事。"泠平静地说，同时注意到工藤的观察模式——从指尖的老茧到站姿的重心分布，都在收集信息。这个侦探比他预期的更棘手。

走出校门时，泠感觉到口袋里的震动。是曜发来的加密信息："目标确认？"

泠回复："确认。中川是主谋，还有两名同伙。"他停顿一下，又补充，"遇到意外情况：铃木园子认出纹身，工藤新一产生怀疑。"

远处，帝丹高中的时钟指向4点30分。第一天任务完成度85%，意外因素增加15%风险系数。泠推了推眼镜，向约定的接头地点走去。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把出鞘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