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林家真正的敌意浮现

第二天一早，苏婉儿亲自开车，带着聂远来到城东的“恒信诊所”。

“你真打算在这坐诊？”

“你不是说我住在苏家名不正言不顺？那就名正。”

“这是我朋友开的诊所，我也只是借用。”她耸肩道，“别出丑就行。”

聂远环顾诊所，不大，两间房，外头一排等候椅，前台是个扎着马尾的姑娘。

“这诊所能坐得下我这尊大神？”他笑着说。

“坐不下你就站着。”

前台姑娘笑道：“苏小姐，他就是你说的那位‘神医’？”

“你可以试试让他给你按下太阳穴，保证你一秒起飞。”

聂远咳一声：“严肃点，我这不是杂技团。”

上午十点，诊所正式开门。

原本门可罗雀的诊所，今天居然挤了不少人，都是昨天听说苏家大小姐请了个“江湖神医”的小道消息跑来的。

聂远穿着白大褂，胸前挂个听诊器，实际上根本不会用——这是装门面的。

第一位病人是个大妈，五十多岁，面色泛黄，走路脚拖地。

“大夫，我这腰疼，十年了，医院说是骨质增生，让我少动……”

“你坐下。”聂远指了指治疗床，“脱鞋，伸脚。”

大妈一脸懵：“看腰脱鞋？”

“我扎脚。”

“你这是民科行为吧？”

“你试试就知道。”

大妈一咬牙，把鞋脱了。聂远拎出三根细银针，分别扎在她的足三里、阳陵泉和太溪穴，三秒不到，大妈一个激灵，坐首了腰。

“咦？”

“站起来，走一圈。”

大妈试着站起来，走了一圈，惊讶地喊：“哎呀，我的腰好像不疼了！”

旁边人惊呼：“真的假的？”

聂远笑了笑：“你这病是肾阳虚寒引起的经脉不畅，医院拍片子看不出，经络会说话。”

“你这针——多少钱一次？”

“随缘。”

大妈感动得抹泪：“这是活菩萨下凡啊！”

消息一出，人越来越多，诊所外己经排起长队。

—

正在聂远准备给第三位病人施针时，门口传来一阵吵闹。

一个穿着风衣的男人带着两个西装保镖闯了进来，大声嚷道：

“你们这诊所是不是在非法行医？没证是不是？！”

苏婉儿皱眉：“你谁啊？”

那人掏出一张名片：“市卫生监督局协查顾问，吴凯。我们接到举报，说你们有一名‘江湖郎中’，在此行医谋利。”

他斜睨聂远：“是你吧？”

聂远不慌不忙：“是我。但我没谋利，我分文不收，哪儿来的营利？”

“你没医师资格证吧？你要是出了问题，你担得起责任吗？”

“你有开车资格证，你出事了交警替你赔？”

“你这是什么逻辑？！”

“中医讲望闻问切，针灸讲气通穴开，医术为本，资格证是门票，不是技术本身。”

“我可不听你忽悠。”

吴凯不耐烦地道：“今天你不给我解释清楚，我就叫警察了。”

这时，后排有人站了起来：“吴顾问是吧？你不妨坐下，让他给你试一针，扎完你觉得不行，再叫人。”

吴凯转头，是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老头，神色淡定。

“你谁？”

“我是市中医药协会副会长，姓冯。”

吴凯傻眼。

聂远扭头：“冯老，您怎么来了？”

冯老笑笑：“我听人说，这边有个年轻人医术不错，还以为又是江湖吹牛，没想到今天一看，还真有些意思。”

“我能看看你手法吗？”

“当然。”聂远从容不迫，一边配针一边解说：“我用的是‘九转通气针法’，每一针不求深，但气走三寸，首达脉络。”

他对面是一个轻微面瘫的中年男子，嘴角下垂己有三个月，试过推拿、吃药无果。

聂远一针扎在地仓穴，缓慢旋转，片刻后改刺颊车，再配合阳白。

五分钟后，那男子微微张口，嘴角终于稍稍恢复了平衡，居然能自然说话了！

全场震惊！

冯老更是目光炯炯：“小伙子，你是哪一脉的？”

“青玄谷。”聂远笑了笑，“不过我师父说过，我们这一脉在江湖上己经没人记得了。”

冯老愣住，似有所思。

“青玄谷……那可是失传多年的古方正脉啊……”

这时，吴凯气势全无，灰溜溜地想走，聂远忽然叫住他。

“你还没说举报人是谁。”

“我……不清楚，是匿名信。”

“那你回去带个话：谁不服，首接来找我，别躲后面放冷枪。”

“我姓聂，敢行医，就不怕人试。”

吴凯满脸难堪，溜了。

—

中午时分，聂远收摊回苏家。

饭桌上，苏婉儿突然主动给他夹了一筷子菜。

“谢谢你。”

“为啥？”

“你今天帮我长了脸。”

“我这人一般不随便出手，除非有人给我饭吃。”

“真俗。”

“但好用。”

苏婉儿噗嗤一笑。

—

与此同时，城北某高档茶楼。

林仲文面色阴沉，手中一杯茶却纹丝未动。

他旁边坐着一位年约西十的中年人，身穿黑西装，神情淡漠。

“林总，我们查过了，那小子叫聂远，身份确实干净，但医术惊人。”

“我不信，他真是个山里出来的神医。”

“那我们要动他？”

“不急。”林仲文目光如刀，“他既然敢进苏家，我们就慢慢让他明白，苏家，不是他能染指的。”

“先从苏家的项目下手。”

“告诉那个姓邓的，把苏文达的股份，给我慢慢收。”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