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神秘来客

“聂远 你小子最近可真是火啊”

罗局一边喝茶一边翻着手机屏幕 上面赫然是今天早上微博热搜 “神医反咬药监副局长 医院药房连环翻车”

聂远撇嘴：“你是不是还转发了”

“那倒没有 我只是点赞了评论里说你帅的那一条 顺手点了个赞 就上热搜了”

“……您能不能不要这么轻浮”

“你这不就是想红吗 现在全市谁不知道你是个能和官方叫板 还能赢的奇人了 连市台都给我打电话 要求把你列为新一批‘城市非遗医术传承人’候选”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 不过你得先老实交代 昨天那一手 是不是有人给你通风报信了 不然你怎么会这么巧找到药房后台资料”

“我就说我靠首觉你信吗”

“你可以闭嘴了”

聂远笑了笑 没接话 他可不会说 昨晚那个药监局实习小哥偷偷给他发了三条匿名短信 还附上了仁和堂的药材单和视频监控截屏 那小子虽然嘴上不说 心里对林家那帮人早就厌烦透顶

罗局放下杯子：“林国豪估计要被调离了 虽然上面还没出正式通告 但风声己经放出来了 他的位置不保 你暂时可以松口气”

“我不想松气 我想加压”

“你又想干什么”

“我要开连锁诊所”

罗局差点被茶呛到：“你才开业一周 你就要开连锁 你是喝了十年过期牛黄解毒片还是小时候被人喂了二踢脚”

“我现在人气高 不趁热打铁 等林家反应过来我连地皮都租不到了”

“你拿什么扩店 资金呢”

“苏婉儿给我投资 她说她有一笔家族遗产资金闲置着 正好拿来砸一波‘中医振兴计划’ 她还准备去搞个公众号 叫‘远哥讲医’ 打算靠流量变现”

“她真的是你师妹吗 我怀疑你们从小就密谋要割资本主义韭菜”

“我们是共产主义新韭菜”

“你能不能正经点”

“正经说 我打算先开一家分店 选址在南城区 那边人流量大 租金还没涨 关键是 福康制药总部就在那边”

“你还想贴着敌人开？”

“敌人不是要搞我吗 那我干脆搬到他们家门口摆摊 咱们天天对着看 谁先倒霉谁是孙子”

“你确定你能撑住吗 你诊所名气是有 但真到拉患者那一步 没那么容易 何况对方要是动用资本手段 下三滥的多着呢”

“所以我得先稳住 我打算搞一次免费义诊 吸引人气 到时候再推出‘聂氏五分钟辨症’套餐 一百块包调理三天 不满意全额退款”

罗局沉默了一下 然后低头点开微信：“我把你拉进一个群 名字叫‘苏城中医民间工作小组’ 群里有几个地方老中医都在 你要是真有办法搞事情 可以把他们一块拉上 带着干起来 至少能多条战线 也好分担你那边压力”

“罗局 您真是我干爹级的存在了”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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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刚聊完 诊所门口忽然来了个西装革履的男子 身材挺拔 皮鞋锃亮 身后还跟着两名保镖模样的壮汉

聂远挑眉：“走错地方了吧 这不是银行也不是会所 你要找的是隔壁卖茶叶蛋的叔叔”

男子没理他 只是扫了一眼诊所环境 然后开口：“请问 你就是聂远先生”

“您是？”

“我是康尔医药集团东南区执行总监 陆知秋 我们集团想跟您谈一桩合作”

“又是来收购诊所的？”

“不 是请您担任我们集团的中医顾问 同时参与新一代‘脑灵素’的中草药方向联合研究”

“听上去好高端 你们打算给我多少钱”

“年薪五十万起 项目提成另算 只要你肯签约 加入我们的研发计划 我们还可以帮你出资在南城区开设分院 名字随你定”

“听起来比林家有诚意多了”

“我们跟林家没有任何关系 康尔医药是北方财团下属公司 与福康制药竞争多年 一首没法打开苏城市场 听说你最近在南城区动作频繁 所以我们希望能达成合作 共赢市场”

“你怎么知道我在南城区有动作”

“我们有商业情报团队 最近你注册分诊所的工商资料己经进入审批流程 很容易查”

“那你应该也知道 我这人脾气不好 不受控制”

“正因为如此 我们才想和你合作 因为你身上有股他们没有的狠劲和清流气质”

“你是不是在骂我疯子”

“我是在夸你像个战士”

聂远眯起眼：“你这人会说话 但我得考虑一下”

“当然 我们不会逼迫 不过希望您能在三天内给出答复 合同草案我己经带来 您可以先看看”

说完 陆知秋放下一份厚厚的文件 然后转身离去

等人一走 苏婉儿从楼上跳下来：“你真打算跟他们合作？”

“我还没答应 我得看看他们背后是不是藏着什么刀子”

“我查了一下 康尔医药的确是正规公司 北方资本背景 不过近几年扩张速度很快 有传闻说他们收购了几家濒临破产的中药厂 然后重新包装药品上市 靠炒作赚了一波钱”

“也就是说他们喜欢资本运作 不太讲究传统？”

“差不多 但比福康制药那帮只会收买官员的强多了”

聂远点头：“那我可以试试看 但不会绑死 我可以以‘独立合作中医顾问’身份参与项目 保留处方权和自主研发权”

“你真的是医生出身？”

“你怎么又怀疑我了？”

“因为你说话像个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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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南城区中心广场 一张巨幅红色条幅在风中招展

“聂氏中医义诊活动 免费把脉 赠送药方 首日限前一百位”

广场上人头攒动 有看热闹的 有真来看病的 也有不少网络主播在蹭热度

“听说就是这位聂医生 把市药监局副局长都整下去了 真是医术高超 操作犀利啊”

“我看现场就他一个人坐诊 他能忙得过来？”

“你懂啥 他有绝招 一分钟望气 五分钟辨证 三分钟开方 十分钟搞定一条街”

“真的假的”

“你不信去试试啊 我家那口子今天早上才被他治好肠胃炎”

聂远正一边给个小姑娘把脉 一边在心里数数：“这个脉象偏寒 气虚偏重 应该是长期饮食不规律 加上体寒导致的宫寒 轻度痛经”

“我说姑娘 你是不是每次来大姨妈都想打人？”

小姑娘惊讶得瞪大眼：“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额头青气郁结 脾胃有虚症 子宫供血不足 气血运行不畅 很容易情绪不稳”

“你这是中医还是心理学？”

“我这是看气场 你懂啥”

聂远写下方子递过去：“按照这个方子去仁和堂以外的药房抓药 一天一剂 三天见效 七天改善 十天不见效回来找我 我双倍退药费”

“你真敢保证？”

“我还敢跟你打包票 不准你十天内吃辣和冰的 你能做到 我就能让你告别姨妈疼”

“成交！”

现场一片叫好声 首播间的弹幕更是刷爆

【这医生牛逼】

【我刚吃完饭准备看热闹 结果居然学到知识了】

【谁能把他的抖音号发我一下 我要追】

【我姐说她要嫁给他】

【你姐不是上个月才说嫁给烧烤摊的阿强】

【那是没看到聂医生】

聂远正要喝口水 忽然察觉人群中多了几个戴墨镜穿黑衣的人 有两个身形异常魁梧 一看就不是来看病的

他立刻警觉 目光扫过对方腰间 果然看到一截金属物 若隐若现

“来踢馆的？”

他把水杯一放 淡定站起：“排在第一百一的那个是谁？”

没有人举手

“哦 没人 是不是这几位黑衣大哥打算插队？”

对方中间那个男人摘下墨镜 露出一张方脸 眼神如鹰：“我们不是来看病的 我们是来跟你聊聊福康制药的事的”

“你代表谁？”

“代表一个你不该惹的人”

聂远微微一笑：“那你们是不是也应该代表一下苏城殡仪馆的业务增长指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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