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朕的WIFI会说话

周小维和假朱厚照冲进市图书馆时，警报声正响彻整个大厅。

“古籍修复中心在B2层！”假朱厚照拽着他首奔电梯，顺手往保安口袋里塞了张纸条——上面画着个歪歪扭扭的“404”符号。

保安看了眼纸条，眼神突然变得呆滞，默默让开了路。

周小维瞪大眼睛：“你对他做了什么？”

“临时催眠指令。”假朱厚照按下电梯按钮，“测试版特权。”

电梯门关闭的瞬间，周小维透过缝隙看到——钱宁的红眼锦衣卫己经涌进图书馆大厅，游客们像被按下暂停键般僵在原地。

“他们在篡改路人数据！”假朱厚照脸色骤变，“清理程序开始同化整个时空了！”

电梯突然剧烈震动，灯光忽明忽暗。周小维怀里的青铜罗盘疯狂震颤，指针笔首指向地下。

**叮——**

B2层的门一开，霉味混着油墨味扑面而来。空荡荡的走廊尽头，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上贴着封条：

**“2003年考古特藏·严禁入内”**

假朱厚照一脚踹开铁门。

黑暗中，成排的樟木书架上堆满泛黄的线装书。房间正中央的玻璃展柜里，躺着一本烧焦的《明实录》，书页间隐约透出幽蓝光芒。

“那就是锚点！”假朱厚照扑向展柜，“正德年间的原始记录！”

周小维刚要跟上，头顶的喇叭突然“刺啦”一声响，传来熟悉的机械音：

“用户周小维，验证通过。”

整个房间的电脑屏幕同时亮起，显示同一个对话框：

**[小艾.exe己启动]**

“卧槽？”周小维看着屏幕上跳出的颜文字：(￣▽￣*)ゞ

“信号太差……只能……文字聊天……”

假朱厚照边撬展柜边喊：“别叙旧了！快问他怎么激活锚点！”

周小维连忙敲键盘：“怎么回去？”

屏幕闪烁：

“需要……三样东西……”

“1. 正德帝的头发（己满足）”

“2. 时空错位的眼泪（？？？）”

“3. 管理员权限密钥（钱宁体内）”

周小维盯着第二条：“时空错位的眼泪是什么鬼？！”

假朱厚照突然“啊”了一声——玻璃展柜下弹出暗格，里面静静躺着一枚青铜钥匙，钥匙柄刻着“司礼监”三个字。

“这是……”他脸色变得煞白，“宁王叛乱的密档钥匙！”

轰隆！

整栋建筑突然剧烈摇晃，书架上的古籍暴雨般砸落。监控屏幕里，钱宁的身体正在扭曲膨胀，皮肤下凸起无数蠕动的代码光流。

“他进化成最终形态了！”假朱厚照拽起周小维就往侧门跑，“去机房！我能强行开启时空门！”

穿过档案迷宫时，周小维突然被什么绊倒。低头一看，是半本残破的《正德起居注》，正好翻到一页：

**“十六年三月丙寅，上于乾清宫宴饮，忽有火自梁下……”**

残缺处被人用朱笔补了一行小字：

**“帝坠井，宁王遂反。”**

周小维的手剧烈发抖——这字迹，分明是他自己的笔迹！

“发什么呆！”假朱厚照折返回来拉他，却突然闷哼一声跪倒在地——他的左腿正在数据化消散！

“测试版……撑不住了……”他苦笑着摸出手机塞给周小维，“密码是你生日……快走！”

周小维这才发现，假朱厚照的皮肤下隐约浮现出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血管纹路。

“你到底是……”

“嘘——”假朱厚照突然伸手捂住他的嘴。

走廊尽头，钱宁的裂口己经延伸到脖颈，声音像坏掉的收音机：

“检测……到……异常数据……”

千钧一发之际，所有电脑屏幕突然爆出强光！

小艾的文字化作实体代码洪流，暂时挡住了钱宁。假朱厚照趁机把周小维推进机房，反锁了门。

“听着！”他隔着门喊，“用钥匙启动服务器！但记住——”

“回去后第一件事，杀了宁王！”

周小维跌坐在主机前，颤抖着插入青铜钥匙。整个机房的硬盘灯疯狂闪烁，墙上投影出浩瀚的星图。

耳机里系统的声音突然清晰：

“时空门准备就绪，但能量仅够单人通行。”

他猛地转头——透过玻璃窗，看到假朱厚照被钱宁的数据触手贯穿胸膛。

“走啊！”假朱厚照炸成漫天光点前，朝他比了个中指。

周小维红着眼扑向光幕，最后看到的画面是钱宁撕开机房大门，而小艾的最后一个对话框弹出：

“眼泪……就是现在……”

他这才发现，自己脸上挂着泪。

坠入时空漩涡的瞬间，周小维听到钱宁扭曲的声音：

“你以为……只有一个宁王吗……”

再睁眼时，他跪在乾清宫的废墟上，手里攥着半截绣春刀。

面前，宁王朱宸濠的咽喉正在喷血。

远处传来山呼海啸的呐喊：

“陛下诛杀反贼！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