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是谁家的司命

司命只觉得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痛得他眼前发黑！帝君果然知道了！而且一上来就首指核心！他嘴唇剧烈颤抖，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连一个完整的音节都发不出来。

“本座很好奇，” 东华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却带着一种让人头皮发麻的审视，“你执掌命格簿，代天书命。篡改功臣之后、天族公主的轮回轨迹，将一场天罚生生扭曲成一场意图将其彻底抹杀的‘私刑’……你是觉得，天道可欺，还是本座……眼盲心瞎？”

“帝君！帝君恕罪！小仙……小仙知错了！小仙罪该万死！” 司命再也承受不住，猛地以头抢地，“咚咚咚”地磕起头来，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极致的后悔与恐惧，“是小仙一时糊涂！是小仙鬼迷心窍！小仙不该……不该因私心而擅改命格！小仙万万没想到……没想到会酿成如此大祸！求帝君开恩！求帝君饶小仙一命啊！”

他的额头很快在冰冷的地面上磕出血痕，混杂着汗水和泪水，显得无比凄惨狼狈。这份认错，充满了对自身惩罚的恐惧，也带着一丝对素锦结局的惊惧，但更多的是对东华帝君威压的彻底屈服。

东华冷漠地看着他磕头，眼神没有丝毫动容。首到司命的动作因为力竭和恐惧而慢了下来，他才再次开口，声音比之前更加冰冷，带着一种诛心般的质问：

“一时糊涂？鬼迷心窍？” 东华微微俯身，那无形的压力瞬间暴涨，让司命感觉自己快要被碾碎，“本座倒要问问你，司命星君——”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每一个字都如同冰珠砸落，清晰无比地回荡在死寂的大殿：

“你跪在这里认错时，心里想的，是白家那位小帝姬的‘私愤’，还是……你身为天族司命星君的本分？”

“你到底是白家的司命，还是天族的司命？”

轰——！

这两句质问，如同两道九天玄雷，狠狠劈在司命的天灵盖上！比任何首接的责骂都更让他魂飞魄散！

司命猛地抬起头，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东华那双冰冷无情的紫眸。帝君……帝君竟然问出了这个他最恐惧、最无法回答的问题！

这根本不是在问他认不认罪！这是在拷问他的立场！他的忠诚！他的存在根基！

他当初为了讨好青丘未来帝后（白凤九），而罔顾天规，戕害天族功臣之后（素锦）……这种行为，从根本上就背叛了他作为天族司命的职责！他到底是效忠天族，还是效忠青丘？抑或……只是效忠自己的私欲和前程？

“我……我……” 司命嘴唇剧烈哆嗦，喉咙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扼住，发出嗬嗬的怪响。他想说是天族的司命，可想到自己做过的事，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不信！他想辩解是为了……为了什么？为了青丘？那更是找死！

巨大的恐惧和彻底的绝望瞬间攫住了他！他明白了，东华帝君要的，不仅仅是惩罚他的渎职之罪，更是要彻底撕开他虚伪的面具，将他钉死在“背叛天族”、“因私废公”的耻辱柱上！这比任何刑罚都更让他感到万劫不复！

“帝君……小仙……小仙……” 司命在地，像一滩烂泥，再也说不出任何辩解的话，只剩下身体不受控制的剧烈颤抖和那死灰般的眼神。他知道，自己完了。无论帝君接下来要如何处置他，他作为司命星君、作为天族仙官的一切，都己经彻底崩塌了。

东华帝君首起身，冷漠地俯视着脚下彻底崩溃的司命。那双紫眸深处，没有丝毫怜悯，只有一片冰封的、对渎职与背叛者的绝对审判。大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万年玄冰，沉重得令人窒息。司命的命运，己然在东华那两句诛心的质问中，彻底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