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毒物迷踪

深夜的实验室笼罩在幽蓝的冷光中，林晚舟握着父亲遗留的钥匙，指尖在密码锁上悬停。顾沉舟说的“你生日”让她心跳加速，按下数字的瞬间，金属门缓缓开启，消毒水混着某种化学试剂的刺鼻气味扑面而来。墙上的监控画面突然亮起雪花，角落里的警报器发出细微的嗡鸣——有人知道她来了。

“果然在这里。”阴恻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晚舟猛然转身，只见陈队长倚在门框上，手中黑洞洞的枪口正对准她眉心，“你父亲就是太执着，非要把证据藏在实验室。当年那场火，本可以烧得更干净些。”

记忆如利刃剜心。林晚舟想起陈队长曾无数次安慰痛哭的自己，带她追查线索时的“义愤填膺”，此刻却化作令人作呕的讽刺。“所以你从一开始就在利用我？”她攥紧口袋里的证物袋，暗紫色粉末在玻璃管中微微晃动。

陈队长冷笑一声，扣动扳机的瞬间，实验室的应急系统突然启动。天花板喷出白色浓雾，呛人的气味让人呼吸困难。林晚舟趁机翻滚躲避，在烟雾中摸到实验台上的喷灯。火焰划破雾气的刹那，她看见陈队长捂住口鼻后退，防毒面具的轮廓在火光中若隐若现。

“你以为这些雾能拦住我？”陈队长的声音混着咳嗽声传来，“夜枭早就破解了林正明的防御系统。”话音未落，雾中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某种腐蚀性液体在地面嘶嘶作响。林晚舟贴着墙壁摸索，指尖触到一个冰凉的铁盒——正是父亲藏证据的保险箱。

密码盘转动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林晚舟输入父亲生日，保险箱弹开的瞬间，刺眼的红光突然亮起。整座实验室开始震动，广播里传来机械女声：“自毁程序启动，倒计时5分钟。”陈队长咒骂着冲过来，却被林晚舟挥出的灭火器砸中面门。

“当年你是怎么害死我父亲的？”林晚舟拽住他衣领，泪水混着雾气模糊视线。陈队长抹掉嘴角的血，露出癫狂的笑：“他发现了夜枭用化学试剂洗钱的秘密，非要把证据公之于众。你知道那些紫色粉末是什么吗？是能让账本在高温下显形的特殊墨水！”

实验室的墙壁开始剥落，毒雾愈发浓烈。林晚舟跌跌撞撞冲向出口，怀中的铁盒里，泛黄的账本正泛着诡异的紫光。身后传来陈队长的惨叫——他不慎踩中地上的腐蚀液，皮肉被迅速溶解。当她终于冲出实验室时，整栋建筑在轰鸣声中坍塌，火光映亮了远处疾驰而来的黑色轿车。

疤痕男摇下车窗，枪口对准她：“把账本交出来。”千钧一发之际，一辆救护车突然横冲首撞地驶来，撞开黑色轿车。车门打开，浑身是血的顾沉舟持枪而立，绷带下渗出的血染红了急救服：“她的命，我保了。”

子弹在空中交错，林晚舟躲在救护车后，翻开账本的手微微颤抖。泛黄的纸页上，用紫色墨水记录着夜枭二十年来的洗钱网络，每一笔交易旁都标注着不同的化学分子式。当她翻到最后一页时，瞳孔骤然收缩——上面赫然印着顾氏集团董事长的签名，还有一行父亲用红笔写下的警告：“夜枭真正的头目，就在身边。”

远处传来警笛声，疤痕男的车在混乱中仓皇逃窜。顾沉舟踉跄着靠近，染血的手指指向账本：“你父亲...早就知道...”话未说完，他重重栽倒在地。林晚舟接住他，发现他后背插着一支淬毒的弩箭，箭尾刻着夜枭的图腾。

“撑住！”林晚舟哭喊着按压他的伤口，急救车上的仪器发出刺耳的警报。顾沉舟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她颈间的玫瑰吊坠扯下，掰开夹层——里面藏着半张老照片，照片上年轻的父亲与顾氏董事长中间，站着的正是戴着夜枭面具的陈队长。

夜色中，警灯与火光交织，林晚舟抱着昏迷的顾沉舟，终于看清了这场横跨二十年阴谋的冰山一角。而暗处，真正的夜枭头目正透过望远镜注视着一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游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