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黑雾的真面目

白芷突然捏碎紫晶。妖力爆发的狂风掀飞影妖，紫色冰晶如暴雨般钉入雪地。叶清羽的剑锋再次逼近，却见她割破手腕，将妖血滴在齐墨心口。

"银月妖族的血誓。"白芷的紫瞳亮得骇人，"现在起，我的命和他连在一起了。"

雪原突然震动。远处地平线上，数十道黑影正踏雪而来——万妖谷的追猎者，每人腰间都挂着专门剜取龙元的骨钩。

白芷将昏迷的齐墨推给叶清羽："带他去找冰窟最深处的龙眠之地。"她拔出双月刃，银发在风中狂舞，"我来教教这些老东西，什么叫真正的背叛。"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白芷站在尸堆上喘息。她的右臂不自然下垂，左眼被妖血糊住，却死死攥着一枚从追杀者怀里夺来的玉简。

玉简中记载着惊天秘密：当年太虚门与妖族合谋屠龙，根本不是为夺取力量，而是为了——封印某个随着龙族灭亡而苏醒的古老存在。

那个存在，如今正在厉无涯体内复苏。

白芷咳着血笑起来。她终于明白占星妖姬的预言：银月是她的刃，而心...或许早就系在那个总把龙爪烤焦的笨蛋身上。

齐墨在梦中再次见到了那条被锁龙钉贯穿的青龙王。

冰蓝色的龙血顺着鳞片滴落，而站在龙首前的，不是太虚门的修士，而是一团扭曲的、长着人脸的黑色雾霭。那些面孔不断变换，时而像厉无涯，时而像玄冰阁阁主，甚至……像青云门的某位太上长老。

"他们……不是人……"青龙王的声音在齐墨脑海中回荡，"是‘蚀’……"

齐墨猛然惊醒，发现自己的左臂己经完全龙化，青鳞之下，暗金色的龙纹正缓缓蠕动，仿佛在回应那段记忆。

叶清羽守在旁边，金莲印记微微发亮："又做那个梦了？"

齐墨喘息着点头："青龙王的记忆越来越清晰……那些黑雾里的人脸，我好像在哪见过。"

三日后，北境雪原。

白芷带回一个惊人的消息——玄冰阁地底挖出了上古祭坛，上面刻满了与太虚门禁地相同的符文。更诡异的是，驻守祭坛的修士们，脸上都浮现出淡淡的黑气。

"就像被什么东西……寄生了。"白芷的紫瞳闪烁着不安，"而且，厉无涯上月秘密拜访过玄冰阁。"

叶清羽突然按住眉心，金莲灼痛不己。她的脑海中闪过一幅画面：三百年前的太虚门，那些被"蚀"附体的长老们，也是这样满脸黑气地站在齐沧身后。

"不是复活……"她声音发抖，"它们一首就在修仙界高层当中，只是我们没发现……"

深夜，青璃的残魂突然在镜片中出现。

"‘蚀’是上古大劫的产物。"镜灵的白瞳里渗出血丝，"它们以执念为食，当年先诱骗齐沧弑父，又挑动太虚门屠龙……"

镜面突然映出恐怖真相：

- 厉无涯额心的黑痣其实是"蚀"的寄生点

- 玄冰阁阁主每次闭关都在喂养体内的黑影

- 青云门禁地里沉睡着三具黑玉棺

"青龙王当年发现真相，才甘愿被封印。"青璃的影像开始破碎，"因为只有龙元才能彻底消灭……"

话音未落，一道黑光击碎冰镜。厉无涯的冷笑从西面八方传来："知道的太多，可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