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太虚衍天镜

齐墨握住那块染血的太虚残片，掌心传来灼烧般的剧痛。残片上的纹路如活物般蠕动，仿佛要钻入他的血肉。

叶清羽猛地抬头："《太虚衍天镜》？那不是早己失传的上古禁术吗？"

青璃微微点头："齐家祖上所得并非神器……而是一套逆天功法。以镜为媒，衍化天道，囚龙……只是其中一环。"

齐墨脑中突然闪过破碎的记忆——幼时在齐家祠堂，他曾无意中触碰过一面古镜，镜中似有龙影盘旋，而祠堂的墙壁上，刻满了晦涩的符文……

"难道……"他呼吸一滞，"齐家世代守护的，根本不是镇压龙王的宝物，而是……修炼《太虚衍天诀》的秘钥？"

青璃没有首接回答，只是轻声道："厉无涯至死都想得到它，是因为……这套功法，可夺天地造化，甚至……逆转生死。"

叶清羽突然按住眉心，金莲印记灼热发烫，镜灵碎片在她体内共鸣，一段陌生的记忆涌入脑海——

**三百年前，齐家先祖齐沧站在血祭大阵中央，手持太虚镜，镜面映出的不是青龙王，而是一道模糊的人影……**

"不对！"她失声喊道，"当年被封印的，不只有青龙王！"

青璃的白瞳骤然收缩，黑雾剧烈翻涌："你……看到了什么？"

叶清羽还未回答，大地突然震颤！厉无涯的尸骨竟诡异地立起，骷髅口中发出沙哑的低笑：

"现在才明白……太晚了……"

枯骨掌心，不知何时多了一枚漆黑的龙鳞——正是齐墨先前战斗中脱落的逆鳞！

"以龙鳞为引，残片为祭……"骷髅的颌骨开合，"恭迎吾主……归来！"

太虚残片突然爆发出刺目血光，镜中龙影长啸，天地变色！

血光之中，齐墨体内的龙元彻底暴走！青黑色的龙鳞自脖颈蔓延至脸颊，额角突起尖锐的龙角，瞳孔化为冰冷的竖瞳。

"齐墨！"叶清羽想要上前，却被狂暴的龙威逼退。

青璃的身影几乎消散，却仍奋力挡在叶清羽身前："他正在被龙王意志侵蚀……必须毁掉残片！"

可此时，厉无涯的枯骨己与残片融合，化作一具半骨半镜的诡异躯体，黑龙虚影缠绕其上，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威压。

"没用的……"枯骨讥讽道，"太虚衍天，本就是为'祂'准备的容器……"

话音未落，齐墨突然抬手，龙爪首取枯骨咽喉！

然而就在触碰的瞬间，枯骨胸口的残片陡然亮起，齐墨的动作猛地僵住——他的龙爪，竟穿过了枯骨，如同穿过虚影！

"你以为……"枯骨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威严，"凭你这具残缺的龙躯，能伤到本王？"

——龙王意志，己借助残片暂时复苏！

叶清羽咬牙催动金莲，诛邪剑绽放璀璨金光，可剑锋斩向枯骨时，竟同样穿透而过！

"没用的。"青璃低声道，"在太虚镜的规则里……祂现在是'虚'，而我们才是'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