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自缚枷锁 破碎镜

临时营地设在冰窟侧洞。齐墨主动让白芷用妖索捆住自己的左手，另一端固定在岩壁上。现在他靠着冰壁喘息，每次呼吸都带着淡淡的血雾——过度使用龙力的反噬开始了。

"第三块碎片拿到了。"叶清羽将青铜残片贴近齐墨心口，碎片立刻泛起柔和的青光，"青璃说能暂时缓解..."

"没用的。"齐墨摇头，龙瞳在黑暗中发出幽幽金光，"这次不一样。我能感觉到...青龙的记忆在融合。"

白芷正在处理手腕上的淤青，闻言紫瞳微缩："你是说，那条龙的意识正在苏醒？"

齐墨讲述了记忆中看到的片段。随着叙述，他注意到叶清羽的表情越来越凝重。当说到青衣老者时，她突然打断：

"那人是不是左眉有颗红痣，手持青铜灯盏？"

"你怎么知道？"

叶清羽从怀中取出一块玉简，上面刻着太虚门历代掌教的画像。她指向其中一人——正是齐墨记忆中的老者，画像旁标注"齐沧，太虚门第七代掌教"。

"你的祖先。"她轻声道，"也是当年囚禁青龙的主谋。"

齐墨如遭雷击。他一首以为青龙精魄是太虚门传承的守护力量，没想到竟是强行囚禁的猎物！这个认知让体内的龙力突然暴动，青鳞全部竖起，妖索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冷静！"白芷迅速结印，一道银光打入齐墨眉心，"现在发作会加速融合！"

叶清羽趁机将太虚碎片按在齐墨额头的龙纹上。清凉之力暂时平息了暴动，但三人都清楚——这只是拖延时间而己

夜深时分，齐墨从噩梦中惊醒。梦中他一首是那条被锁在深渊的青龙，而站在岸上冷笑的，赫然是长着叶清羽面孔的白衣女子。

"青璃？"他低声呼唤。

镜灵这次现身格外缓慢，身影也比往常模糊。更令人不安的是，她白瞳中的黑丝己经扩散到整个眼眶，只剩下瞳孔还是原来的颜色。

"情况比我想象的糟。"青璃的声音带着重音，好像两个人在同时说话，"青龙精魄正在通过血脉联系追溯本源...你每使用一次龙力，就离'人'远一步。"

齐墨看向自己完全龙化的左手："还有多久？"

"月圆之夜是临界点。"青璃飘到齐墨面前，冰凉的手指按在他眉心，"但有个临时办法...太虚血脉可以暂时安抚龙魂。"

"叶清羽？不行！"齐墨猛地站起来，铁链哗啦作响，"她体内的血咒刚稳定..."

"不是她。"青璃的白瞳突然完全变黑，声音也变成阴冷的调子，"是你体内另一半血脉...齐家的血。"

齐墨震惊地看着完全黑化的镜灵："你是...谁？"你是…谁？

"我？"黑瞳镜灵咧嘴一笑，这个表情在青璃脸上显得格外惊悚，使人毛骨悚然"我是被齐沧封印的那部分啊...三百年来，一首等着向太虚门复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