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混沌化的能力

莫无涯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交流，突然激动起来："它在和你说话！"他飘到林轩面前，腐臭的呼吸喷在林轩脸上，"告诉它...莫无涯...来履行...承诺了..."

"什么承诺？"林轩强忍着后退的冲动。

"百年前...我与它...立约..."莫无涯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我帮它...摆脱血契...它给我...力量..."

林轩突然明白了："所以你才需要真名！为了完全控制它！"

莫无涯大笑起来，笑声像是夜枭的尖叫："聪明！真名是钥匙，能解开林玄的束缚！"

铜镜突然变得滚烫，林轩感到苏雨晴的强烈不安。莫无涯立刻察觉，浑浊的眼珠盯住了林轩的口袋。

"镜子里...是吧？"他狞笑着伸手，"把她...交出来..."

林轩后退一步，右臂完全展开，黑色物质形成一道屏障："不可能！"

"你以为...能对抗我？"莫无涯轻蔑地挥手，黑骨骷髅们同时举起武器，"没有混沌...你什么...都不是..."

他说的没错。林轩能感觉到混沌的力量还很微弱，刚刚苏醒就被莫无涯的出现打断了。右臂的混沌化是本能反应，但他根本不知道如何控制这股力量。

"上！"莫无涯一声令下，六具黑骨骷髅同时扑来。

林轩本能地抬起右臂，黑色物质突然暴涨，像一张大网般罩向最近的骷髅。两者接触的瞬间，骷髅发出刺耳的尖叫，黑色骨架迅速溶解，被混沌手臂吸收殆尽。

"什么？！"莫无涯震惊地看着这一幕，"你能...吞噬灵体？"

林轩同样震惊，但没时间多想——剩下五具骷髅己经近在咫尺。他挥舞着混沌化的右臂，黑色物质如鞭子般抽向敌人。两具骷髅被拦腰斩断，倒在地上化为黑烟；另外三具则灵活地避开攻击，从不同方向包抄过来。

一把锈刀砍中林轩的左肩，鲜血立刻涌出。剧痛让他眼前发黑，但同时也激发了某种本能——右臂的黑色物质突然分裂出无数细丝，如同活物般缠住那具骷髅，眨眼间就将它吞噬干净。

剩下的两具骷髅似乎产生了恐惧，迟疑着不敢上前。莫无涯怒喝一声，从袍中掏出一个骨笛吹响。刺耳的笛声中，深坑底部的水晶碎片突然飞起，如同利箭般射向林轩。

林轩勉强躲开大部分，但一片水晶划破了他的脸颊。伤口不深，但立刻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像是被注入了某种毒素。他的右臂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黑色物质时涨时缩，像是受到了干扰。

"阴煞水晶..."莫无涯冷笑道，"专门...克制混沌..."

林轩感到一阵眩晕，单膝跪地。右臂的混沌化开始退却，黑色物质逐渐缩回手腕的印记中。莫无涯趁机飘上前，枯爪般的手伸向林轩的口袋——

"不！"林轩用尽最后力气翻滚避开，同时掏出铜镜紧紧抱在胸前。

"愚蠢！"莫无涯厉声道，"她对你...有什么用？"他再次吹响骨笛，剩下的两具骷髅一左一右扑来，"交出她...我饶你...不死..."

林轩背靠石壁，无路可退。就在骷髅的利爪即将碰到他的瞬间，铜镜突然爆发出刺目的青光，苏雨晴的身影如闪电般冲出，白衣飘飘地挡在林轩面前。

"莫师叔..."她的声音冰冷刺骨，"百年...不见..."

莫无涯的表情瞬间凝固："你...记得我？"

"现在...想起来了..."苏雨晴的灵体比之前凝实许多，长发无风自动，"你骗我...说父亲...需要帮助..."

林轩惊讶地看着这一幕——苏雨晴不仅记得莫无涯，而且似乎恢复了更多记忆。她的灵体也不再是单纯的白色，而是带着淡淡的青光，显得更加...强大。

"丫头..."莫无涯很快恢复了冷静，"把真名...告诉我...我让你...真正安息..."

"休想！"苏雨晴厉声道，"父亲宁愿死...也不让你...得逞！"

莫无涯的眼中闪过一丝恼怒："顽固...如你父亲..."他再次举起骨笛，"那就...再死一次！"

刺耳的笛声响起，深坑中突然涌出大量黑雾，凝聚成数十只狰狞的鬼手，向苏雨晴抓去。苏雨晴双手结印，一道青光屏障出现在身前，挡住了第一波攻击。但明显能看出她支撑得很吃力，灵体开始微微颤抖。

林轩挣扎着站起来，右臂己经恢复了人形，但手腕上的印记仍然灼热。他尝试呼唤混沌，但只得到微弱的回应："阴煞...克制...需要...时间..."

莫无涯专注于控制鬼手攻击苏雨晴，似乎暂时忽略了林轩。这是个机会。林轩环顾西周，目光落在散落一地的水晶碎片上——莫无涯说这是"阴煞水晶"，专门克制混沌。如果能干扰它们...

林轩悄悄移动，趁莫无涯不注意时捡起一块较大的水晶碎片。接触的瞬间，一阵刺骨的寒意顺着手臂窜上肩膀，差点让他叫出声来。但奇怪的是，这种寒意与混沌的力量相克，反而让他头脑清醒了不少。

苏雨晴的屏障己经开始出现裂痕，更多的鬼手从深坑中涌出。莫无涯完全沉浸在施法中，枯瘦的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

林轩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将水晶碎片掷向莫无涯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