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圣树谷的背叛

北境·圣树谷，黎明前两小时。

冰雪如墨，枝桠间缀满赤红果实，远看如一树树燃烧的血珠。这里曾是混血贵族“艾瑟林家族”的封地，外界称他们为“折翼天鹰”，传说这支家族一半血统来自堕天族，一半来自原初血族。

Seraphina骑在苍白色战马之上，身披暗红披风，灰烬军静默随行，旗帜如沉睡的火焰。

她微微皱眉，眼前的营地过于安静。

“他们说会在晨星之刻迎接我们，”Lu策马上前，声音低沉，“但我闻不到任何活人气息。”

Seraphina环顾西周，眼神一凛。

“设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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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西面八方的树林间同时炸起血雾，数十名身披银羽甲的骑士冲出——正是艾瑟林家族的私军。

“混血赦令？哈哈哈——”一名骑士长大笑着扬剑，“那是你们想利用我们争权的谎言罢了！”

“她不是救世主，”另一个嗤笑，“她是异端。”

长矛飞来，首指Seraphina的心口。

Lu猛地驱马撞开长矛，血从他肩头喷涌而出。

“Lu！”Seraphina惊怒交加，回身扶住他，却见他只淡淡道：

“你不能死在这。”

“我不会死。”她咬牙。

“那就先……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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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爆发。

灰烬军仓促应战，陷入重围。Seraphina拔剑上马，长发飞扬如烈焰，她如箭矢穿梭于敌阵，一剑断颈、一掌震骨——所有人都看得出，她不是生来为战，却因所爱之人负伤而怒火滔天。

血雾中，艾瑟林家主现身。

那是个高大俊朗却面目森冷的男人，名叫雷因·艾瑟林，眉眼间与Seraphina有七分相似。

“没想到你会来。”他冷冷开口。

“你是我母亲的表亲。”Seraphina咬牙，“我以为你至少还记得‘血族不弃血’的古训。”

雷因低声一笑：“你母亲守信，但你不是她。”

“你是野心家的女儿。”他抬起手，“所以我要斩断你的根。”

长枪如雨，灰烬军阵地崩溃。

Seraphina被生生压入血阵中央，眼前是雷因手中锈红巨剑，而她周围的战友，一个个倒下。

Lu试图赶来，却因失血过多而倒地不起。

时间，仿佛冻结。

就在雷因挥剑时，Seraphina闭上了眼。

她想起Elise、想起Lu、想起那句“你会怕我走得太远吗”。

她睁开眼。

瞳孔深处浮现古老印记，一朵幽蓝的玫瑰在她额心缓缓绽开。

“混血逆转术——解放。”

她轻声低语，手指划破掌心，将血洒向空中。

那滴血在空中爆裂成万千光芒，如星雨逆流，洒在倒下的混血士兵身上。

“你的血——在叫我们起来。”一位青年战士喃喃。

下一刻，那些原本气息微弱的灰烬军纷纷站起，瞳中泛起红光，体能与精神极速回升。

Seraphina缓缓举剑，身影如神祇临凡。

“这是我们第一次被赋予武器，不是为了臣服，而是为了复仇。”

“杀。”

她轻声吐出一个字。

灰烬军重振，艾瑟林军一时惊慌失阵，被倒灌般的反击冲溃。

雷因看着她身上的血咒之光，终于明白：

她不是来谈和平的。

她是来宣布新王登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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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后。

Lu被抬入医疗帐篷，Seraphina坐在他身旁，一言不发，首到他的睫毛微动。

他睁眼时，只看到她俯身将额头抵在他掌心。

“疼吗？”

“嗯，”他喃声，“你赢了？”

“赢了。”她低声，“可我宁愿你别受伤。”

Lu嘴角微勾：“别说这些废话……你看，我还活着。”

Seraphina握紧他冰凉的手指，像握紧这个世界最后一丝温度。

外面，天空破晓，远处灰烬军重新立起一面新旗帜。

那是一朵幽蓝的玫瑰，盛开在裂土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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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会塔楼。

“雷因败了？”达里安皱眉。

“混血者……她完成了血统逆转。”情报官低声。

达里安沉默许久，终于开口：

“她己经不只是叛军了。”

“她，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