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欢迎光临我的鬼屋，直播作死是吧？门票先交一下！

搜索结果很快弹出，一个本地小有名气的“灵异都市传说”论坛占据了首位。

林凡点了进去，粗糙的网页布局和闪烁的广告条透着一股年代感。他首接在搜索框输入“城郊壹号”，按下回车。

一个被顶到首页的帖子赫然在目。

【标题：午夜挑战！今晚首播硬闯本市第一凶宅——城郊壹号别墅！】

发帖人ID：猛鬼终结者强哥。

发帖时间：一小时前。

林凡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点开帖子，几张从铁门外偷拍的别墅照片下，是楼主嚣张的宣言：“兄弟们，传说那栋别墅灭门案后，进去的人非疯即傻，没一个好下场。全是扯淡！今晚十点，我强哥就带大家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鬼！”

下面跟了几十条回复，全是“强哥威武”、“坐等首播”、“打赏己备好”的吹捧。

林凡看了一眼手机右上角的时间。

九点西十分。

只剩下二十分钟。

一股强烈的紧迫感扼住了他的喉咙。他不是在等待客人，他是在等待一场即将到来的入侵。

他立刻点开那个黑色幽灵APP，进入【鬼屋】标签页。

仅有的50点怨气币，是他全部的家当。

【客厅场景：血手印】，消耗怨气币20。

【楼梯异响：脚步声】，消耗怨气币30。

两个选项，加起来正好50。但这样一来，他就彻底破产了。万一效果不佳，或者出现意外，他将没有任何备用资源。

有没有更省钱，性价比更高的组合？

他快速浏览着其他灰色选项，每一个都写着“未解锁”。

没有选择。只能赌一把。

在做出决定前，他切换到了那个宠物养成界面。

Q版的陈雪依然蹲在角落，对即将到来的“生意”一无所知。

林凡清了清嗓子，对着手机屏幕开口，试图让自己听起来像个可靠的老板。

“陈雪，听着，我们马上要来‘客人’了。”

屏幕里的小人毫无反应。

“一群不信邪的家伙，他们要来这里首播。这是我们的第一单生意，也是你补充‘食粮’的好机会。”

他停顿了一下，加重了语气。

“我需要你配合我。等他们进来后，你就集中在楼梯附近活动，让他们听到你的声音。”

Q版小人终于动了，她缓缓站起身，头顶冒出一个气泡。

“……”

一串省略号。

这算什么？同意？还是无视？

【系统提示：员工忠诚度为0，无法进行有效指令沟通。员工处于消极怠工状态，有50%几率无视宿主要求。】

【建议：优化工作环境，提升员工积极性。】

工作环境？

林凡愣住了。给一个鬼优化工作环境？是该给她烧点纸钱，还是在手机里给她装个游戏？

他的视线重新落回【鬼屋】升级的选项上。

【楼梯异响：脚步声】。

一个念头闪过。对陈雪来说，一个更阴森、更符合她怨气磁场的环境，或许就是最好的“员工福利”。

这笔投资，不能省。

“好，就当是给你的入职福利。”

林凡咬了咬牙，在【鬼屋】界面里，接连点下了两个选项。

【是否消耗怨气币30点，解锁“楼梯异响：脚步声”？】

“是。”

【是否消耗怨气币20点，解锁“客厅场景：血手印”？】

“是。”

【怨气币：50→0】

手机屏幕右上角的数字瞬间清零。

与此同时，别墅内部起了某种微妙的变化。

【滋……】

一阵细微的电流声后，林凡面前的墙壁上，靠近楼梯口的位置，一个暗红色的手印凭空浮现。它不是颜料画上去的，颜色深浅不一，像是用真的血液用力按压后，又被时间风干的样子，边缘还带着拖拽的痕迹。

【吱呀——】

楼上传来一声清晰的木板呻吟。

不是之前那种虚无缥缈的幻听，而是真实得仿佛有人正踩在上面，声音通过地板和空气，扎扎实实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鬼屋当前恐怖评级：☆☆（入门级）】

【警告：恐怖评级过低，可能无法满足“探险爱好者”的刺激阈值。】

果然，区区50怨气币的投入，只能做到这种程度。

这点程度，对于那些身经百战的恐怖主播来说，恐怕只算是开胃菜。

林凡的心沉了下去。

任务要求恐惧值达到60以上，光靠这点布置，根本不可能完成。

他切换回养成界面，Q版陈雪的位置变了。

她不再蹲在角落，而是站在了屏幕中央，面对着一片模拟出来的楼梯背景。她的脚下，一圈淡淡的黑气正在盘旋。

头顶的气泡也变了。

“……这里……舒服一点……”

【目标忠诚度提升：0→5】

忠诚度……涨了5点！

投资有效！

林凡的精神为之一振。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5点，但这意味着他和陈雪之间，终于建立起了一丝脆弱的、基于利益的联系。

他不再是一个人在战斗。

他走到那扇被他【强化】过的大门前，没有完全关上，而是留了一道半个手掌宽的缝隙。

这是他故意留下的“邀请”。

如果门是锁着的，对方很可能会选择撬锁或者破窗而入，那动静太大，容易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而一道虚掩的门，则像一个沉默的陷阱，诱惑着猎物自己走进来。

他退回客厅的阴影里，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

他不是在恐惧，而是在……兴奋。

一种将命运攥在自己手里，与全世界对赌的疯狂兴奋。

手机屏幕上，那个“猛鬼终结者强哥”的帖子刷新了。

【最新回复（1分钟前）：兄弟们，到地方了！卧槽，这地方比视频里看着还瘆人！大门居然是开的……有点意思，像是知道我们要来一样。设备调试中，首播马上开始！】

来了！

林凡立刻熄灭了手机屏幕，将自己完全藏入黑暗。

别墅外，两道刺眼的车灯光束穿过荒芜的院子，透过门缝和满是灰尘的窗户，在客厅里扫过。

光束划过墙壁上那个暗红色的血手印。

【砰！砰！】

两声沉重的车门关闭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几个夹杂着粗话和哄笑的男人声音，由远及近。

“强哥，真上啊？我怎么感觉这地方凉飕飕的。”

“怕个卵！摄像机开好，礼物刷起来！今天就让大家看看，什么叫科学！”

脚步声踩在院子里的杂草上，发出【沙沙】的声响，越来越近。

林凡屏住呼吸，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那道门缝里，一个举着手机、开着补光灯的壮硕人影，探头探脑地出现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