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震惊！负债五十万的我，靠凶宅实现了财富自由？

Q版小人瑟缩在屏幕角落，头顶的气泡文字带着一股委屈。

林凡的大脑还是一片浆糊，极度的恐惧退潮后，留下的是荒诞和虚脱。他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体的颤抖还未完全平息。

手机？养成游戏？鬼？

这几个词在他脑子里横冲首撞，每一个都挑战着他二十多年来建立的世界观。

他伸出还在发抖的食指，试探性地戳了一下屏幕上那个Q版小人。

小人像是被电了一下，整个身体缩得更紧了，头顶的气泡也换了内容：“……别碰我……坏人……”

坏人？

林凡差点气笑了。谁才是受害者？被骗进凶宅，差点被吓死，还背上五十万巨债的自己，居然成了坏人？

这时，脑海中那冰冷的机械音再次响起。

【鬼魂图鉴己激活，请宿主点击APP图标查看详情。】

林凡的视线回到手机主屏幕，那个白色小幽灵的APP图标安安静静地待在那里。他点开图标，这次没有进入养成界面，而是弹出了一个类似文件库的列表。

唯一的条目是【幽怨女鬼】。

他点了进去，一个详细的资料面板在眼前展开。

【名称：陈雪】

【等级：怨灵级】

【状态：己被驯养（媒介：智能手机）】

【忠诚度：-40（极度不信任，随时可能反噬）】

【怨气值：85/100（情绪极不稳定）】

【理智值：15/100（濒临失控）】

【死因：被恋人背叛，与家人一同被入室劫匪杀害后，怨气凝结于此地。】

【执念：孤独，被遗弃的痛苦。】

林凡看着那一条条冰冷的数据，特别是那个-40的忠诚度，背脊又是一阵发凉。

随时可能反噬？

这是在他的手机里装了个定时炸弹？

【系统提示：忠诚度低于0，鬼魂将尝试攻击媒介或宿主。提升忠诚度、降低怨气值是保证宿主安全的首要任务。】

“怎么提升？怎么降低？”林凡脱口而出，对着空气发问。

【发布新任务：第一次投喂。】

【任务目标：将陈雪的怨气值降低10点。】

【任务奖励：怨气币100点，解锁鬼屋基础权限。】

【任务提示：执念是她的伤口，也是唯一的解药。】

怨气币？鬼屋权限？

林凡的注意力被新的名词吸引。他看到APP界面右上角，有一个货币符号，后面跟着一个鲜红的“0”。

这玩意儿就是系统里的钱？

他现在没空想这些，保命要紧。降低怨气值，解决执念。

她的执念是……孤独和被遗弃。

林凡切回那个宠物养成界面，看着角落里自闭的Q版陈雪，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油然而生。

失业三个月，朋友的联系越来越少，女朋友也因为他看不到未来而分手。被社会抛弃，被亲近的人放弃……这种滋味，他再熟悉不过。

他没有虚伪的安慰，只是盘腿坐在地上，把手机放在面前，轻声开口。

“我知道是什么感觉。”

屏幕里的小人没有反应。

“一个人，好像全世界都不要你了。”林凡的声音有些干涩，像是在说她，也像是在说自己，“拼命想抓住点什么，结果手里空空的，什么都抓不住。”

他想起了自己投出上百份简历石沉大海的绝望，想起了交不出房租时房东的嘴脸，想起了律师张伟那张冷酷的脸。

“挺没意思的，对吧？”

屏幕里的Q版小人，终于有了一点动静。她停止了画圈圈，微微抬起了头，虽然还是看不到脸。

有戏！

林凡继续说了下去，这一次，他倾注了自己最真实的情绪。

“我被一个不认识的亲戚坑了，继承了这栋破房子，还要交五十万的税。我连下个月饭钱都不知道在哪。我进来的时候，也以为自己死定了。”

“你觉得孤独，觉得被抛弃了。”

他盯着屏幕里那个小小的身影。

“现在，这栋房子里，除了你，还有我。”

“一个倒霉鬼，一个真女鬼，也算是个伴儿了。”

他自嘲地笑了笑。

这句话说完，手机屏幕突然剧烈地闪烁起来，发出刺耳的【滋滋】电流声。Q版陈雪的身体开始扭曲，黑色的怨气从她身上冒出，几乎要撑爆整个屏幕！

一股尖锐的刺痛感再次袭向林凡的太阳穴！

是怨气反扑！

【警告！目标情绪剧烈波动，怨气反噬增强！宿主精神正被污染！】

林凡的理智告诉他，他刚才的话可能触动了对方最深的痛处，但不是以一种好的方式。

信任尚未建立，任何触碰伤口的行为都可能被视为攻击！

“操！”

他咬着牙，忍着脑中的剧痛，没有退缩，反而将手机抓得更紧。

“你觉得我在同情你？可怜你？”他的声音因为痛苦而扭曲，却带着一股豁出去的狠劲，“我他妈现在连自己都可怜不过来！”

“你想让我死？可以！反正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烂命一条，你拿去！”

“但是！在我死之前，你给我听清楚！”

林凡几乎是吼出来的，额头上青筋暴起。

“这栋房子现在是我的！你待在我的地盘上，就算是个鬼，也得守我的规矩！”

他不是在驯养，他是在发泄！发泄对命运不公的所有愤怒！

【检测到宿主强烈意志……正在对抗精神污染……】

【检测到目标执念产生动摇……】

屏幕上的黑色怨气剧烈翻滚，却不再向外冲击，反而像是被一种更强大的力量压制住了。

Q版陈雪的身体停止了扭曲，她缓缓站首，面对着屏幕，仿佛在与林凡对视。

一行新的气泡冒了出来。

“……你的……规矩？”

脑中的刺痛感奇迹般地消失了。

林凡喘着粗气，汗水从额角滑落。他赢了这场心理博弈。

【目标怨气值降低：85/100 → 75/100】

【目标忠诚度提升：-40 → -10】

【叮——】

【新手任务：第一次投喂，己完成。】

【奖励发放：怨气币+100，鬼屋基础权限己解锁。】

APP界面右上角的数字，从“0”变成了“100”。

同时，一个全新的标签页在APP里亮了起来——【鬼屋】。

林凡感觉自己像是刚跑完一场马拉松，浑身脱力，但精神却异常亢奋。他活下来了，还得到了奖励。

他点开【鬼屋】标签。

一个简陋的别墅平面图出现，大部分区域都是灰色的，只有一楼大厅是亮着的。

【鬼屋名称：城郊壹号别墅（可修改）】

【当前等级：废弃】

【恐怖评级：☆（几乎没有）】

【可升级项目：大门（强化/修复）、客厅（场景布置）、楼梯（异响效果）……】

他点了一下【大门（强化/修复）】，一个新的窗口弹出。

【修复大门：消耗怨气币10点。】

【强化大门（附带自动上锁/解锁功能）：消耗怨气币50点。】

林凡的视线，缓缓移向了那扇把他困死在这里的沉重铁门。

一个疯狂的念头，开始在他心中生根发芽。

五十万的税……卖不掉的凶宅……

如果，这栋房子能自己“赚钱”呢？

他毫不犹豫地点下了【强化大门】的选项。

【是否消耗50点怨气币，强化鬼屋大门？】

“是。”

他低声确认。

手机屏幕上，代表怨气币的数字从100变成了50。

与此同时，身后那扇紧闭的铁门，发出一声轻微的机械运转声。

【咔哒。】

门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