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考入保险公司

杨家栋和林森因为忙，有一段时间没跟佟子君联系。

这天接到佟子君的电话，告诉他们自己己不在村卫生所帮忙了，有事到一制药厂工地来找他。

一听说他在工地做临时工挖地基，杨家栋心疼的说：“那能行吗，多累啊，我们得去看看。”

第二天下午，杨家栋和林森开着农用小卡车就来到了工地，远远的就看到佟子君正在和工友们一起挖地基，风吹日晒，脸都有点黑不溜秋的。

佟子君见他们来了，从地沟里蹦了上来。

杨家栋说：“子君，卫生所清闲的活你不干，怎么来干这个累活啦。”

佟子君说：“这个活挺好，每天跟大家在一起挺快乐的。”

林森说：“子君，这那是你应该干的活呀，别在这干了，现在咱们的生意挺好，我们俩都忙不过来，你赶紧过来掌舵吧。”

佟子君说：“这事就是你们俩干的，我又不太懂，我不参与。”

杨家栋接着说：“和大棚菜户合作比预期的要好，大棚菜的长势很理想，和乡里农技站技术员黄旭亮老师也联系上了，黄老师很支持这项工作，定期到这两个村作指导，大棚菜户们也都非常高兴。”

林森说：“现在每天我和杨光都闲不下来，各菜点都挺认可咱们，现在都提前跟咱们预定菜呢，有时都供不上。”

听到这里，佟子君问道：“每天都有缺口吗？”

林森说：“都有，缺不少。”

佟子君对他说：“你和杨光的分工要调整一下，让杨光主要负责送菜，你主要负责到其他别的村里去收菜，把菜点预定的缺口补上，质量要好，价格要公道，咱们挣点就行。”

杨家栋说：“总的看咱们这个买卖发展趋势不错。”

佟子君说：“现在菜点比较认可我们，都能向我们预定菜了，这绝对是个好兆头，这就是我说的产供销一体化联合体的雏形己经在慢慢形成，这就是咱们的第三步。家栋，你那里对菜户的服务一定要到位，千万别出闪失，要经常邀请乡农技站黄老师来指导，要建立最紧密的联系，以后有大用途，你每天都要到各大棚走一走，一天都不能停。林森你到其他村去收菜，要多了解各村菜户的情况，建立好关系，一定要现金结账，不许赊欠，菜点预定的菜，就是赔钱也得各给供应上，说话要算数，绝不失信，把这些关系户处铁了，我们才能实施第三步。另外，你们再打听一下外地的菜进得多不多。”

杨家栋说：“子君，你这是要往大里干呐？”

林森说：“你就别瞎问了，就按子君说的干就得了。”

杨家栋笑着说：“不问行了吧，林班长，咱就一个字，干。”

佟子君嘱咐道：“我们这事暂时不要跟别人说，不到说的时候。”

杨家栋和林森点了点头。

“现在钱够用吗？”佟子君问道。

“够用，绰绰有余。”林森答道。

佟子君说如果人手不够用，可以再找一个战友帮忙。

林森说暂时不用，忙不过来再找。

佟子君说：“菜户的账给人家一定要记清楚，可千万不允许差账，差一次我们就都白干了。”

林森说：“账我记呢，是一天一对账，第二天早上就把菜户的钱给人家，都不隔天，放心吧。”

他们又聊了一些别的，佟子君就让他们俩开车走了。

路上，杨家栋和林森聊起了佟子君。

“林班长，你说子君在卫生所干得好好的，咋说不干就不干了呢，为啥呀？”

“你杨班长都不知道，我哪能知道啊，我猜子君可能是想躲那个贾清清，另外说不准还有别的想法。”

“啥想法，他不会走吧，他走了咱俩咋办，咱们这买卖可刚见好啊。”

“子君走不走我也说不清楚，但子君不会放下我们不管的，子君不是那样的人。”

“我看贾清清这姑娘不错，又漂亮又懂事，虽然看着厉害点，但讲理就行呗，子君为啥不同意，他真有对象啊。”

“他那来的对象，那天他让我那么说就是为了让清清死心。”

“我说的呢，他有对象告诉你不告诉我，不可能啊，我跟子君比你还近呢，管咋地我们俩是一个连的，你是啥呀，你是修理连的，差着一层呢。”

“你给我滚一边去，别自我感觉良好，我和子君是一个月入的党，我们俩思想进步是一致的，谁像你这个落后分子，快复员了才入的党，你才差一层呢。”

“这跟入党有啥关系呀，我比你们晚入一年党，那是我自愿接受党组织的长期考验，你们做到了吗？不说这个了，子君带咱们干的这个事是干对了，照这么整下去说不准就能干大。”

“你就别想那么远，按子君的要求先把眼前的事干好就行。”

“那是啊，我爸都说了，跟着子君好好干，一定能有出息，子君去我们家，我爸一眼就说子君将来能行，在部队两用人才培训班子君就让我学种植、养殖，现在用上了，你说子君的眼光怎么那么远呢，我是服服的。”

“子君在部队受到那么大打击都没咋地，放咱们能行吗，早就倒下了，他是有想法的人。”

“贾清清那么追求子君，他为啥不同意啊。”

“那谁知道，爱情这东西谁能说得清楚，不得两好嘎一好吗，剃头挑子一头热肯定不行。”

“我看他们俩挺般配的，郎才女貌多好呀。”

“你惋惜啥，相中贾清清了。”

“相中咋地，我这小伙也不错，一米七八的个头，浓眉大眼，也是仪表堂堂，唯一不足的就是没有文化，耽误了我大好前程。”

“你就自己臭美吧，还仪表堂堂呢，再堂堂也得老老实实种菜。”

“那咋整，赶到这了不种菜干啥去，也说不准咱们种菜真能种出名堂呢，到时候也找个像贾清清这么漂亮的姑娘做媳妇。”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开车回去了。

两个月过去了，佟子君在一制药厂工地干的有声有色，工地管理的有条不紊，显示出了较好的管理才能。翟科长是相当满意，见人就夸子君好、子君有能力，也传到了一把厂长苏厂长耳朵里，为此他来工地看了几次，工地管理确实是井井有条。

翟科长又把佟子君写的工作建议拿给苏厂长看，看完之后苏厂长说：“这小伙子是个人才啊，不愧是当过兵的。”

翟科长不失时机的说：“咱们现在也用人，不行咱们把他招进来得了，他是退伍兵，也能靠上政策的边。”

翟科长是真心想帮一下佟子君，那个时候工厂招工是有指标的。

苏厂长说：“这不是我一个人说的算啊，得开会研究一下，还得报局里批。”他把这事放在了心上。

贾清清一首对佟子君不死心，从杨家栋那里知道他在一制药厂工地打工，心里生气的想：“好你个子君哥，卫生所清闲的工作你不干，跑去工地挖地基，你这不是明摆着躲着我吗，我看你能躲到那里去。”

一天下午，贾清清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带着粉色遮阳帽，骑着弯梁飞鸽牌女士自行车，来到了佟子君所在的工地。

由于太阳比较足，工地工友们都戴着大草帽，佟子君也是一样，戴着大草帽，穿着工作服，正在卸砖呢。

贾清清在工地踅摸了半天也没发现佟子君，心里说：“难道走了不在了，不对啊，杨家栋说了肯定在这里，我得再找找。”

佟子君看到有一个女孩子过来啦，没太在意，等看这个女孩子西下看的时候，他才发现是贾清清，心里想：“坏了，这丫头片子怎么找到这来了。”赶紧把头转过去背对着贾清清。

工友们一看来了一个大美女来工地找人，就起哄道：“小妹妹，你找谁呀，是不是找我呀？”

贾清清瞪着大眼睛说道：“都给我滚一边去，瞧你们的缺德样。”

工友们也不生气哈哈大笑：“你到底找谁呀，我们给你喊。”

贾清清说：“我找佟子君，让他过来。”

工友们一听说是找佟子君，就不再开玩笑了，大声喊到：“子君，你对象来找你了。”

佟子君假装没听到，工友们指了指拉砖车旁边卸砖的那个人对贾清清说，他就是。

贾清清走到拉砖车旁端着膀子生气的说：“好一个佟子君，把草帽给我摘了，你是不是装着没看见我，是不是还想躲着我？”

佟子君笑着说：“我干嘛躲着你呀，真是没看见。”

贾清清说着过来就要帮他卸砖，他吓了一大跳，赶紧阻止她说：“这可不是你该干的活，姑奶奶。”

她咯咯笑了，说道：“你管我叫啥，再叫一遍，我没有听清。”

佟子君知道自己说走嘴了，便又补充道：“你穿的这一身，离这里远点，别弄脏了。”

她说：“我不怕脏，我是来看你的。”

佟子君见她没有走的意思，就说：“你到厂区那边树下等我，我卸完这车砖就过去。”

她想了想说：“那行，不许骗我，你要是敢骗我我就过来搬砖，看你的脸往哪搁。”

按规定，佟子君协助翟科长管理工地，是可以不干活的，巡视就行了，可他照样和工友们一起干活，所以大家非常佩服他。

工友们问：“子君，这个女孩是谁呀，你对象吧，好漂亮呀。”

佟子君说：“不是，是亲戚。”

工友们说：“别骗我们了，看她瞅你的眼神就是你对象。”

佟子君一看这是没法解释了，越描越黑，就不说话了。

过一会，一车砖卸完，他朝贾清清站的地方看了一眼，只见她正朝这边张望着呢，就极不情愿的朝她这边走了过来，边走边自言自语的说：“这狗皮膏药，还甩不掉了。”

贾清清见他朝自己走了过来，双手紧握放在胸前心跳有些加快，伸手就要抓他的手，他赶紧躲开。

“我手脏，你找我啥事啊。”

“没事啊，就是想过来看看你，想你了不行吗。”

她翻了一个白眼，给他怼的一愣一愣的，不知怎么回答好。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杨哥告诉我的。”

佟子君心里这个恨杨家栋，这个破嘴还不如老太太的棉裤腰。

“你跟杨家栋经常联系吗？”

“偶尔打个电话，好掌握你的动向，你是不是为了躲着我才从卫生所离开的。”

“不是，我是想出来锻炼锻炼。”

“子君哥，你别骗我了，拿我当傻子呢。”

“我没有骗你，骗你是小狗。”

“你就是一条小笨狗，小傻狗，你看都晒黑了，这么累这么苦的活你都能干，人家心疼你。”

“这没啥呀，他们能干我就能干。”

“子君哥，你真的和别人不一样，怪怪的，让人琢磨不透。”

佟子君没有接话，怕话越唠越多她不走了。

贾清清说：“子君哥，今天下班我请你吃饭。”

佟子君看了一下表，离下班还有两个小时呢，就说：“清清，离下班时间还早呢，你回去上班吧，改日好好不好。”

“不好，我想今天请就得今天请，你说的不算。”

佟子君一看这是没辙了，说道：“你告诉我去那里，我下班就过去。另外，你把杨家栋和林森都叫上，我们一起过去。”

她一眼就看透了他的心思，是不想跟自己单独吃饭，我偏不答应你。说道：“我今天就是请你自己，不需要那两个电灯泡做陪。”

佟子君见这丫头片子是犯魔怔病了不好弄，说道：“你告诉我那个地方，我下班就过去。”

她说不用，我就在这里等你。没办法他只好给她找了一把椅子，让她在树下坐着等。

佟子君返回了工地，不知怎么他想起了米明姐的调皮劲，。

下班后，佟子君在厂子里洗了澡，换上了干净的旧军装，还是那么英俊潇洒。

贾清清看着心里痒痒的，子君哥怎么就不喜欢我呢。

佟子君骑着自行车陪贾清清来到了一个小饭店，两个人点了两个小菜，要了两碗米饭、两瓶饮料。他心里暗暗想，今天不论用什么办法也得让她彻底死心。

饭间，贾清清又问起他有没有对象的事。

“子君哥，在部队你到底有没有对象啊。”

“有，当兵第三年处的，是小学老师。”

“我都问杨哥了，他说好像你没有，你是不是骗我？”

“我处没处对象能告诉他吗，再说了在部队战士是不许处对象的，那能公开呀。”

“子君哥，那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呀。”

佟子君心里想不能伤害女孩子的自尊心，于是说道：“你这么漂亮，哥能不喜欢你吗。”

她苦笑道：“喜欢人家也是白喜欢。”

佟子君说：“那能白喜欢呢，你是哥哥的妹妹啊。”

她大眼睛叽里咕噜转了一下说：“你真想认我这个妹妹吗？”

佟子君一听有门，就赶紧说：“当然认这个妹妹了，清清这么懂事、这么漂亮，我求之不得。”

她说：“当不了你媳妇，就当你妹妹，反正我得抓住你一头，说话算数，你不许反悔。”

佟子君的心情一下子就放松了，妹妹就妹妹吧，总比魔头强，举起饮料杯和她碰了一下杯说：“绝不反悔，一百年不动摇。”一口都喝了下去，她闪着泪花也喝了下去。

吃完饭贾清清说：“子君哥，你陪我去我家，亲口跟我妈妈说你认我干妹妹了。”

佟子君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手，不去就意味着自己是在说谎，只好跟着去了。

后来，佟子君确实与贾清清以兄妹相处，像亲姊妹一样。

“八一”前夕，杨家栋张啰战友上他家聚会一下，由于大家都有事，没有聚会上，只是佟子君，林森、贾清清、杨光西个人去了。

杨家栋家非常热情，准备了丰盛的饭菜。

贾清清是第一次去杨家栋家。他父母一看来了一个漂亮女孩子，听佟子君说是自己的干妹子，更格外看重。

林森一听佟子君管贾清清叫干妹子，就知道是把她摆平了。

大家在杨家栋家吃喝完，他妈妈拉着贾清清的手说：“姑娘，大娘喜欢你，以后可要常来呀。”

九月初的一天，翟科长找到佟子君商量他工作的事。

“子君，我跟你商量个事，你有没有想法到咱们厂工作。”

“这事我没想过。”

“如果有机会你愿意来吗。”

“那得多难办啊，我是农村户口，能要到指标吗。”

“子君，自从你来工地干活这一段时间，你协助我管理工地，你的确是一把好手，我把你的工作情况跟苏厂长汇报了，他也观察你好长时间了，认为你确实是一个好苗子，准备把你招进工厂来上班，指标手续由他协调办理。”

佟子君愣了一下，说道：“谢谢翟科长和苏厂长，原先我是准备年底去南方打工的，这事我得和我妈商量一下再说。”

翟科长说：“行，你回家里商量一下，再给我回话。”

佟子君回到家里，把一制药厂要招他进厂工作的事说了，家里人都非常高兴。

妈妈说：“工作总算有着落了，制药厂又是个好厂子，工资又高，托人找门都进不去，人家主动找到你，咱可得知好啊。”

佟子君说：“妈。我还想去南方打工，见见世面。”

哥哥说：“这可是决定你一辈子的大事，你自己可得考虑好。”

妹妹说：“我支持二哥去南方打工，二哥学习好，当过兵，说不准在南方能闯出名堂来。”

这一夜，佟子君翻来覆去没有睡好，考虑来考虑去，心里想给米明姐写信问一下，又怕米明姐分心影响学习。自己从部队回来，心中总觉得缺点什么能证明自己，还是自己出去找一条路，他决定放弃这次进厂工作的机会。

第二天早上，佟子君跟妈妈说：“我还是决定年底去南方打工，放弃到一制药厂工作的机会。”

妈妈知道他的性格，死犟死犟的，叹了一口气没有说什么。

上班后，佟子君把自己的想法跟翟科长说了。

翟科长说：“多可惜呀，有人想找人办都办不进来。”

佟子君说：“谢谢翟科长对我的关心，我想好了，年底还是要去南方闯一闯。”

翟科长拍了一下佟子君肩头说：“行啊，年轻人到南方锻炼锻炼说不准也是好事。”

佟子君还像往常一样正常工作着。

一天，他在翟科长办公室看《吉春日报》，看到吉春省人事厅在复员退伍军人中招聘干部的公告，心里就是一动。当时，正是国家百万大裁军的时候，国家为了给复员退伍军人提供更好的发展平台，决定在复员退伍军人中招聘干部，当时招干单位是“五行一司”和工商、税务。五行一司是指人民银行、工商银行、建设银行、中国银行、农业银行、保险公司。

杨家栋和林森也知道了这个消息。

杨家栋这时候聪明劲上来啦，对林森说：“得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子君，让他报名考试，他一定能考上，咱俩是不行了，他要是考上就不能走了，要不然他早晚会走的，他要走咱们这摊子事的主心骨就没了。”

林森说：”是这么个理，晚上咱俩去找他说这个事。”

杨家栋和林森安排完手头的活，早早的就来到工地等佟子君下班，还通知了贾清清。

他们来到饭店点完饭菜，杨家栋说：“子君，你听说在复员退伍兵中招干的事了吗。”

佟子君说：“我在报纸上看到了，你想考啊。”

杨家栋：“就我这两把刷子能考上吗，种个菜还行，我们是想让你去考，你一定能考的上。”

佟子君说：“我还准备去南方打工去呢。”

林森说：“子君，你就考一下吧，考上了对我们不都好吗。”

这时贾清清说：“子君哥，你就报名考一下呗，你去南方打工走那么远，我们想你怎么办。”

佟子君说；“十月中旬就开考，文化课都扔下这么长时间了，也不一定能考上。”

杨家栋说：“你军校都能考第一，这一次肯定没问题。”

林森说：“你别那壶不开提那壶。”

杨家栋嘿嘿一笑说：“壶不都开过了吗，提一下也没事。”

佟子君想了一下说，那就试试。

杨家栋说：“明天就去人事局报名，林森还要送菜，我陪你去，我都问了，带退伍证就行。”

贾清清说：“我也去。”

杨家栋说：“你去添什么乱。”

贾清清说：“他是我哥哥，为什么不能去。”

佟子君说：“好，你们都去，明天九点半在人事局门口集合。”

第二天，佟子君到工地向翟科长请了假，来到了市人事局，杨家栋和贾清清早都到了。

拿到报名表，填写了报考志愿，领取了复习资料，很快就办完了报名手续，考试时间是十月十八日，录取时间是十一月六日。

杨家栋跟贾清清说：“你子君哥要是考上了你怎么表示？”

“我拿出三个月工资请你们去虹口酒店去吃大餐。”

当时虹口酒店是辽城市最好的酒店。

“那你怎么表示？”贾清清问道。

杨家栋说：“我杀一头猪。”

佟子君说：“你们俩可别闹了。”

杨家栋说：“清清你请定了。”

贾清清说：“我愿意请。”

佟子君白天还是正常上班，晚上进行复习。

一晃就到十月月十八日的考试日期。

杨家栋和林森要过来陪考，佟子君不同意，怕他们耽误事。贾清清倒是非要陪子君哥哥考试，他又撵不走，只好由着她了。

考完试晚上大家小饭店聚餐。

杨家栋说；“今天吃饭公款报销，本经理决定吃点好的，一百五十块标准，喝瓶装酒，不喝散装酒。”

贾清清听着犯迷糊，有一次吃饭他也说是公款，他们三个的买卖到底挣钱不挣钱呐，于是问道：“杨哥，你们什么公款报销啊？”

林森一看杨家栋这话又说大了，就接过话头说：“啥公款，我们俩凑的份子钱。”

贾清清不好再问了，心里说：“你等着林森，每次一到关键的时候你就接话，我早晚找机会收拾你一把。”

林森看着佟子君的神态，就判断他一定能考上了，笑着说：“清清把三个月工资准备好。”

她高兴的答道：“没问题，只要我哥考上，一年工资都行，那杨哥也得准备好，他还要杀猪呢。”

林森说：“他们家猪圈里还真有两头猪，就放心吧。”

大家说笑着，吃的非常开心。

转眼间到了十一月西日发榜日子，佟子君以全市复员退伍兵招干考试第一名的成绩被录取了。工地到了冬季之前的收尾阶段，杨家栋和林森承包销售蔬菜种植户的蔬菜取得了良好收益，也到了冬季换茬季节，渴望新的大丰收。

佟子君和他的战友们一个新的起点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