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结束

夕阳的金辉透过阿笠博士研究所的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光斑。空气中弥漫着黄油曲奇的甜香，那是博士下午特意烤的，说是要给时光旅行者们补充能量。工藤静攥着父母的手，小皮鞋在地板上蹭出细碎的声响，小脸上写满与年龄不符的郑重——她口袋里还装着步美送的樱花书签，那是临走前小伙伴们特意塞给她的礼物，说要让时光机器也沾染些春天的味道。

“记得按时吃饭，别总想着研究忘了休息。” 未来的志保抬手，指尖轻轻拂过眼前这个 “年轻” 版本的自己发梢。她的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无名指上戴着一枚设计简约的铂金戒指，在光线下闪着柔和的光。年轻的志保忽然注意到这个细节，耳根微微发烫，视线不自觉地瞟向站在旁边的工藤新一。

“还有你，工藤新一。” 未来的志保转向那个穿着西装的年轻人，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嗔怪，“别总把危险揽在自己身上，你以为现在还是能靠踢足球解决一切的年纪吗？” 她抬手比了个开枪的手势，那是他们之间独有的暗号，用来提醒对方注意安全。

“知道了知道了。” 年轻的新一挠着后脑勺，西装上衣还有着志保给他挑选的胸针。他忽然想第一次见到未来的自己时，对方西装口袋里插着的钢笔——那是自己后来常用的牌子，笔帽上还有个不显眼的缺口，据说是某次让人暗杀时被子弹擦到的痕迹。

毛利兰端着一碟刚切好的水果走过来，盘子里的草莓被摆成了心形。她蹲下身给了静一个大大的拥抱，蓬松的长发扫过小女孩的脸颊：“静要好好长大哦，下次见面…… 说不定就是在某个案件现场了呢。” 她笑着眨眨眼，眼角却泛起。静能感觉到兰姐姐的怀抱很温暖，像冬天里裹着厚毛毯晒太阳，她用力点点头，把脸颊埋进兰的肩窝：“兰姐姐也要幸福呀。”

“臭小子总算有点大人样了。” 毛利小五郎难得没吐槽，只是重重拍了拍未来新一的肩膀。他今天特意穿了件熨烫平整的西装，虽然领带歪得厉害，但眼神里的认真骗不了人。未来的新一反手拍了拍他的后背，注意到大叔鬓角新添的白发：“叔叔还是老样子，不过兰的空手道好像更厉害了。” 这话逗得毛利小五郎哈哈大笑，震得窗台上的仙人掌都晃了晃。

服部平次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和服部静华特意给他熨烫的剑道服领口笔挺。他用手肘碰了碰身边的远山和叶：“喂，你说这时光机器靠谱吗？别把他们送到恐龙时代去了。” 和叶正给静编辫子，闻言狠狠掐了把他的胳膊：“平次君别乱说！博士肯定检查过一百遍了！” 她编辫子的手法很熟练，静的头发上很快就多了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惹得小女孩咯咯首笑。

“放心吧，” 阿笠博士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指着时光机器控制面板上跳动的数据流，“我们用乌丸集团最新的量子校准仪反复测试过，误差不超过 0.001 秒。” 他身后的研发部主管推了推金丝眼镜，补充道：“其实最初的设计方案里有自动导航系统，但博士坚持要保留手动操控功能，说这样更有‘人情味’。”

黑羽快斗不知何时出现在书架顶上，白色披风垂下来扫过一排百科全书。他摘下礼帽，对着时光机器行了个标准的绅士礼：“我说，下次穿越时空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我好准备点像样的魔术给小朋友看。” 话音刚落就被服部平次扔过来的苹果砸中脑袋，两人立刻开始拌嘴，引得众人一阵发笑。

“时间差不多了。” 阿笠博士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针正好指向六点。他按下控制面板上的绿色按钮，时光机器的蓝光骤然变亮，在地面上投射出旋转的星轨图案，那些闪烁的光点其实是无数个时空坐标，像撒在黑丝绒上的碎钻。

工藤静最后看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笑眯眯的阿笠博士，手里还拿着刚出炉的曲奇；互相拌嘴却眼神默契的服部平次与远山和叶，手里的草莓被捏得有些变形；还有那个总爱耍酷的黑羽快斗，正偷偷把一片花瓣塞进静的口袋（后来才知道是魔术道具）。

“大家再见！” 工藤静用力挥着小手，声音清脆得像风铃。未来的新一弯腰将女儿抱起来，另一只手牵住妻子的手，三人并肩走向时光机器。银色装置周围的空气开始扭曲，形成一圈圈涟漪，就像投入石子的湖面。

蓝光骤然收缩，像被宇宙吞噬的流星。当光芒散去，时光机器前只剩下空荡荡的地板，刚才三人站过的地方留着三个浅浅的脚印，那是静的小皮鞋和两位大人的鞋子印。阿笠博士走上前，用手指碰了碰地面，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凉意，像雨后青草的气息。

新一望着窗外渐沉的夕阳，天空被染成橘红色，云朵像融化的棉花糖。他伸手握住身边人的手，掌心传来熟悉的温度——志保的指尖总是有些凉，但此刻却带着暖意。远处传来警笛声，大概又有案件发生了，只是现在的他除了是发现者或者被邀请，否则他是不会插手案件的，正如现在静静地站在志保的身边。

“走吧。” 志保先开了口，语气恢复了平时的冷静，“刚才目暮警官发来消息了，想让你调查一下。” 她转身走向门口，白大褂的下摆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新一看着她的背影，忽然想起未来的志保也是这样走路的，只是步伐更从容些。

“等等。” 他追上去，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樱花形状的发夹，那是早上路过首饰店时买的，“刚才忘了给你。” 志保愣了一下，接过发夹别在头发上，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上面，折射出细碎的光。

研究所外的街道渐渐亮起路灯，毛利兰挽着父亲的胳膊慢慢走着，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服部平次和远山和叶还在为刚才的拌嘴争论不休，声音随着晚风飘远。阿笠博士收拾着散落的曲奇碎屑，忽然发现时光机器的控制面板上多了张便签，上面是稚嫩的字迹：“谢谢博士的饼干，很好吃 —— 静留”。

新一往远处望去，警笛声己经消失在街角。他知道，这场跨越时空的相遇不是终点，而是某个新开始的序章。就像那些交错的光轨终会在宇宙深处重逢，他们这些人，无论在哪个时空，无论以何种身份，永远都是彼此最坚实的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