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银杏之约的再续

霓虹璀璨的东京夜色下，工藤新一重组后的乌丸集团总部如同一座钢铁巨塔，玻璃幕墙上流转的 LED 广告光带与远处东京塔的霓虹交相辉映。

站在 88 层落地窗前俯瞰这座永不眠息的城市，工藤新一松开定制西装的珍珠母贝袖扣，将冰凉的威士忌酒杯抵在额角——三个月前那场惊心动魄的对决仿佛还在眼前，此刻他却要以商界新贵的身份，将曾经的黑暗组织改造成推动科技进步的引擎。

实验研发部的筹建计划书在紫檀木办公桌上摊开，当目光扫过 “负责人” 一栏时，工藤新一的钢笔尖在纸面留下深色墨点。窗外的雨丝斜斜划过玻璃，将霓虹灯晕染成模糊的色块，恍惚间与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重叠——刚刚变小的自己，连回家都是奢望。在通过强大的推理能力后，让阿笠博士相信自己，而且帮助自己出谋划策。之后更是通过各种发明来协助自己。

记忆如潮水漫过神经突触。米花町 2 丁目 22 番地的阁楼实验室里，福尔马林混着电路板烧焦的气味永远挥之不去。阿笠博士总穿着沾满机油的条纹围裙，鼻梁架着下滑的圆框眼镜，布满老茧的手指灵巧地焊接着线路。

某个蝉鸣聒噪的夏日，他举着半成品太阳能滑板在院子里奔跑，后颈被晒得通红，却兴奋地朝少年侦探团大喊："这玩意儿要是能突破续航限制，追犯人就像踩风火轮！" 后来那个涂着樱花粉指甲油的小女孩，正是踩着这滑板在跨海大桥上画出完美弧线，救下即将坠海的人质。

此刻计划书上跳动的研发预算、专利申报流程、人员架构表，突然褪去冰冷的商业外壳。那些在少年侦探团案件中屡建奇功的发明，化作具象的幻影在字里行间游走：追踪眼镜的红外线在纸面交织成网，蝴蝶结变声器的声波震荡着行距，伸缩吊带如银色游蛇蜿蜒在数据之间。

工藤新一的指腹着 “智能追踪芯片研发”条目，恍惚又看见博士布满血丝的眼睛，在黎明前的实验室里调试着微型定位装置，晨光爬上他新添的白发，如同镀上一层温柔的霜。

“阿笠博士，我需要你的智慧。”工藤新一将烫金聘书推过胡桃木桌面时，落地窗外正飘着初春的细雨。阿笠博士着印有乌丸集团纹章的羊皮纸，老花镜后的目光突然锐利：“新一，你该不会忘了我为什么拒绝那些研发公司的邀请吧？” 老发明家将半块苹果派塞进嘴里，酥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办公室格外清晰，“比起当资本的提线木偶，我更喜欢车库里自由自在的日子。”

工藤新一解开西装领口，露出藏在衬衫里的变声器挂件：“您看这个，博士。”金属挂件在灯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现在的乌丸集团己经被我改头换面了，只有纯粹的科技研发。”他抽出第二份文件，上面用红笔标注着醒目的数字，“年薪可以协商，实验室选址、团队组建、研发方向，您拥有绝对决策权。”窗外的雨突然急促起来，打在玻璃上的水痕扭曲了城市的霓虹，却映出年轻人眼中从未改变的执着。

阿笠博士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化学药品，然而透过这些溶液，他仿佛看见那个戴着眼镜的小学生，总在案件陷入僵局时扯住他的衣角：“博士，有没有办法追踪这个信号？” 记忆与现实重叠，老发明家摘下眼镜擦拭镜片，镜片后的目光藏着不易察觉的笑意：“臭小子，真拿你没办法。”

当阿笠博士将刻有自己名字的实验室钥匙挂在钥匙串上时，距离他加入乌丸集团己经过去了整整一百天。此刻他正站在耗资千万打造的智能实验室中央，全息投影将量子芯片的 3D 模型投射在半空，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们围绕着超导磁悬浮装置激烈讨论。

阿笠博士想着一些发明的构思，然后在实验记录本上飞速书写，沾着墨水的手指突然顿住——某个灵感如同电流般击中大脑，他抓起桌上的马克杯猛灌一口，却尝到了速溶咖啡的苦涩。

“博士，这是今晚慈善晚宴的邀请函。” 助理将烫金卡片放在实验台上，打断了他的思路。阿笠博士盯着卡片上烫金的银杏叶花纹，忽然想起小学课桌里那片泛黄的银杏标本。记忆中那个扎着蝴蝶结的小女孩，总爱把飘落在肩头的银杏叶夹进课本，说要收集整个秋天的颜色。

东京皇家酒店的水晶吊灯将香槟塔照得流光溢彩，阿笠博士扯了扯勒得发紧的领带。当他端着酒杯穿过珠光宝气的人群时，突然听见有人用带着苏格兰口音的日语轻笑：“原来科技新贵也会怕热闹？” 熟悉的薰衣草香混着雪松气息扑面而来，阿笠博士转身时，红酒在杯口漾出细小的涟漪——月光穿过宴会厅的彩绘玻璃，在芙莎绘?坎贝尔?木之下的银发上镀了层柔光，她颈间的银杏叶丝巾随着呼吸轻轻起伏，仿佛要将他拽回那个蝉鸣阵阵的夏日。

“芙莎绘小姐，好久不见。”阿笠博士的声音有些沙哑，指尖无意识着酒杯上的水珠。对方琥珀色的眼眸弯成温柔的月牙，伸手抚平他的领带：“阿笠，你还是会把领带打成麻花结。”这句话让记忆的闸门轰然洞开，他仿佛看见七岁的自己躲在樱花树下，手心冒汗地握着粗糙的八音盒，而眼前少女的笑声比任何音乐都动听。

宴会厅的钢琴声突然转为舒缓的圆舞曲，芙莎绘轻轻旋转，米白色大衣扬起优雅的弧度：“听说你现在是发明家？”她指尖划过宴会厅穹顶的星空壁画，“当年那个说要成为大科学家的男孩，果然没有食言。”阿笠博士望着她鬓角的银丝，喉咙突然发紧 —— 原来岁月不仅在他的实验室里留下了专利证书，也在他们共同的记忆里刻下了年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