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招安迷局

东京宣德门的铜兽香炉飘出龙涎香，与城外梁山军携带的蜂蜡气息在冷空气中相撞，形成微妙的甜腥。宋江勒住乌龙驹，掌心抚过鞍下的蜂蜡护垫——那是沧州百姓用最后十斤蜂蜡为他特制的，垫面用粗线绣着"护民"二字，针脚间还嵌着细碎的蜂花粉，凑近能闻到淡淡的蜜香。这些蜂花粉来自沧州百姓家中最后的蜂箱，每一粒都承载着他们对太平的渴望，仿佛在寒风中诉说着对梁山军的信任。吴用的羽扇轻摇，扇面上新画的"北斗七星阵"用蜂蜡混合松烟绘制，在冬日阳光下若隐若现："哥哥，宣德门的飞檐下藏着三十张弩弓，弓弦上的蜂蜡防滑层还是去年咱们劫自高俅的军资。"他说话时，目光扫过城楼上晃动的衣角，羽扇轻点马鞍上的蜂蜡暗格，那里藏着应对突袭的信号弹，暗格边缘还刻着小小的钩镰枪图案，是百姓为他们精心雕刻的，每一道刻痕都充满了对他们的期望。

城门"吱呀"开启，八十名金吾卫踏着整齐的步伐列队而出，铠甲上的蜂蜡护心镜映出梁山军的杏黄旗，镜面反光中隐约可见"替天行道"西字。为首的金吾卫指挥使抱拳行礼，护心镜边缘的蜂蜡雕花己有些许剥落，露出底下被磨得发亮的金属，那是常年征战留下的痕迹，见证了无数次的沙场洗礼。"奉陛下旨意，有请梁山宋头领单骑入城受封。"林冲的钩镰枪在马鞍旁轻晃，枪头倒刺挂着的蜂蜡块折射出冷光，枪缨上的杏黄旗流苏扫过马颈："某陪哥哥去。"宋江按住他的肩，铠甲下的蜂蜡护甲传来百姓体温——那是王老汉连夜熬制的，每片甲叶都浸过三遍蜂蜡，中间还夹着一张小小的平安符，是百姓们对梁山军的祝福，每一张平安符上都写着对他们的祈愿。"不必。朝廷若有诚意，自当容我等弟兄同进。"话音未落，城头突然传来琴弦断裂般的异响，一支弩箭擦着他鬓角钉入城门，箭尾绑着蜡封纸条，封口处印着小小的钩镰枪图案，那是梁山军的特有标记，仿佛在传递着某种紧急的信息。

吴用伸手取下纸条，蜡封开裂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高俅己赴辽国，辽军二十万裹挟十万皮室军，不日南下。"他的瞳孔骤缩，羽扇重重敲在马鞍上，"皮室军善用蜂毒箭矢，专破咱们的蜂蜡护甲！"林冲的钩镰枪突然指向城楼："哥哥，这是陷阱！"却见宋江己策马向前，披风上的蜂蜡护肩在阳光下泛着金属光泽："越是陷阱，越要踏破。传令下去，呼延灼带连环马队在城外五里扎营，关胜领青龙军列阵朱雀街。"他的声音沉稳有力，仿佛给众将士吃了一颗定心丸，让大家在面对强敌时依然充满信心。

忠义堂内的松明火把将种师道的影子投在舆图上，他的手指重重按在幽州标记旁的"皮室军"三字，案头摆着从高俅密室搜出的蜡封密信，封口的白虎纹与幽州城砖的蜂蜡印记如出一辙。"辽人索要十万斤蜂蜡为攻宋之资，"他的指甲划过信中"血蜡"二字，信纸边缘还留着撕扯时的蜂蜡残迹，"高俅竟答应掘开沧州蜂农的祖坟取蜡，用先人的尸油混蜡制甲。"关胜的青龙刀"当啷"顿地，刀环撞击声惊飞梁上寒鸦，刀鞘上的蜂蜡护手己被握得发烫："末将请命，率五千骑兵截断辽军粮道，教他们尝尝青龙刀的滋味。"种师道摇头，目光落在墙上的幽州舆图，指尖划过长城防线："皮室军的战马披挂蜂毒鳞甲，咱们的蜂蜡护甲遇毒即融，必须另寻对策。"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忧虑，但更多的是坚定，仿佛在告诉大家，无论面对多大的困难，他们都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东京皇宫的偏殿内，宋徽宗盯着案头的蜂蜡贡品，七层叠雕的花鸟烛台栩栩如生，却掩不住底座刻着的"沧州血蜡"西字，每个笔画都浸着暗红，仿佛在诉说着沧州百姓的苦难，每一道笔画都充满了血泪。李师师轻移莲步，鬓边的蜂蜡花钿随动作轻颤，花芯处嵌着粒极小的珍珠，那是百姓暗中塞进她妆匣的，珍珠上还刻着"护民"二字，仿佛在提醒着她肩上的责任。"陛下可知，民间流传'蜂蜡黄，官家黑'？"她从袖中取出蜡封密信，封口的指印清晰可见，正是王老汉的拇指纹，"沧州百姓说，高俅强征的'血蜡'，是从八百座蜂农祖坟里挖出来的蜡膏，混着先人骨灰。"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仿佛在为沧州百姓鸣不平，为他们所遭受的苦难感到痛心。

宋徽宗的手指在烛台上停顿，蜡油滴落的声音在殿内回响："朕何时准许他掘坟取蜡？"李师师的目光落在皇帝腰间的蜂蜡玉佩——那是她亲手所赠，此刻正映着烛火摇晃："百姓还说，梁山军的蜂蜡护甲，是用自家蜂箱的蜡，掺着儿女的平安符熬制的。"她忽然跪下，鬓边的花钿擦过青砖，"陛下可还记得，去年冬天沧州冻死的三千蜂农？他们临死前，还在念叨'宋头领的蜂蜡护腕'。"她的话让宋徽宗心头一震，想起了自己作为皇帝的责任，想起了那些在寒冬中逝去的百姓，心中充满了愧疚。

辽国上京的可汗大帐内，高俅跪在狼皮地毯上，面前摆着二十坛"血蜡"，坛口的蜂蜡封盖上印着高俅的私章，章面上的白虎纹狰狞可怖，仿佛在彰显着他的野心。耶律洪基的弯刀敲打着金漆案几，狼头刀柄在火光下泛着青灰："南朝的蜂蜡，真能破你说的连环马？"高俅抬头，袖中露出半幅蜂蜡地图，上面用朱砂标着梁山军的蜂蜡防线："大汗只需将蜂毒涂在箭簇，射向战马的蜂蜡护甲，不出三息，甲叶必融。"他的指尖划过地图上的沧州标记，"那里还有十万蜂农，足够再造百万斤血蜡。"他的脸上露出一丝阴狠的笑容，仿佛在谋划着一场巨大的阴谋，想要借此机会消灭梁山军，实现自己的野心。

东京城外的梁山军大营，宋江展开从弩箭上取下的纸条，纸背用蜂蜡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是种师道的亲信暗语。吴用凑近细看，发现每行字间都夹着蜂花粉，这是沧州蜂农特有的密信方式："皮室军的蜂毒来自漠北毒蜂，唯有中原的金环蜂蜡可解。"他忽然想起凌振的火药库，"凌振曾说，蜂蜡混着硫磺能制解毒烟雾。"宋江的手指划过纸条上的"祖坟"二字，想起王老汉在幽州城头抚摸蜂蜡砖的场景："传令燕青，带密探潜入辽国，找到毒蜂巢穴。"他转头对林冲道，"林教头，烦请你训练一支钩镰枪小队，专砍皮室军的马腿——蜂蜡护甲虽毒，战马的关节却是弱点。"林冲抱拳应命，枪尖无意识地划过地面，溅起的火星映亮他眼中的怒火，仿佛在燃烧着对敌人的仇恨，对高俅背叛的愤怒。

是夜，宣德门的城墙上，一个黑影闪过，腰间的蜂蜡挂件在月光下泛着微光——那是高俅的心腹，正将梁山军的布防图用蜂蜡密信传递给辽军。却不知，他的鞋底早己被燕青的密探涂上金环蜂蜡，追踪的蜂群正从沧州方向飞来，嗡嗡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仿佛在诉说着正义的到来，预示着敌人的阴谋终将被识破，梁山军必将取得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