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梁山主寨绞兵

梁山泊的水墙还在激荡浪花，梁山主寨的嘹望台己在晨雾中升起蜂群纹令旗。三重寨墙依山而建，寨门前的青石板路下埋着蜂群纹陶坛——凌振新制的"寨爆雷"裹着掺有铁砂的夯土，引信绳与寨墙基石相连，绳头火绒浸着耐火的桐油，在料峭的山风中静待来敌。凌振穿着嵌着铁片的藤甲，青铜凿子敲击石板时，铁砂与夯土摩擦迸出火星："虎娃，告诉巡寨队，雷弹埋基石第三节下方，裂缝用松针掩盖，每十步留三簇倒刺藤当记号。"

虎娃的倒刺藤护腕挂着晨露，鹿皮靴底的铁齿在石阶敲出火星，腰间蜂群纹皮囊用十层防火布裹着防潮火绒。跑过林冲的步兵训练场时，百名青壮正扛着改良的"寨墙钩镰枪"演练，枪头扁平的破甲刃闪着冷光，枪杆缠着浸过桐油的野藤，末端的寨铃刻着蜂群振翅纹："林教头，主寨正门易守难攻，金狗的攻城槌怎么打？"

林冲立在寨墙顶端，钩镰枪"当啷"劈中石缝，震落的石屑中露出藏在基石的雷弹引信："完颜宗望吃了水泊的亏，必用攻城槌硬撼寨门。"他敲了敲枪头倒刺，铁砂顺着刃口滑落，"这破甲刃专砍攻城槌的橡木轴，就算他们抬着千斤重槌，轴断了也得散架。"忽然指向寨门前的斜坡，"告诉凌

统领，在坡道埋'滚石雷'，引信连着石板承重，敌兵踏过就触发。"

中军帐设在聚义厅内，火塘跳动的火光映着满墙的蜂群纹令箭。宋江的令旗换成赭红色，蜂群纹边缘绣着重叠的寨墙，吴用的羽扇轻点沙盘上的"梁山主寨"："高俅孤注一掷，咱们就用主寨当磨盘。"他抓起混着铁砂的夯土抛向火塘，赤焰腾起时凝成蜂群形状，"凌统领的寨爆雷借石发火，公孙道长的'固石符'能让寨墙生利齿。"

武松靠在廊柱磨戒刀，刀刃导流槽里嵌着的铁砂己磨成粉。他拧开牛皮袋，混着桐油的破甲粉散发刺鼻气息："凌振这粉掺了梁山十年夯土，"戒刀劈向廊柱，尺长赤火掠过木梁，惊起的山雀扑棱棱飞向寨顶，"砍攻城槌能烧穿橡木芯，就算泼油焚烧也塌不了。"

寨墙深处传来夯土夯实声，夹杂着李逵的怒骂："奶奶的！这破甲刃再卷口，老子就拿金狗的脑壳当石槌！"他光着膀子站在新制的石礌车上，车轮裹着三层防滑铁链，车斗里堆着十枚寨爆雷："等金狗来，俺铁牛驾这车冲下斜坡，专砸他们的攻城阵——让龟儿子们尝尝梁山石头的滋味！"腰间的倒刺藤蜂群哨被震得嗡嗡作响，惊起低空掠过的山鹰。

春分前夜，探马飞报入寨："报！完颜宗望亲率三十万大军，携攻城槌百架、云梯二百架，己过梁山泊隘口，正向

主寨杀来！"

宋江捏紧令箭，火塘的光映在他紧绷的额角："传令下去，开闸放水，淹了寨前三里坡。"转头望向公孙胜，道袍山纹与梁山浑然一体，"请道长在寨墙布'裂石符'，让每块砖石都成杀器。"公孙胜闭目颔首，指尖在寨墙划出淡金色符文，整座山壁传来细微的"隆隆"声，仿佛岩石在苏醒。

清明次日辰时，梁山主寨的晨雾被喊杀声撕破，完颜宗望的攻城阵如黑云压来。士兵们抬着五丈高的攻城槌，槌头裹着三层铁皮，在坡道上艰难推进，高俅的"高"字帅旗在阵后猎猎作响。

排头金兵刚踏上青石板路，铁砂与夯土剧烈摩擦爆燃。"轰！"第一颗寨爆雷炸开，石片与碎陶片如霰弹西射，排头五十名金兵惨叫着倒地，攻城槌的橡木轴被震出裂纹。完颜希尹的令旗刚举起，坡道上的滚石雷接连起爆，磨盘大的山石从两侧山壁滚落，将攻城阵砸得七零八落。

林冲的步兵队从寨墙垛口跃出，破甲刃专寻攻城槌的橡木轴。青壮们借石礌隐蔽，待敌接近时猛然发力，"嘿呦"的号子声中，木轴被勾断裂，千斤重槌轰然倒地："某家钩镰枪，今日专断敌槌！"他的银枪在石雨中划出银弧，寨铃每响一声，就有一架攻城槌报废。

武松如岩豹般在寨墙腾跃，戒刀劈中云梯时，破甲粉与木材摩擦迸出赤火，瞬间引燃梯身的浸油麻绳："腌臢泼

才！想爬爷爷的寨墙，先尝尝火的滋味！"他掠过刻着"梁山猎户李大叔"的基石，刀势更疾，云梯在火海中纷纷倒塌，金兵被烧得坠入护城河。

李逵的石礌车撞开暗门，车轮的防滑铁链在坡道擦出火星，寨爆雷借势爆炸。他的板斧劈开射来的弩箭，将雷弹砸向敌阵："奶奶的！砸！"雷弹爆炸的气浪震落大量山石，如暴雨般砸向密集的金兵，攻城阵在石雨中一片狼藉。

东京武德殿内，皇帝捏着高俅的急报，指尖被石粉染成赤红："梁山主寨竟固若金汤？"宿元景呈上的倒刺藤蜂群图，每根藤刺都刻着梁山百姓名字，中心"替天行道"西字用夯土和着人血写成："陛下，梁山百姓说，每块砖石都是他们的骨头，寨墙是他们用血肉筑成。"

梁山主寨深处，凌振借着松明火把查看雷弹轨迹，虎娃举着浸过桐油的火把，火光映红寨墙的蜂群纹："凌叔叔，第一排雷毁敌攻城槌二十架，第二排滚石雷砸敌千余！"他忽然听见寨墙下方传来挖掘声，那是金军在凿墙，"虎娃，

吹寨蜂哨！"

蜂群纹哨音穿透山谷，裂石符应声起效，整座寨墙的砖石突然崩裂，千余块燃烧的巨石如陨石般砸落，在寨门前堆成二十丈高的石墙。火光中，韩存保勒住受惊的战马，望着石墙中若隐若现的蜂群纹石旗，认出了最显眼的巨石上刻着"虎娃"二字——那是他在梁山泊见过的印记，此刻

在火光中灼如烈日。

是夜的聚义厅里，倒刺藤碗盛着的烤山鸡香气西溢，

陶罐里的山椒汤腾起热气。武松用戒刀削着烤得酥脆的野藤，对虎娃笑道："看见那些冒赤烟的石雷没？凌统领说，每粒铁砂里都掺着咱们筛的夯土——高俅的兵砸的不是寨墙，

是咱们梁山百姓的脊梁。"少年点头，手中的藤片哨子无意识地吹出蜂群纹的节奏。

凌振的火器坊设在寨墙深处，倒刺藤铃铛在石桌上摆成蜂群形状，他正用兽骨刀在雷弹表面雕刻山纹："铁牛，把石礌车的车轴换野藤，"指着新制的寨震雷，"车轮碾过坡道时，藤条绷断就会引燃引信——这次要让高俅知道，咱们的梁山主寨，连砖石都会咬人。"李逵摸着车辕上的蜂群纹雕刻，大笑声震落了寨顶的石屑："中！下次金狗再来，管叫他们有来无回，全给老子埋在寨墙下，当基石的养料！"

宋江立在寨墙顶端，望着山脚下闪烁的金军灯火，燕青的身影从暗道出现在他身侧："大哥，探马回报，完颜宗望正集结所有投石机，明日要炮轰寨墙。"

宋江摸着寨墙上的蜂群纹刻痕，指尖划过凹凸的砖石，忽然冷笑："告诉弟兄们，把凌统领新制的'飞云雷'搬上寨墙。"他的声音混着山风，"就算金狗搬来天炮，咱们梁山的每块砖石、每寸土地，也不是他们能撼动的。"

山夜的风掠过寨墙，蜂群纹寨铃在倒刺藤间回荡，燃烧的余火在山石投下跳动的光影，仿佛无数蜂群在梁山之上振翅。完颜宗望的帅帐内，烛火将他的身影投在帐幕，如困兽般来回踱步："宋江老儿，你以为凭几面寨墙就能挡住天兵？明日之后，定叫这梁山化作焦土！"帐外，探马的马蹄声渐远，一场更惨烈的攻坚战，正随着夜色的加深悄然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