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符咒杀人

南湾发送了视频连线邀请，那边秒接视频，一个男生出现在首播分屏画面中，看他的背景是在学校寝室。

他挠着头不好意思道：“没想到我能抢到福袋，但我也没什么特别想算的，那个，南姐你就给我随便看看吧。”

（没什么想算的都能抢到福袋，我有事想算却抢不到，呜呜呜。）

（兄弟，不如你把卦卖给我吧，我挺想算一卦的。）

"蜡烛怎么自己灭了？"苏晓的手指悬在键盘上发抖，凌晨三点的宿舍只剩显示屏蓝光跳动。他不过是随手点进这个叫"南湾"的深夜首播间，画面里摇晃的烛火突然齐刷刷熄灭。

（啊啊啊，鬼来了是不是）

（不敢睁开眼希望是我的错觉）

弹幕炸出一片"卧槽"，血色符咒在漆黑镜头里幽幽浮现。苏晓突然想起这是林宇学长上吊的409宿舍，去年考研放榜那天，他亲眼看见白布盖着的担架从楼里抬出去。

"别碰那张符！"清冷女声刺破电流杂音，南湾的脸突然占满屏幕。她背后贴着黄符的铜镜嗡嗡震动，镜面渗出黑红色液体："你们看符纸右下角的朱砂印，那不是道观印章，是往生咒反写。"

（主播快跑啊符在流血！）

（等等这背景墙是不是明德楼？）

（草！右下角有林宇的学生卡！）

苏晓浑身发冷。画面里的符咒正在首播中发生变化，暗红纹路像血管般蠕动，逐渐勾勒出三个名字——周扬、陈默、许航。这正是林宇那三个考上研究生的室友。

"己经开始了。"南湾突然抓起桃木剑刺向镜头，剑尖穿过屏幕的瞬间，苏晓听见重物坠地的巨响。弹幕有人尖叫着说周扬半小时前刚发朋友圈，定位显示他在实验楼顶层。

（隔空取物）

（牛掰了我姐）

符咒是三天前出现在409门口的。林美娟摸着儿子上吊用的房梁，把三张黄纸塞进空白快递袋。邪术师说过，当血咒吞掉全部名字，宇儿就能借着怨气回来。

（不是，世上还有这种人？！）

（她也信，傻吧）

第一张符咒沾上周扬指尖时，电梯钢丝绳恰好断裂。人们找到他时，那张写着"周"字的符咒正在尸体旁自燃，灰烬拼成林宇的学号。

第二张符咒混在陈默的录取通知书里。货车撞进奶茶店的瞬间，符纸上"陈"字被血浸透。急救员说伤者手机循环播放着林宇生前最后一条语音："凭什么你们都考上了？"

（嘿这人自己考不上还怪别人了）

此刻南湾的罗盘在许航宿舍门口疯狂转动，门缝里渗出的血泊中，第三张符咒的"许"字正在成型。二十万观众看着首播画面剧烈抖动，南湾的铜镜突然映出满脸是血的林宇，他正趴在许航背上往化学试剂柜倒汽油。

"他们抢走了我的保送名额！"林宇的脖子还套着麻绳，腐烂的手指向镜头："妈，再杀一个我就能..."

（我看是你自己考不上）

（一看就是骗他妈呢）

"他要借尸还魂！"南湾咬破指尖在镜面画出血符，二十万条弹幕突然变成驱邪咒文在公屏滚动。许航在火场中央惊醒，看见首播手机自动对准试剂柜——那里根本没有人，只有三张燃烧的符咒悬浮空中。

铜镜爆出青光时，林美娟正在家里割腕。邪术师没告诉她，血咒每杀一人就会反噬施术者十年阳寿。南湾的桃木剑穿过电子屏幕钉在409房梁上，林宇的惨叫混着警笛声响彻首播间。

天亮时警方在灰烬里找到西张学生卡。最新那张照片上的南湾正在擦拭铜镜，弹幕还在追问符咒灰烬里为什么有老妇人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