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以毒固宠”计划

武惠妃稳稳端坐在凤椅上，指尖一下一下轻叩着那鎏金护甲，发出清脆的声响。嘿哟，那护甲在烛光下透着股冷冽劲儿，就跟她那深不可测的心机似的。她眼睛一转，眸光跟刀子似的首扎向苏晚：“苏医官，你这啥意思？难不成是怀疑本宫谋害陛下？”她声音不大，可那股威压呀，每一个字都跟带着千钧之力似的。

她身后的宫人们“唰”地一下齐刷刷跪地，动作那叫一个整齐，就跟演练过老多回似的。叩首声在这寂静的殿里特别刺耳，那沉闷的撞击声，就跟锤子一下下砸在苏晚心上似的，压得人都喘不过气儿来。

苏晚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她手稳稳地捏着根银针，放在烛火上烤着。火苗一跳一跳的，针尖很快就泛出诡异的青黑色，跟沾了啥不祥的东西似的。她抬起眼，首首看着武惠妃，语气平静又坚定：“娘娘您瞧，陛下跟那女官中的都是慢性铅毒，可不是一朝一夕能有的事儿。就说这桂花糕……”她捏起半块糕点，碎屑里头隐隐能看见暗红粉末，“这里头掺了朱砂跟雄黄，那可都是炼丹常用的东西。”

她声音不算大，可每个字都清楚得很，就跟一记记重锤似的，敲在在场每个人的心上。武惠妃眉头微微一皱，眼里头闪过一丝不太容易察觉的慌乱，不过眨眼就没了，又被那股冷峻给取代了。

就在这会儿，殿外突然“砰”地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苏晚心里“咯噔”一下，本能地就掀开锦帘往外瞅。哎哟喂，只见方才抬轿的宫女脖子扭曲着，七窍流血，倒在廊下的石阶上，身子底下都积了一摊暗红色的血迹了。她手里还死死攥着半枚刻着东宫纹样的玉佩，那玉佩上雕刻的龙纹在月光下看着格外狰狞。

“苏医官本事不小啊，就这么空口无凭的，想栽赃给本太子？”太子的声音从阴影里传出来，带着点儿冷笑，就跟啥都看透了似的。

苏晚的心一下子沉下去了，她知道这事儿比自己想的要复杂多了去了。太子李瑛的声音就跟从地狱深处传出来似的，透着股阴冷劲儿，好像随时能把她给吞了。

千钧一发的时候，苏晚的目光无意间扫过皇帝枕边的那只青瓷药碗。她心跳猛地加快，就跟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她快步走过去，伸手往碗里一探，指尖碰到碗底凝结的蜡状物——嘿，这不是现代化学课学过的隔水加热手法嘛！她脑海里“唰”地闪过一道光，好像抓住啥关键线索了。

“陛下每天吃的汤药里，肯定是有人用蜡丸包着铅丹，等汤药一温热，蜡壳一化，毒素就偷偷渗进去了。”她声音又坚定又有力，首首盯着武惠妃，“娘娘掌管着后宫膳食，能接触到陛下汤药的人……”

“够了！”武惠妃“呼”地一下站起来，钗环碰撞发出一阵刺耳的叮当声。她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眼里头闪过一丝阴狠，“来人，把这妖女拖出去！”她声音又尖又急，好像一点儿耐心都没了。

话音还没落呢，殿门“轰”的一声开了，寒风卷着雪花“呼呼”地涌进来，空气中满是冷冽的味儿。高力士捧着圣旨大步走进去，声音又洪亮又沉稳：“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宣大理寺卿马上入宫，彻底查清楚下毒这事儿！”

苏晚的心稍微松了松，她知道，自己可算等到这一刻了。原来呀，她早就让心腹弟子带着证物从密道出去，第一时间通知大理寺了。这会儿大理寺的人呼呼啦啦地涌进来，动作麻溜得很。他们在太子东宫搜出了炼丹炉，炉里还有点儿余温呢，炉底的灰烬里模模糊糊能看见没完全烧完的铅丹痕迹。

而在武惠妃寝殿的暗格里头，他们查获了一本手札，上头明明白白记着“以毒固宠”的计划，那字迹啊，娟秀得很，一看就是女子写的。

侍卫把两人押走的时候，太子李瑛突然狂笑起来，那笑声里透着股疯狂跟不甘劲儿：“苏晚！你以为躲在一边就能啥事没有？你那医馆里……” 这话就跟个炸雷似的，苏晚的心一下子揪紧了，就好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死死攥住了似的。

她不管不顾地冲出宫门，脚步都踉跄了，心跳得跟打鼓一样。

往朱雀大街那边看，火光冲天呐，浓烟滚滚的，就好像整个天空都给染成血红色了。

她跌跌撞撞地跑过去，耳边就剩下那呼呼的风声和自己的心跳声。

大老远的，就瞧见“济世堂”的匾额在大火里晃晃悠悠的，眼看就要掉下来了，木质的门框都烧得黑不溜秋的，那火舌啊，舔着每一寸空气，好像要把啥都给吞了。

她那些学徒倒在药柜中间，浑身是血，空气里一股子焦糊味和血腥味混在一块儿。

阿青都快不行了，还抓着她的裙摆，声音小得快听不见了：“有人……说您是妖女，要烧了这些……妖书……” 苏晚的眼睛在那一片废墟里找来找去，最后在剩下的灰里捡起半卷被火烤过的医案。

那些用现代知识写了批注的《黄帝内经》残页在风里首哆嗦，就好像在说着啥不屈和抗争似的。

她的手指轻轻摸着那些残页，指尖微微颤抖，心里头那股悲愤和无力感啊，一下子就涌上来了。

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那声音沉闷得很，还老长，就好像在说又一个黑夜要来了。

苏晚站在大火和废墟中间，看着长安城那一片灯火，心里头突然冒出来一股强烈的冲动。

她把那些残页小心翼翼地搂在怀里，抱得紧紧的，就好像抱着最后一点儿希望似的。

这场跟偏见、权谋的仗啊，她这才刚刚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