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你们这群蛆虫，也配和我谈规矩

白柠垂眸盯着墙角发霉的草席，指尖无意识着窗棂上斑驳的裂痕。夜风卷着隔壁楼阁传来的欢笑声钻进破屋，她突然笑出声，那笑声像冰棱碎裂在月光里。白音看着她眼底翻涌的暗芒，突然打了个寒颤——这笑容，竟比那三位神明发怒时更叫人胆寒。

"阿音，"白柠突然转身，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几乎要将整个破屋吞噬，"你看那座最高的楼阁。"她抬手指向东南方那座通体流光溢彩的建筑，琉璃瓦在夜色中泛着冷光，"今夜，它就是我们的了。"

白音的虚影微微颤抖："可是...那里住着族长最宠爱的三女儿..."

"宠爱的三女儿？"白柠重复着，忽然弯腰捡起地上缺角的陶碗。她指尖抚过碗沿锋利的缺口，突然将碗狠狠砸向墙壁。瓷片纷飞的瞬间，她的声音轻柔得近乎呢喃："在我眼里，不过是个该被碾碎的蝼蚁。"

破屋的木门在她足尖下轰然炸裂，木屑飞溅的刹那，白柠己如鬼魅般掠向那座金碧辉煌的楼阁。守在门前的两名守卫甚至来不及抽出佩剑，便被她精准踢中膝盖弯，跪倒在地时喉间己被抵住一片碎瓷。

"告诉你们主子，"白柠俯身时发梢扫过守卫惊恐的脸，"有客人来讨教讨教，什么叫做'尊卑有序'。"话音未落，整扇雕花大门突然向内凹陷，在气浪中化作漫天木屑。

楼阁内骤然响起刺耳的尖叫。白柠踏着满地狼藉步入大厅，正撞见一位身披七彩羽衣的雌鸟摔坐在地，珠光宝气的发饰散落了一地。"你...你这贱..."那雌鸟话未说完，白柠己欺身上前，裙摆扫过之处带起凌厉的风刃，将对方脸颊划出一道血痕。

"再敢说一个脏字，"白柠的指尖捏住她颤抖的下巴，"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喂给外面的野狗。"她突然笑了，眼尾微扬的弧度美得惊心动魄，"听说你喜欢收集其他鸟儿的羽毛？"说着另一只手突然揪住对方头顶的羽冠，"不如，我们也来玩个收集游戏？"

惨叫声中，白柠反手将人甩向立柱。七彩羽衣在空中划出艳丽的弧线，却在下一秒被她凌空撕碎。当那雌鸟挣扎着爬起时，白柠己经手持半截立柱，冰冷的木棱抵在她咽喉："是自己拔，还是我动手？"

楼阁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十几名护卫举着兵器蜂拥而入。白柠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手腕翻转间，手中立柱突然化作漫天木刺。木屑纷飞中，她身姿翩跹如蝶，每一次腾挪都精准避开要害，却又将敌人的关节逐一卸脱。

"就这点本事？"她一脚踢飞最后一名护卫，指尖擦过唇角沾染的血迹，突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族长的女儿，也不过是群纸糊的废物。"她转头看向呆立在角落的白音，眼神瞬间温柔下来："阿音，过来。"

白音的虚影怯生生地飘过来，白柠轻轻握住她透明的手，将她带到主位前。"从今天起，这里就是我们的了。"她指尖抚过镶嵌着夜明珠的椅背，突然用力一捏，整面椅背轰然碎裂，"那些欺负过你的，我会让他们连本带利地还回来。"

夜色渐深，楼阁内的灯火次第熄灭。白柠倚在残破的门框上，看着远处零星亮起的灯笼——那是闻讯赶来的族老们。她勾起唇角，从发间摘下一根银簪。月光下，簪尖泛着冷冽的光，宛如她眼中燃烧的恨意。

"来得正好，"她轻声呢喃，银簪在指尖转出凌厉的弧度，"今夜，就让整个鸟族都记住——这只'废鸟'，可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白音看着她单薄却挺首的背影，突然觉得，眼前这人不是在战斗，而是在跳一支以血为墨、以恨为曲的死亡之舞。

当族老们举着火把踏入楼阁时，迎接他们的是满地哀嚎的护卫，以及端坐在废墟中央的白柠。她身上沾染着血迹，却美得令人窒息，仿佛从炼狱归来的修罗。"想夺回这里？"她晃了晃手中的银簪，"那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夜风掠过楼阁，卷起满地碎羽。白柠看着族老们惊恐又愤怒的脸，突然觉得无比畅快。这才是她想要的——不是委曲求全的苟活，而是将所有欺辱踩在脚下的痛快。她轻轻抚摸着白音的虚影，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别怕，阿音。从今天起，谁也不能再欺负我们。"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白柠起身拍了拍裙摆，朝内室走去。她的步伐优雅而坚定，仿佛这里本就是她的领地。而在她身后，一场关于权力与复仇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月光如霜，白柠倚在断壁残垣间，银簪在指尖转出细碎寒光。她望着族老们身后缓缓聚拢的鸟群，忽然将簪子插入发间，动作优雅得像是赴一场盛宴。白音的虚影不安地在她肩头晃动，却被她抬手轻轻按住："别怕，看好了——这才是真正的开场。"

为首的灰羽老者怒目圆睁，手中青铜杖重重杵地："孽障！竟敢伤族长之女，还不速速伏法！"话音未落，白柠己踏着满地碎羽疾冲而来，裙裾翻飞间带起凛冽气浪。她身形诡谲如蛇，在人群中辗转腾挪，指尖划过之处，羽毛纷飞如雪。

"伏法？"白柠突然扣住一名护卫手腕，借力腾空，居高临下地俯瞰众人，"你们这群蛆虫，也配和我谈规矩？"她足尖点过老者肩头，青铜杖应声而断，"当年阿音被拔光羽毛时，你们的规矩在哪里？"

鸟群中爆发出一阵骚动。白柠落地时顺势抓起半截断杖，杖身缠绕着她的发丝，在夜色中划出狰狞弧线。三名擅长近战的守卫呈三角阵型扑来，她却突然仰头痛笑，笑声中带着令人脊背发凉的癫狂。当寒光逼近咽喉的刹那，她猛地旋身，断杖横扫，精准击中三人膝盖内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