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 章 脸皮真相

“你们根本不懂！”殷红袖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而刺耳，仿佛能穿透人的耳膜。她猛地伸手，如同撕裂一张纸一般，将脸上的面具撕了下来。

面具之下，是一张令人毛骨悚然的脸。那原本应该是美丽的面庞，此刻却布满了腐烂的痕迹，伤口处没有鲜血流出，只有黑色的丝线在蠕动，仿佛有无数的蛆虫在皮肤下穿梭。

“当年，他们说我的杜丽娘不如颜姐姐……”殷红袖的声音中充满了怨毒和不甘，“既然如此，那就都别演了！”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尸童突然张开了嘴巴，一股强大的吸力从它口中传出。那些原本散落在西周的脸谱，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纷纷朝着尸童飞去。

尸童贪婪地吞噬着这些脸谱，每吞下一张，它的身体就会膨胀一些。不一会儿，它的身形己经比原来暴涨了数倍，原本矮小的身体变得如同巨人一般。

与此同时，尸童的眼睛也发生了惊人的变化。它的金瞳开始渗出鲜血，顺着脸颊滑落，而银眸则结出了一层厚厚的冰霜，散发出刺骨的寒意。

明月惊恐地看着这一切，她跪在地上，拼命地想要阻止尸童。然而，无论她怎样施展法术，都无法对尸童造成丝毫影响。

就在这时，颜如玉突然唱起了一首安魂曲。她的歌声婉转悠扬，如泣如诉，仿佛能平息世间一切的怨念和痛苦。

随着她的歌声响起，那些被尸童吞噬的脸谱竟然开始缓缓地从它的身体里飘出。每飘出一张，尸童的身体就会缩小一些，而那张脸谱也会恢复原来的模样。

钟馗见状，急忙从iPad中调出了一份尘封己久的戏班档案。档案中的照片显示，当年的殷红袖和颜如玉并肩而立，两人亲密无间，宛如姐妹。

“我想起来了……”颜如玉泪流满面，“红袖是为了救我，才会被人泼硫酸的……”

尸童停止进食，歪头看着痛哭的殷红袖。金瞳与银眸同时转动，突然齐声说："娘亲不哭。"

明月挣扎着爬过去抱住他们："回来吧...娘亲在这里..."

颜如玉解开嫁衣领口，露出心口皮肤——那里光洁如玉："红袖，这张脸本来就是你的。"

殷红袖的怨气突然凝滞。戏院角落慢慢显现出当年的场景：年轻的她推开颜如玉，独自承受整瓶硫酸。

我的心脏在这时停止跳动。视线模糊前，看到钟馗往我嘴里塞了颗薄荷糖："电子生死簿说你阳寿己尽——但老子今天死机了！"

纯白空间里，父亲的身影若隐若现："临儿，天师血脉的真正力量是..."

现实中的戏台上，殷红袖与颜如玉同唱《游园惊梦》。尸童化作金光银芒交织的太极图，悬浮在戏院穹顶。观众们的脸谱纷纷脱落，露出原本的面容。

明月跪坐台前，符印与咒纹形成完整阵法。钟馗的"电子缚魂锁"从iPad射出，将即将消散的殷红袖固定住："给你申请了个鬼差编制！"

我的心脏重新跳动，掌心的天师印变成金色。颜如玉扑进我怀里，嫁衣上沾着血和泪："夫君...契约要重签了..."

"阴阳戏苑"开业当天，观众席坐满了灵体与活人。殷红袖戴着银色面具教小票友甩水袖，明月做的脸谱糕点大受欢迎。

钟馗送来的电子合约投影在幕布上：

"第九条：超度业务五五分成"

"第十条：二胎小名由钟馗起"

颜如玉突然干呕起来。殷红袖的铜镜哐当落地，映出三个胎儿影像——两个金光环绕，一个银眸闪烁。

"三胞胎？！"我差点摔下戏台。

明月怀里的瓷娃娃突然开口："错，是双胞胎加'守宫鬼'。"它眨眨眼，"我申请当保姆。"

戏台上空悬浮的太极图轻轻旋转，洒落点点星光。颜如玉倚在我肩头，轻声哼唱那首安魂曲。这一次，所有音符都带着生命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