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血雨腥风

莫灵天的话落，冰冷杀意瞬间点燃高台战火。恐怖灵力在高空炸开，金色龙威与各色灵光碰撞，巨响震耳。护山大阵光幕剧烈颤抖，勉强挡住力量余波。胸口剧痛，我被震得连连后退。受伤半边身体火辣辣烧灼，心底的恐惧远超肉体疼痛。

莫灵天化作金色流光穿梭高台，快到只剩残影。他不用兵器，纯粹肉身和龙族灵力攻击。每一次挥拳，力量开山裂石；每一次踢腿，破空声尖锐。对手是几位元婴甚至更高境界的老者，来自其他宗门。他们施展绝技，剑光如瀑，符箓漫天，阵法层叠，想困住莫灵天。

莫灵天展现的力量完全超出预料。龙族血脉似乎觉醒极高程度，举手投足带着古老压迫感。攻击简单首接，蕴含极致力量和法则，仿佛碾碎一切。

“龙威！纯粹龙威！”

“他怎会如此强大？！血脉完全觉醒了？”

“拦住他！不能让他爆发！”

惊慌喊声从老者们口中爆出。他们低估了莫灵天，本想借大典试探压制，反而触怒了真正的龙。

莫灵天没有回应，眼神冷冽，俯瞰众生。每次出手精准致命。一位施展剑阵的老者，被他一拳轰碎剑阵。金光闪过，老者吐血倒飞，身上多了一道深可见骨伤痕。另一位想用符箓困他，符箓还没展开，就被莫灵天周身爆发龙威震碎，本人也被震得口鼻溢血。

这不是公平战斗。莫灵天以一敌多，力量层次却完全凌驾对手。老者们修为高深，在纯粹龙族血脉力量前，不堪一击。他们的防御灵光在龙威下像纸一样撕裂。

看台修士惊得鸦雀无声。何曾见过如此恐怖景象？宗门大典变战场，宗主爆发传说中龙族力量，大能们毫无还手之力。

我站在下方，看着高台耀眼的金色身影。强大到令人绝望。那句“本座的人”像烙印一样刻在耳边，烧灼着伤口。是情急随口？还是真心？我的行动似乎改变了什么，但那种改变带来的未知，比眼前的血腥更让我颤栗。

战斗一边倒，莫灵天完全占上风，老者们节节败退，伤痕累累。莫灵天准备下杀手时，一声带着浩瀚威压的清喝从天际传来。

“莫宗主，手下留情！”

几道流光疾驰而来，眨眼到青云宗上空。为首几人气息强大，不弱于受伤的老者。他们散发不同宗门气息，是其他观礼的顶尖势力代表。

“莫宗主，今日青云宗大典，非意气之争。”一位白袍老者说，声音带着超然威严，试图平息事态。

莫灵天悬浮半空，金光内敛，眼神冰冷。“他们敢在本座地盘动手，挑战本座权威，意图不轨。”目光扫过劝架修士，“本座为何留情？”

“或许有误会，”黑袍僧人沉声说，“宗主龙威盖世，误伤难免。伤了各宗门和气，恐非宗主所愿。”

“和气？”莫灵天冷笑，“他们来此想过和气？”他指高台上被腐蚀出的大坑，地上狼狈老者，“这是误伤？”

气氛再次紧张。劝架修士不想激怒莫灵天，也不想看老者被杀，那代表各自宗门颜面。

青云宗深处，几道古老强大气息缓缓升起。青云宗闭关老祖。他们不常露面，但宗门面临危机时会出面。

“宗主，”苍老声音从宗门深处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今日大典为重，勿造杀孽。将这些人拿下，后续再行处置。”

莫灵天沉默几秒。看一眼高台狼狈老者，又看一眼天空劝架修士。身上杀意缓缓收敛。“既然老祖有令。”他淡淡说，“便饶他们一命。”

他一挥手，强大灵力化作绳索，将受伤老者牢牢捆住，丢在高台上。“将这些人看押起来。”莫灵天对下方青云宗弟子吩咐。声音恢复清冷，仿佛爆发龙威以一敌多的不是他。

劝架修士暗自松气，看向莫灵天眼神多了一丝深深忌惮。今日一战，莫灵天强大和龙族血脉恐怖，留下深刻印象。青云宗宗主之位，不易撼动。

大典现场一片狼藉，气氛凝重。喜庆热闹荡然无存，取代的是震惊恐惧不安。

莫灵天高台站定，目光扫过全场。眼神最终落在我身上。身体一僵。他要说什么？会表示什么？还是斥责？

他深深看我一眼。那一眼包含太多，复杂到无法理解。然后转过身，面向全场修士。

“今日之事，宵小作祟，意图扰乱青云宗大典。”声音平静威严，“青云宗自有护宗大阵和长老守护，尔等不必惊慌。”顿了顿，目光锐利扫过下方，“青云宗招收弟子之事继续。尔等有天赋，有心向道，青云宗依旧敞开大门。”

话语试图将混乱拉回正轨。经历惊心动魄战斗，谁还能平静？

我站在那里，身体颤抖。疼痛，恐惧，莫灵天那句“本座的人”带来的巨大冲击，脑海一片混乱。

莫灵天站在高台边缘，金色长袍无风自动。他没有再看我，只是抬起手，指向那些被捆住的老者。

他只说了三个字：“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