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杀鸡儆猴

“呜呜……”

方婆子想反抗，但是嘴里被塞着馒头，憋得脸色青紫，硬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刚被逼着咽下一个臭馒头，两个烂鸡爪子又塞了进来，冲天的馊味熏得方婆子干呕起来。

但是姜清莞根本不给她吐出来的机会，捏着她的下巴，把两盘子剩菜剩饭首接往她嘴里灌，强制她咽下去，

“你不是说我吃这些剩菜剩饭都是天大的福气了吗？那今天就把这天大的福气赏给你了。”

首接被噎到翻白眼了，一边挣扎一边惨叫，眼泪都流出来了。

这一幕着实吓到了一众丫鬟婆子，各个吓得脸色铁青，手都在微微颤抖，没人敢上前替她求情。

姜清莞抬眸，冷厉的视线扫过众人，“都看到了吧？这就是恶奴欺主的下场！”

屋内除了方婆子呜呜的惨叫声，其他人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喘。

“呜呜……老奴知错了，求二小姐饶了老奴吧，呜呜……”

方婆子终于将嘴里的剩饭咽下去，趁着没被芍药塞进东西之前，说出了话，开始求饶。

姜清莞冷笑一声，松开了她的下巴，改为用脚踩在她的背上，拿过芍药手里的食盒，扔在她跟前，

“自己吃，都吃光了，敢吐出来，我就打断你的腿！”

“好好好……老奴吃……”

方婆子惊恐地点头，哆哆嗦嗦地端起盘子，忍着恶心开始大口大口地吃。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这时厨房总管事秦嬷嬷，从隔间走了出来，喝了一声。

方婆子受姜时峥随从给姜清婉送泔水桶的剩菜剩饭吃，这件事她当然知道。

只是她也听说了，大少爷今天刚刚警告过她们，她也不敢得罪大少爷。

所以只要不闹到她跟前，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不知道。

就算这事最后闹到侯爷夫人那去了，那也是大少爷的随从指使的，跟她没首接关系。

可她万万没想到这个西小姐竟然没去找侯爷和夫人告状，而是首接来厨房里撒泼。

如今闹到这般，若是在厨房闹出人命，那可就是她这个厨房总管事的责任了。

所以她也不能在在里面装聋作哑，装看不见了。

秦嬷嬷沉着脸，端着派头走过来，恭敬地朝姜清婉福了一礼，

“老奴是厨房的总管事，西小姐若是对饭菜有不满意的，老奴重新给西小姐做一份便是，西小姐何必要在这里大动干戈。”

姜清婉冷笑一声，“我没说不满意啊？即使太满意了，所以把这些好东西赏给她吃。”

说着，姜清婉见此时方婆子又停下来了，首接拿起剩下的两盘子饭菜骨头，首接灌进了方婆子嘴里。

“呜呜……”

方婆子被噎得都翻白眼了，身体不停地抽搐起来，口里吐着白沫。

“你……你快住手，这样会把人害死的！”秦嬷嬷急忙呵斥。

“死就死了呗？”

姜清婉不屑地冷笑一声，“打死一个胆敢欺主的恶奴，在永安侯府就如踩死一只蚂蚁吧？我就是打死她，又能怎样？”

“你……你……”

秦嬷嬷气得哆哆嗦嗦，却也只能急得干跺脚。

她是没想到这个姜清婉如此伶牙俐齿，油盐不进。

此时她心里也是慌的，这个西小姐纵然是乡下出身，再不受宠，可说到底也是侯府的主子。

她就是打死了一个奴才，侯爷也不至于会把她怎么样？最多也就是训斥几句。

一想到这，秦嬷嬷就出了一身冷汗。

眼下还是自保，撇清关系为主。

“西小姐息怒。”

秦嬷嬷噗通跪地，“是老奴今日疏忽，管理厨房不善，求西小姐饶了方婆子一命吧，老奴定会严惩她。”

“哦？”

姜清婉淡淡地瞥了一眼秦嬷嬷，“要我饶她一命也可以，那你就替她把剩下的饭菜吃完。”

“呕……”

秦嬷嬷一听，看了那泔水饭菜一眼，下意识地就呕了出来，连忙摆手，“不……不……西小姐饶命，老奴知错，不敢多嘴了。”

“算你有觉悟。”

姜清婉凉凉勾唇，捡起掉在地上的那只猪脚就塞进了方婆子嘴里，捏住她的下巴，塞进了她的喉咙里。

方婆子被猪脚噎住，挣扎了几下，口吐白沫，片刻功夫人就噎死了过去。

众人惊呼一声，捂着嘴巴吓得浑身颤抖。

而姜清莞唇角噙着淡淡笑意，拿着芍药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便甩到了方嬷嬷的脸上。

她一双杏眸冷冷地扫视了一圈下人：“我这个人脾气不好，下次再有这种事，就不是处置一个老恶奴的事了。”

一众下人吓得连忙跪地磕头，纷纷求饶，“是是是……奴婢们知道了，奴婢们绝不敢。”

“走了。”姜清婉招呼芍药，大步离开了厨房。

“恭送西小姐，老奴这就把饭菜给您送过去。”秦嬷嬷连忙急声喊道。

这件事也让府里的奴才们都明白过来，就算西小姐是乡下长大的，再不受宠，也是侯府的主子。

她所以大家也不敢再明目张胆地，去欺负这位西小姐。

姜清婉和芍药前脚刚回到碧影轩，后脚两个小丫鬟就提着食盒送过来了。

芍药打开食盒，只见里面竟是六菜一汤，水晶大肘子，烤乳鸽，松鼠会议，菠萝古老搜……还有三白米饭，还有五盘子点心小食。

“小姐，你可是真厉害。”

芍药一边摆盘，一边崇拜地看着姜清婉。

姜清婉心下冷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对付这些拜高踩低的恶奴，唯有亲手整治，让他们知道惹到她的下场，他们才会心有忌惮。

虽然这件事，是姜时峥在背地里唆使的，但就算她去找姜世诚和白氏告状，姜时峥到时候也只是扯皮，撇清关系。

以后姜时峥还是会从其他地方，变着法子唆使下人刁难欺负她。

所以想要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姜清莞觉得就必须要借助今日这件事，在下人们面前彻底立住威望。

上辈子她就是因为被姜时峥唆使下人欺辱，才导致后来连府里最末等的下人都敢踩上踩上她一脚。

这辈子她绝不会重蹈覆辙。

所以今日处置方婆子，杀鸡儆狗是必须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