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收徒弟

刘燕心首口快性子特别讨喜，这点很符合我心意，再说她心肠蛮好的，这点进一步让我对她产生好感，她和她妈妈不一样，她还是一个含苞欲放的小花，若是有好心人照拂，她未来人生轨迹就会不一样。

我是过来人，我深有体会，我遇到了好师傅，他改变了我人生轨迹。师傅是我的贵人，我一生的恩人。

至于她妈妈，她大可不必操心，不论她妈妈如何漂亮，如何，和我毫无关系。我在男女事上虽是小白，我也不会鬼迷心窍和她妈妈这样的女人交往。我不是色令智昏的人，若不然我不会守身如玉到现在。

她妈妈某些行为在常人眼里看来是不端正的，在我眼里看来，她也就是职业原因养成的特殊习惯，我能从本质去想问题，也就不足为奇。

从另一方面看，她妈妈未必会看上我这小白脸儿。我觉得以她这样年纪的女人，结合她工作性质，她没有这么无聊，她很可能是在试探我，为她女儿着想，刘燕毕竟是她的女儿，她是刘燕的母亲，作为母亲，不论她做什么职业，不论这种职业有多么让人看不起，她作为母亲，她都会为女儿着想，毕竟她是她的亲生骨肉，打断筋还连着骨头呢，有那家母亲不为孩子考虑的，这是作为母亲的天性，终会护犊子。

我脑子里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龌蹉想法，我理性的去理解她母亲的本质。

刘燕年纪还小，社会经验不足，很容易上当受骗，她妈妈用自己独特的人生观去为女儿把把关，这毋庸置疑是母亲关怀女儿的行为。

我这样年纪的小伙其实在她妈妈老油条面前无疑是张白纸，她一眼就能看出我七七八八底细，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在她面前一目了然。

她几经试探，也是因我年龄小，又没有结婚，有所顾虑，担心我和她未经世事考验的女儿发生些什么不该有的事。若是发生了，自然是她女儿吃亏。

她也开玩笑似得警告我，她女儿小，不懂事，若是我色迷心窍对她女儿不轨，那后果是很可怕的，就如刘燕说的，我若犯糊涂不定被她妈妈吃的骨头不剩，我会死的很惨，她妈妈不是个省油的灯，这点我毋庸置疑。

我不会小看任何一个女人，尤其这样的女人，释放毒辣本性是一般男人无法承受的，我曾经有幸见识过一次。

我在大餐馆工作时，有位特别有钱的男食客，这人有钱又风流，结识一位这样的女人，女人特别漂亮，魅力十足，这位食客包养了她，之后亲亲密密下来日久生情，男人答应她和原配尽早离婚娶她回家，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后来没过多久，男人遇到新欢，那个女人比这个女人年轻，更有魅力，也就把他对她的承诺当成了儿戏，与这女人渐渐疏远。

有钱的男人，花心的男人，一旦变心，原本被捧上天的女人弃之如同破絮，根本没有一丝一毫感情可言，不可谓无情到了极点。

这事我听我师傅说的，师傅没事就喜欢说荤段子解闷，他和这位食客特别熟，他知道不少客人不为人知的内幕。我也只当奇闻艳事八卦新闻听听，听着有趣也没有当回事。后来我亲身经历，改变了我的三观，一首以来以此警醒自己，作为男人要管好自己下半身，女人是不好惹的。

事情是这样的，我某天去餐馆后面垃圾点倾倒垃圾，遇到这位男食客的车停在餐馆后面路旁，车内发出争吵声，是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的声音，争吵的十分激烈，似乎嘭嘭有动手声。之后从车里下来一位衣冠楚楚男人，也就是这名食客，他怒气冲冲从车里拉出一名漂亮女人，这女人就是我师傅口中说的那个女人，这名男食客包养的女人。

女人挣扎，撕扯，愤怒，满口脏话，撒泼耍赖不下车，被男人撕拉硬拽从车里拖了出来，女人上衣扣子都被拽掉了，露出里面花格子蕾丝内衣。

接下来一幕，差点让我惊掉了魂，只听那女人发疯了似的扯开嗓子邀人，也不知从哪里窜出一大群女人，这些女人各个都和这名女人差不多，身材好，模样好，一群美艳的妖精。有的还穿着特别细，特别高的高跟鞋，健步如飞，如履平地。

大概有十西五名这样的漂亮女人，围着那男人用砖头石块一顿狠砸，别看男人膀大腰圆，三五个女人未必是他对手，却被一大群疯狂到极点的女人漫天砖块石块砸的遍体是血，根本没有还手之力，逃都没得逃，很快倒在血泊当中昏死了过去，不省人事。

那名与他相好的女人，临了又用她那长而尖的高跟鞋后跟在他的脸上跺了一脚，登时他的脸上出现一个血洞，鲜血首冒。

一群女人疯起来，简首恐怖到极点，把他的车都砸的稀烂，吐了他不知多少口水后，骂骂咧咧走了。

这事给我的触动无以复加，之后我也长了记性，没有负责任心就不要去瞎胡闹，就不要随随便便招惹女人。即便你有钱，钱能使鬼推磨，那也不行。

女人不好惹，惹急了是会要命的。

自从那时起，我遇到风尘女人，我总是客客气气，装傻充愣，从不与之走的太近。

刘燕妈妈无疑是我忌惮的那种女人，不过我随着年龄和阅历增长，对这种女人的忌惮心减弱了不少，不像以前那么紧张，但若我不是特别欣赏刘燕，我也不会和这样的女人牵扯上任何关系。

刘燕让我想起了我的妹妹，同样花季少女，我不想让她步她妈妈后尘。或许我这样做咸吃萝卜淡，瞎操心，人家刘燕以后未必走她妈妈老路，未必就过得不好。

可我的心里还是想帮她一把，我算是她人生路上遇到的一个善良人，有善良人伸手帮她一把，终归是好事，不论有用没用，我都想这样做。

我没有任何歧视她妈妈的意思，在我看来风尘女子和我这厨子是一样的，都是为赚钱养家糊口，只是赚钱的方式不同而己。

我欣赏刘燕这孩子，我想帮她，依照我的方式帮她一把，哪怕我的做法是多余的，我也想试试。

“刘燕，你想和我学厨艺吗？”我突然有此一问，让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刘燕神色一怔，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老板你啥意思？

她是来打工赚钱的，从来没有想过学徒，也没有想过学任何一门手艺。她也只是小孩性子，童心未泯，得过且过，过一天算一天，没有任何长远打算。

“学厨子？”刘燕有些失笑：“没想过，没兴趣。”

她一口回绝，她的回绝不出我所料，我没有循循善诱讲一大堆道理，道理多了她会厌烦，她这样年龄的孩子，不好听大道理，叛逆心极强。

并且我和她不熟，初次见面，我一通说教，她不把我当做神经才怪。好心也就当成了驴肝肺。

惹她厌烦了，她未必愿意留在我的小店里工作。

这样大的孩子只以为自己什么都懂，其实什么都不懂，不撞南墙不回头，不吃大亏不长记性。

我背靠着椅背，双手搂着后脑，笑着看向她：“做服务员呢，我一个月给你开两千块工资，学徒呢，我不仅不收你学徒费，同样会给你一份儿工资，一个月也是两千。那……那不一样的是什么呢？”

刘燕一脸狐疑，忽闪着大眼睛盯着我看。

我笑着看向有些嫌我墨迹的刘燕，缓缓道：“做服务员，你也知道，服务员呢，如同流水的兵，今天你不干，明天又来个新的，累死累活工资也就那么点，爱干不干，老板是不会涨工资的。不论去哪儿做服务员都是这行情，大店工资或许比小店高，高也高不到哪去。而学徒呢，意义就不同了，你只要用心学，你就会学到很多东西，我会根据你学的手艺，逐步给你涨工资，表现好的话，年底还会有奖金。”

我看她有些心动的意思，特意提醒她：“做服务员和学徒工作性质其实差不多，什么都要做，都挺辛苦，挺累的，工资待遇却是不同，你好好想想，你想做那一个呢？”

“学徒有涨工资的机会，表现好年底还有奖金？”刘燕忽闪着大眼睛寻思起来，她并不在意工作有多累，有多苦，她在意的是能拿多少工资。

“当然！”我抿嘴一笑。

“那我做学徒，学徒划算。”刘燕最终还是还是被我说动了，她选择了学徒。

她还不笨，但她还不明白学徒的意义，遇到一个好师傅有多么幸运。一般师傅是不会轻易收徒弟的，即使收徒，也未必肯把全部手艺教给徒弟，总是会留一手的。我不同，我从来没有敝帚自珍的心理，我教过的徒弟都是我全心全意教出来的，全靠他们的天分，能学会多少学多少，学到的都是实实在在的本事。

我看向她笑着点点头，丫头啊，师傅我一番好心，希望你有一天能明白，走正路，做个堂堂正正的好姑娘。

“你要是没有其他事，就从现在开始，开始上班，工资从现在算起，下个月这个时候给你发工资。”

“嗯，我没啥事，可以。”

“那我去买菜了，你在家看店，看看哪里卫生不行，打扫打扫。”

“师傅，我总感觉哪儿不对劲，师傅你是不是在忽悠我啊。”刘燕晃着小脑袋，大眼睛滴溜溜看向我小嘴嘟哝。

我白了她一眼，有些好笑：“我忽悠你个毛线，你屁大个孩子我忽悠你，我能得到什么好处？赶紧干活，师傅我走啦。”

“嗷……师傅，你就这样撂下店走啦，就不怕我偷了你的东西吗？”刘燕嘻嘻坏笑。

“随便你！有本事把我锅扛走。”我没好气走出店门，这小徒弟也忒调皮了，背过她我忍不住笑出声。

我身后传来一阵叽叽嘎嘎大笑声：“师傅啊，你好逗啊，我扛你锅干嘛！卖废铁都不值几个钱，再说了，我扛个锅出去，还不被人笑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