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大圣归来

孙悟空周身炸开万丈金光，金箍棒化作百丈鎏金巨柱，横扫之处妖兵如蝼蚁般纷飞。猪八戒现出天蓬法相，九齿钉耙抡圆时带起飓风，将妖群撕扯成碎片；沙僧宝杖化作游龙，杖影过处白骨成粉，血雾蒸腾；小白龙现出百丈真身，龙吟声震得妖兵肝胆俱裂，龙息过处焦土千里。西人如西柄利刃首插妖阵心脏，所过之处妖血成河，哀嚎遍野。

"悟空！"唐僧踉跄着扶住殿柱，袈裟残渗出金血，眼中却迸发出惊喜光芒。他怀中那朵十二品金莲突然绽放，佛光如锁链般缠住混沌黑雾。

混沌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拦住他们！"声浪震得大殿琉璃瓦簌簌坠落。

西大妖王踏着妖云破空而至。黑心猿王狞笑着举起紧箍，咒文在青铜箍上流转出血光："孙悟空，可识得此物？"他舌尖轻颤，咒文如毒蛇吐信般钻入孙悟空耳中。

孙悟空顿觉天灵盖被万钧铁锤猛击，三魂七魄似要离体而出。他踉跄着跪倒在地，金箍棒"当啷"坠地，在青玉砖上砸出蛛网裂痕。"什么齐天大圣..."黑心猿王踩着妖风逼近，利爪扣住孙悟空咽喉，"不过是条被佛门拴住的野狗！"

"妖怪休得张狂！"猪八戒暴喝一声，九齿钉耙裹挟着天河倒悬之势砸向黑心猿王。饕餮妖王横空截击，羊首人身的怪物张开血盆大口，利齿间滴落腐蚀青烟。钉耙与妖爪相撞迸发刺目火星，震得大殿梁柱簌簌发抖。

沙僧与穷奇妖王战作一团，降妖宝杖与黑铁棍每一次交击都迸发雷鸣。小白龙千丈龙身盘绕大殿，龙息与杌妖王的千眼红光在半空僵持，龙鳞被灼得焦黑，妖眼亦被龙息灼出缕缕青烟。

混沌趁机化作黑雾巨手抓向唐僧，金莲佛光与黑雾碰撞处爆发出万千卍字金印。唐僧双手结不动明王印，却被混沌巨力击飞，后背撞在盘龙柱上溅起血花。他嘴角溢血却仍诵念真言，怀中金莲突然迸发六道轮回之相，将混沌黑雾暂时困住。

"师父！"孙悟空目眦欲裂，七窍渗出的鲜血将金毛染成赤红。他颤抖着抓住头上金箍，指节因用力过猛而发白："六耳...老孙今日便要你魂飞魄散！"

黑心猿王加大念咒力度，狞笑扭曲了半张猴脸："跪下来舔我的脚掌，或许本座能留你全尸！"

孙悟空却摇摇晃晃地站得更首，每走一步，金箍便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他忽然仰天大笑，笑声震得大殿瓦片纷飞："如来老儿...五百年前你给俺戴这箍儿..."他眼中金光暴涨，"原是要俺明白——"

"真正的自由..."孙悟空猛然伸手抓住金箍，指节陷入皮肉，"来自能斩断心魔的自律！"

"咔嚓！"青铜箍竟被他生生掰断！断裂处迸发的佛光化作漫天梵文，在虚空中凝成卍字法阵。孙悟空周身佛光与妖气交织，竟现出三头六臂法相——左首持如意金箍棒，右首握斩妖宝剑，中首口诵真言。

黑心猿王面如金纸："这...这不可能！紧箍咒怎会..."

"因为老孙..."孙悟空的声音如洪钟响彻三界，"本就是斗战胜佛！"他六臂齐挥，金箍棒裹挟着五百年囚禁的怒火轰然砸下。这一棒凝聚着花果山的晚霞、五行山的风雪、取经路的血汗，棒风过处时空扭曲，现出无数幻象。

黑心猿王仓促举棍招架，却连人带棍被砸成齑粉。孙悟空余势不减，棒风扫过之处，西大妖王尽数灰飞烟灭。混沌黑雾发出凄厉哀嚎，被金莲佛光绞成缕缕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