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神识初探

深夜的出租屋静得能听见水管里的流水声。顾砚盘坐在床上，青铜匣摆在面前，匣身泛着幽暗的光泽。连续三天的尝试，他己经能稳定地感受到体内那股温热的气流——按照《养气诀》记载，这应该就是"灵力"。

"呼——吸——"

顾砚刻意放慢呼吸，让气息沉入丹田。随着呼吸节奏的调整，体内的灵力开始沿着特定路线缓缓流动。忽然，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眼前的景象天旋地转。

再睁眼时，他发现自己站在一片灰蒙蒙的虚无中。

"又是这个梦？"

与之前模糊的梦境不同，这次他的意识异常清醒。远处，一点金光缓缓靠近，逐渐显露出一卷散发着乳白色光晕的金色书卷。书卷悬浮在空中，表面流转着奇特的纹路。

顾砚下意识伸手触碰。就在指尖即将接触的瞬间——

"轰！"

脑海中仿佛有惊雷炸响，金色书卷猛地展开，无数篆体金字如活物般飞舞而出。开篇几个大字金光璀璨：

《太虚养气真诀》

那些金色篆字一个个飞入顾砚眉心。每进入一个字，他的意识就多出一段信息。这不是普通的阅读，而是首接烙印在灵魂深处的传承。

"啊！"

剧烈的疼痛让他跪倒在地。那不是肉体的痛楚，而是灵魂被强行撑开的撕裂感。他的太阳穴突突跳动，眼前闪过无数破碎的画面：山川河流、日月星辰、人体经脉...

当最后一个字没入眉心，疼痛骤然消失。顾砚浑身一震，猛地睁开眼——

他仍然盘坐在床上，冷汗己经浸透了背心。但世界变得完全不同了。

窗外的虫鸣声清晰可辨，能分辨出至少三种不同的蟋蟀叫声；黑暗中，他能看清墙纸每一处细微的褶皱；甚至能闻到楼下邻居家飘来的夜宵香气。

"这就是...真正的修炼法诀？"

顾砚颤抖着抚摸青铜匣。现在他明白了，之前自学的《养气诀》不过是入门中的入门，而这卷《太虚养气真诀》才是真正的修仙正道。

按照真诀指引，顾砚开始重新引导灵力运转。这一次，灵力流动的路线复杂了数倍，不仅包含十二正经，还有诸多细微的支脉。

"先走任脉..."

灵力从丹田出发，沿脊椎缓缓上行。每经过一个穴位，就像打开了一道闸门，灵力在那里形成小小的漩涡。起初进展缓慢，但渐渐地，灵力流动越来越顺畅。

三个周天后，顾砚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他冲到卫生间，猛地吐出一口黑血。紧接着，全身毛孔都渗出粘稠的黑色物质，散发着刺鼻的腥臭味。

"这就是...排除体内杂质？"

冲洗时，他发现自己的皮肤变得莹润如玉，原本的一些小疤痕都消失不见。更神奇的是，镜中的自己眼神变得异常清明，整个人由内而外散发着一种奇特的气质。

回到房间，顾砚尝试真诀中记载的"内视之法"。闭上眼，将注意力集中在眉心——

"轰！"

一种全新的感知方式豁然开朗。他"看"到了自己体内灵力的流动：丹田处有一团鸡蛋大小的气旋，灵力如溪流般在经脉中循环往复。

"这就是内视..."

他试着将这种感知向外扩展。起初只能覆盖自己的身体，渐渐地，床单的纤维、空气中的尘埃都清晰可辨。当感知延伸到整个房间时，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

"极限了吗..."

顾砚赶紧收回神识，发现就这么一会儿，灵力己经消耗了大半。这个世界上，不知道是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修真者。

天亮前，顾砚决定尝试最简单的术法。他选择了一个叫"驱物术"的基础法术。

目光锁定桌上的钢笔，他调动灵力汇聚于指尖。第一次尝试，钢笔纹丝不动；第二次，笔身轻微颤动；第三次——

钢笔缓缓离开了桌面！

虽然只悬浮了不到五秒就掉了下来，但顾砚激动得浑身发抖。他接着尝试了"凝水术"，让杯中的水面结出一层薄霜；又试了"明目术"，视力瞬间提升到能看清对面楼里电视播放的节目。

每一次施法成功，他对灵力的掌控就熟练一分。天蒙蒙亮时，他己经能让钢笔在空中画完整的圆圈了。

接下来的日子，顾砚过上了双重生活：白天是聚宝斋的普通店员，晚上则是潜心修炼的修真者。为了避免被发现，他特意调整了作息：

凌晨三点到五点：修炼《太虚养气真诀》

午休时间：在库房练习"驱物术"

下班后：用"明目术"练习鉴宝，提升业务能力

灵力在稳步增长，现在他己经能让五百毫升的水杯悬浮十秒钟了。更让他惊喜的是，随着修为提升，记忆力、反应速度都在显著增强。上周的鉴宝考核，他轻松辨认出了所有赝品，连马总都惊讶不己。

某个深夜，顾砚在练习"内视之法"时，偶然发现青铜匣内部另有乾坤。当他将神识探入匣中，竟然发现了一个约一立方米的狭小空间！

"储物空间？"

经过多次尝试，他掌握了收取物品的方法：集中精神想象物品进入匣中。现在，他的重要物品都藏在匣内，再也不用担心被盗。把银行卡，身份证，还有一些现金，手机，一股脑也都装了进去，八角青铜匣像一个大号铜钱，又不像是青铜材质那么重，反而像是玉佩一样轻盈，或者说是玉铜匣，顾砚找到编绳，把玉铜匣当成项链戴在胸前，塞进了T恤里面。

这个发现让他对青铜匣的来历更加好奇。匣底的"天枢"二字，究竟意味着什么？

站在出租屋的窗前，顾砚望着远处的城市灯火。一个月前，他还是个为房租发愁的普通人；现在，他掌握了超乎想象的力量。

"如果这世上只有我一个修真者..."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海中成形。他要利用这份独一无二的力量，彻底改变自己的命运。第一步，就是在即将到来的拍卖会上，用"鉴宝术"捡个大漏，他暗暗的想，不知不觉嘴角咧开了一个大大的弧度，嘿嘿傻笑，如果这是要有人经过看到他这样，肯定以为他神经有点不正常了。

月光清凉如水，玉铜匣隐隐散发着微光，匣身的纹路似乎比往常更加清晰了。